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珍辰我的父母想是非常恩愛,印象中父親生前常常去釣魚,而母親則是除 了睡覺時間而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做生意上頭。父親釣魚時想是都在思 考如何製造小孩,所以生了一拖拉古的孩子。
早年醫藥與交通不便的日據時代,讓我母親痛失了長男和長女。而後來則陸陸續 續又生了一堆孩子,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有七個。也可能因為害怕照顧不周,因此母親便拼死命地賺錢,為後來再生的這些孩子都各自雇請了一位專屬保母。印象中除了煮飯的阿婆外,家裡頭的孩子便都由各自的保母專心看顧。
這後來生的孩子中除了老三是哥哥外,珍辰我上頭還有四位姐姐,而我妹妹則算是老么。所以我在女孩中排行算老五,應該是最沒人疼愛的小孩才對。然而,我家的藤條老粗一根都可以被我母親打到斷掉。可自有印象以來,我母親從來就捨不得打我半下,連對我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生怕太大聲會把我給嚇到。
有一次隔鄰的孩童欺負我妹妹,被我拿石頭敲破頭。我母親則是給對方家長賠不是,還給那頭上包紮一大坨的孩子貴參參的蘋果。我還理直氣壯說不用給這壞蛋吃,然而母親卻捨不得罵我一聲。總之,我母親這輩子就是把我給寵上天,難怪【角落咖啡】老板娘對我的第一印象,說我像是個混世小魔王。
讀小學時珍辰我從來不曾吃過由學校幫忙蒸熱的便當,總是在吃飯時間一到,便由專屬我的小保母從家裡送午餐來學校。是那種帶有三層式的手提便當,第一層是熱飯,中間那層有菜也有肉,下面一層還有熱騰騰的湯可喝。所以我從來不知道蒸過的便當是啥味道,我娘簡直是把珍辰我當成阿舍在養。
曉明女中畢業後到東吳大學讀中文系,只因老芋仔教授的鄕音把我最愛的詩詞說到我有聽沒有懂,氣得沒跟任何人報備便直接去教務處辦退學。一退十年除了混YMCA跟老外學英日文外,就是成天待在音樂西餐廳裡喝咖啡看書,也幫琴師們抄抄簡易的歌譜。母親則是只供我足夠的錢花,卻完全捨不得罵我。
退學後就這麼浪蕩地度過十年,才自問此生真要這麼混一輩子嗎。私下想想這十年放不下的就是書本。因此初中最後一屆的我就決定想重考大學,那時很多人擠破頭想進那大學窄門,而我則是花一年時間去補習班,母親則是二話不說只給錢就是。這一年我是老老實實盤算過如何複習那乏味的書本好拿到進窄門的分數。
這時在YMCA混的英文算是派上用場,國文則是我最喜歡的科目,數學則只能完全放棄,所以把所有的時間用在那我覺得最乏味卻最容易拿分的史地和三民主義。這精心的盤算是沒有白打,雖然數學只考兩分,但跟英文平均還算可以。國文沒有問題,最不喜歡的三個科目則果然順利拿高分而把我送入了東海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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