二十三 霸天山
白天的雲霧山,今天卻沒雲霧,芸生加快腳步像是逃離什麼般在傍晚時跨出雲霧山界來到霸天山! 霸天山形勢陡峻好似藐視天高!
芸生趕了一天山路,過了雲霧山後他就在找晚上可以休息的地方,隱蔽的山洞是最佳選擇,但一連十幾里都沒見到一個山洞,似乎天色昏暗,樹林又多,實在不容易找到個山洞!在一處山谷溪流畔雜樹欉下風處,他找到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安頓下來,隨意吃了乾糧,設了迷陣,連著背包一起鑽進爺爺給的寶貝大絲巾中!芸生第一次用這寶貝,他又鑽出大絲巾,看看有沒有會被看出來的跡象,這大絲巾依著亂石背景變幻成一塊岩石,大絲巾果然顯示出很好的隱藏功能,芸生滿意的鑽進大絲巾,他一下子就進入夢鄉。
芸生睡了不知多久,他突然警覺地清醒過來,聽見有幾人沿著河畔走來,還一路交談著,在安靜的夜中分外清晰,這些人討論著如何能找到天霸果! 他們說在這座霸天山幾個月來,已細細找過多少遍,可是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見,看來師門秘傳萬年多的天霸果秘密,可能根本不是真的!從開始大批人馬的搜尋,到現在只剩他們幾人,如果再沒發現,那今天就是最後一天搜尋了! 天色已晚,沿這條河再走一里,上了船就回師門,數個月努力最後是白忙一場,只驗證了萬年傳聞是個誤傳!幾人極端喪氣說著.
芸生聽了他們談話非常清楚,天霸果!他回憶以往在爺爺書房中看過的書,好像確實記載有天霸果!而且天霸果只在霸天山有,萬年結一果,而且不知道那一棵霸天樹會結果,霸天山到處都是霸天樹,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霸天樹任何一棵都有可能會是結出天霸果,根本無法知道那唯的樹!當初芸生從書上看到這奇怪的描述,就很好奇這霸天山在那?現在看起來,爺爺蒐集了蠻多雜七雜八寰宇札記,連這異界萬年奇事都包含了,難怪爺爺自己被留在這,這好奇,好知的個性是不是家族遺傳?芸生不自覺的笑了笑.
芸生睡了會,他又警覺的醒了過來,這次他聽到一位腳步輕快但穩定的聲音走向他 . 他心裡嘀咕為什麼大家晚上都不睡!而這聲音竟然愈來愈靠近,他感覺這人會坐在他大絲巾上,芸生趕忙注入更多內力讓大絲巾硬如磐石!
「嗯—走累了,這裡倒有塊乾淨,有平的大石可休息一陣!」一個爽朗好聽的少女聲傳入芸生耳中,芸生還沒回過神,這女子已一屁股坐了下來,芸生內力瞬間一陣騷動, 他一臉無奈搖搖頭
少女把背包放在腳旁,翻出烤肉,大餅,蔥蒜,用火焰功加熱些,又放了些佐料捲在一起吃了起來。非常誘人的烤肉香傳入芸生的鼻子,他不知自己鼻子為什麼此時此刻如此靈敏地可仔細聞出這好吃食物的成份和烹調方法,尤其那加熱食物的功夫!有機會一定要學會! 少女享用了會,像是忘了什麼,開始在背包中翻找東西,找了一陣子,像是找到了,然後芸生聽到喝酒的享受聲,芸生聞到醇酒的香味,他嚥了嚥口水,這種香醇的美酒,他家,他師門從沒有過,這釀酒的果子和釀酒酵母種類和香料成分,及過程的相互配合可說是登峰造極之作!芸生他決定不管任何代價一定要學會!少女坐的也不是很安分,一會站,一會坐,一會東攞,一會西移坐的位置,芸生的內力運行也相對的調來調去,終於少女吃完,喝完,也安靜坐了下來,像是吃的太飽,需要休息一下,芸生鬆了口氣,心想這下少女可以走了吧!
芸生三海體忽生警訊,他安下心來靜靜感覺周遭發生了什麼事,地有微微的震動,像是許多雜亂,急迫的腳步!少女也像是知道有人向他們方向快速過來,她趴下身體伏躺在磐石上,芸生可以聽到少女的紊亂的心跳,芸生也得調整他內力支撐大絲巾的形狀,配合少女的身形,這可是他從來沒有的內力運行鍛鍊,芸生發現內心有些波動,這陌生的波動,他對綠袖也有過一次,他一時不能了解!
雜亂的腳步聲可以聽到了,也夾著一群人七嘴八舌講話,抱怨的言語,芸生聽出來這群人是來找人的,他們在找一位叫小甜的女孩,這女孩蹺出家門,一心尋找天霸果,女孩心高志遠要突破家族神功瓶頸,創造家族新的契機!這天霸果配合家族神功,極有可能將來可稱霸一方,甚至獨霸天下都有可能,可這萬年一現的天霸果並不好找!而且在成熟當下的一個時辰內,不摘下服用的話,天霸果就會爛掉,不幸如此,那要再等萬年了!這霸天山窮山惡水,地勢險峻,惡獸極多,並且還有妖人一族!芸生想到這時,還真有些欽佩這女孩的膽識!他想得入神,稍不專心內力運作,頓時內力有些亂套,這讓大絲巾被壓住的地方有些鬆軟!
芸生聽到說話聲更靠近,而且高手蠻多,他想這叫小甜的女孩多半是要被發現了,真有些替她惋惜!如果可以一起去找天霸果長長見識,不是很好?芸生並沒有要得到天霸果的心思,他只是想好好遊歷這些大山,歷練自己增長見聞,天霸果對他可有可無!
「嘿,裡面的,讓我躲一躲,可不可以? 給你好處呦!快呀!快呀!好不好嘛?」芸生突然聽到細如蚊吶的請求,芸生的心又莫名波動一陣。 他將大絲巾開了一縫,只見一位少女直接掉入他懷中!芸生也顧不了這許多,他趕緊又封緊了大絲巾,灌入更強的內力,讓大絲巾完完全全硬如一個真正的大盤石!少女瞪大著雙眸瞧著芸生,她也不管自己趴在芸生懷中,芸生像是在看一個從沒看過的珍奇動物!這時外面的腳步已走到他們地方。
「咦, 小甜的蹤跡沒了!明明最後還在這大石頭上待過,怎麼忽然就消失了呢?這教我們回去如何交代呢?大家快看看這附近有任何蛛絲馬跡!氣死我了!看我不把你這個大石頭剁爛才怪!」芸生聽著這生氣的聲音,趕忙將十分內力輸到大絲巾上,果然一把大刀開始猛剁大絲巾,芸生拼著命支撐著!他看著少女正好奇地注視他的雙眸,心想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姐還在神遊他方!
「這石頭有些邪門!太硬!連我混元力,開雲刀都砍不動,我再試試混元驚天功!來咧!」這暴脾氣領頭果然功夫了得,一時絲巾外力場大盛!芸生趕忙運起三海體準備接受實實在在的硬力衝擊!他希望大絲巾不要毀在他手裡!
一波波愈來愈大的砍擊傳入他的三海體,果然這混元驚天功了得,這該如何是好?力海似乎快有潰散跡象!他看到少女的雙眸裡任然非常平靜!都什麼時候了!這時大絲巾被重重的砍上一刀,芸生的力海隨之一亂,大絲巾眼看就要走樣,芸生抱歉的眼神在小甜的雙眸中,芸生覺得這少女雙眸好些和綠袖不同,也和月魅不同,他即刻又想到為什麼這時會想起綠袖,為什麼會覺得抱歉,甚至他為什麼也想到月魅呢?這少女的雙眸實在是太豔麗了,帶著妖媚,和爺爺書房裡有關妖族畫冊裡的女人一摸一樣!但小甜的雙眸中更妖豔,但也有很多純真! 芸生聽到一聲大呵,出雲刀的氣勢還沒砍倒,芸生的力海已開始潰敗,芸生深吸了口氣,翻轉身體將小甜護在身體下方,他跪著撐起雙手用背部預備承受大絲巾崩潰的衝擊。
芸生崩潰中的力海突然回復正常,而且力海強度正不斷的爬升,他訝異之際,發現小甜的雙手分別握在他的左右手腕處,源源不斷的功力從小甜的右手送出,經過芸生力海加固了大絲巾的堅韌特性,再回到左手腕,流回小甜。接著好大哐的一聲,隨著劇烈震動而來,和一聲聲臭罵傳來。
「乖乖,我的霸天山呀!你怎有這夠霸天的臭硬石頭,還好沒傷了我開雲寶刀,沒時間和你這笨石頭鬧,得趕緊把小甜找到,要不然老祖宗可不饒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芸生聽到一夥人哄哄吵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