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齣記錄片,是由年青導演曾也慎所拍製一部探討一個存在社會被忽略的弱勢者權益問題,肇因是張振聲父親(後文簡稱張爸)將張振聲在台大的籃球場上昏倒後,認為學校人員在第一時問沒有急救得宜,延誤救護車進入校園的關鍵時刻,且送錯醫院,導致張振聲成為植物人的慘事發生。
張爸心有不甘與不捨,於是將所遇到的總總疑問與司法現象,於網路上製作「聲援張振聲網站」,並以網友所謂的「木馬病毒式」的方法,於台灣各大BBS站做隨機式的宣傳,結果引來年輕世代的鄉民謾罵,結果適得其反,噓聲遠大於聲援的力量。
導演再度po張爸的文章引來野火燃燒的BBS站,鄉民激動、奮起再次集結火力圍剿,再次展開猛烈炮火的討論,不斷地從槍林彈雨中發出〝去死吧〞〝怎麼還沒死呀〞的負面看法,其幸災樂禍的心情,可從匿名的文字中窺得全貌。
後來導演花費心力,一一過濾其取樣值,以及多次的南北奔波,每次的訪談時間皆得花二個小時以上,且以尖銳、直接的問題,反覆交叉詰問受訪者,試圖讓受訪者是否會產生前後說詞的矛盾現象,然後戮破其自圓其說的想法,此種科學性的論述,是讓受訪者與觀眾隨著攝影機位移,一步步地從一無所知到逐步理解的方式剖析心理狀態。
導演為何採取此實驗性的客觀法則,導演說光是在張爸家的拍攝一年,再加上花了不少時間在鄉民間的佈局,其背後的意義在於「期望本片除了事實的描述與提出分析外,能夠透過若干行動性實驗提出更具創造性的建言。」
可看出其用心良苦的結構性主張,此模式也許可套用在弱勢團體身上,建構一種「曾也慎」模式或取樣,得花費大量的時間與訪談記錄,尤其是張媽無微不至地為張振聲料理大小事,包括餵食、梳洗、換身、把屎把尿、曬太陽…等,無怨無悔地照顧與付出,其鏡頭語言不用太多闡述此不公平的現象,已深深打動觀眾的心坎裡而動容不已。
然而導演解析近許多人的發言與深入拜訪後,最後挑出十位鄉民敞述想法,在支持張爸的人有四位鄉民(也許當攝影機拍攝時見風轉舵,展現其悲天憫人的人性關懷,未拍前是另一種批判的狠角色) ,反對張爸的人有四位鄉民(即堅持已見,認為BBS站非討論此問題意識的地方,張爸經常故意放錯位置,造成弱勢處境的「環境」問題) 。
而持平的鄉民有兩位,保持中立態度,可是導演直接點出「弱勢行銷」的問題?也許是一種存在社會裡不懂的行銷法則的一種行銷法則嗎?於是導演以單刀直入方法,直持問阿儒(維基「張振聲」條目撰寫者)討論弱勢者應該自我行銷嗎?讓此議題繼續醱酵。
《一個不存在社會的平民筆記2:真相病毒》記錄片,講的是人性,一個做人起碼的尊嚴,探討的層面很大,導演探索的場域,在鄉民文化的範籌內,如果能引起社會學更大的反省與討論,那又是一個更龐大的體系可以負荷的,而導演鎖住焦距卻放大議題,大大事件小小地拍,其背後嘲諷的是,富而好禮的國度,已被遺忘的「事不關已」的〝人性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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