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沿坡蜿蜒,於是我在風裡林間追憶過去從前。
生命是座漂流的孤島,你伸出手臂成為彼此接連的橋;我們是鳥,信仰自己的本心才能飛渡煎熬。
以下白話版心得感想:
法罕和拉加接到大學敵對同學查理的緊急電話,展開一段除了尋找昔日好友藍丘的下落並重拾回憶的旅程。
現在與過去的情節交錯緊湊,輔以寶萊塢特有浩大歌舞場面,即便片長近三小時也不會感到絲亳不耐。深具寓意的對白跟劇情安排,更增添內容的可探度。
藍丘個性樂天,口頭禪「一切都好(All is well)」更是渲染旁人的心靈;他對追求電機知識的狂熱與專精,幾乎到達嘖嘖稱奇的地步。三個人結識於ICE理工學院,該院院長執教二十五年,奉行填鴨式教育,以成績與成就斷定人的價值。
藍丘起而對抗院長惡勢,並引領法罕正視自己的嗜好理想,幫助拉加克服對壓力的恐懼,最後還擄獲院長女兒佩雅的芳心。劇情可以簡單帶過,然而發生在其中的不同經歴卻處處讓人感動。
院長用分數替學生歸類,佩雅的未婚夫用幣值替事物貼上標籤,而藍丘則用快樂與否來肯定存在。每個人都有他們的度量衡,而後者卻多份自由是其它庸碌的生活所無法比擬。
雖然整部電影大部份都把藍丘當主詞使用,一個差不多被神化的主角事實上也不容易出現在我們的周遭。對另外兩個朋友來說,他如同謎般,總是身懷不知何來的活力與妙計。他總說只要靠實力和積極,成功自然會找上你;他想找出新的途徑而非總是依循前人的道路。應該為了汲取新知而欣喜,不該是埋首謄抄筆記或者死背教科書上的字詞解釋;僅是複製拷貝的學習又怎麼能活出另一個創新?
藍丘被安排了一個戲劇性的身世,讓他的開朗與好學添增幾分苦澀,也使得他的瀟灑性格更顯超脫。有時候任真自得,有時候滿腔道義;可惜最後他的盛名反倒讓劇情發展又流於窠臼,是不是只有成敗才能論英雄?儘管如此,大體說來確實相當激勵人心。
拉加來自貧病的家庭,嘮叨的母親,重病的老父,待嫁的姐姐;似乎唯有學成後賺大錢才能救贖他們。不只是父母渴盼孩子出人頭地,甚至兒女自己也想掙出活路來俸侍雙親;這樣的壓力常常扼殺許多天賦,不必然到來的失敗陰影漫天蓋地沒有人能喘得過氣(害怕挫敗後就再也沒有退路)。
因為家是拉加一個沈甸又甜蜜的重荷,導致他喘不過氣;希望父親痊癒,母親能夠穿上新衣,姐姐可以順利嫁出去;卻沒有想過好好做件什麼事讓自己開心。他能想完成的不是別人的期望,而是他自己想擔負的責任。(古早時代這種孩子很多,現在倒很稀有)
印度是自殺率最高的國家;如果說堪不破人生的脆弱內心是主嫌,那麼社會的偏差觀念就是幫兇;病毒院長用退學延畢來恫嚇學生,造成學生只能以死求得解脫,兩者的做法都不足取,背後卻都藏著難言苦處。即便萬般皆無奈,愛惜生命我們才有機會看見充滿變數的未來。
藍丘告訴觀眾們要發揮所長,不要勉強自己去做能力以外或毫無興趣的工作;法罕幸運地讓攝影長才不被埋沒。我不知怎麼地想起《阿基里斯與龜》,倘若一個人僅有的才能再怎麼拚命也只是平庸呢?院長有個喜歡寫作的兒子,假使讓他真的以寫作維生,筆下的文稿都流於泛泛,教他何來信念找到自己屬於人生的定位?如果藍丘一輩子也發明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呢?是不是整齣戲都不用演?
不是每個擁有熱情的人都能夠:在演奏終了博得滿堂喝采,筆撰的故事都有人深表贊同,揮毫的彩墨能被納作珍藏。生命是一塊畫布,就算無人簇擁,至少要能勾勒出走過世界的線條。
被這部電影重新詮釋過後,傻瓜這個字便有了另一款積極正面的定義;藍丘是一個樂天知命的高智商傻瓜,法罕傻在不知道自己專長何在,拉加則是個傻孝子。他們都願意當一個傻瓜,奮力演出各自的戲碼,前往夢寐的理想繁華。
幫教授上課片段(簡體字版)
電影預告(無字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