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看看美國的母親河「密西西比 River Mississippi」,我們坐美國國鐵,從蒙大拿州去明尼蘇達州Minnisota一遊。明州北接加拿大,地大人少,以農牧業為主。首府「聖保羅St. Paul」與毗鄰的「明尼亞波利斯市Minneapolis」合稱「雙子城Twin Cities」,都在密西西比河邊。明州人口550萬,其中388萬住在雙子城,機場在明尼亞波利斯市,州議會和國鐵火車站Amtrak郤在首府聖保羅。
不看看密西西比河,不算遊過了美國。密河長3917英里(約6275公里) ,是美洲第二長河,次於密蘇里河River Misouri,但它的水量較大。它是世界第四長河,次於阿馬遜河、尼羅河,和長江。密河發源於明尼蘇達州北部雪山的「伊坦士加湖」(Lake Itasca),湖面積只有4.7平方公里,但一路向南流,滙集百川,成為大河。
密西西比,是印地安語,意即「大河」, 5000年前已有原住民居住河岸,流域面積近300萬平方公里,最寬處11英里,最深水處200呎,河的中下流有29個水壩。密河支流如蛛網,覆蓋10個州,包括明尼蘇達州、威斯康辛州、愛荷華州、伊利諾州、密蘇里州、肯塔基州、田納西州、阿肯色州、密西西比州,以及路易斯安那州,於此流入墨西哥灣。
大型船由密西西比河口──路易斯安那州的「紐奧良」沿河北上上溯河源, 可直達田納西州的「孟非斯」。於此要轉較小的船北上,最北只能到明尼蘇達州的「聖保羅」。至此河流窄而陡急,船不能再上溯,聖保羅便成為密西西比河最北端大城。我們在聖保羅住下,大河穿城而過。從酒店窗台天天看到波光澰灧,湛藍平靜的大河,朝暉夕照之下, 都風光如畫。
●百德福遊河船
我們預訂了聖保羅著名的、有百年歷史的「百德福遊河船Pedelford」。時值深秋,只有下午一班船,碼頭在城中河畔,遊人不少,遊程90分鐘。遊船寬大整潔,乘客買了咖啡或小食,坐在船頭或艙內, 一邊凌波賞景,一邊聆聽船公司的旁述:從已故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溫Mark Twain」在1875年寫的自傳式散文集《密西西比河畔隨筆Life On The Mississippi》,到美國「南北戰爭」,說到曾經繁榮百年的河運。船行經「高橋」、「豬眼洞Pig’s Eye’s Cave」、河口、「百克島Pike Island」等。只見聖保羅市高樓林立河畔,岸邊綠蔭連綿,有公園、船塢、船艇停泊處、小船屋。運木材單層貨船Barg緩緩駛過。遊船到了河口(即是船行的盡頭),略停,便返回聖保羅。
遊船的旁述娓娓動聽,讓我們對美國歷史增加認識: 1841年由傳教士建城的聖保羅,原是寧靜樸實的小河港。美國中南部是平坦的密西西比河流域,覆蓋10個州良田萬頃。200年前鐵路尚未發展,中南部的農產品、木材、羊毛、棉花、煙草等,只能靠密西西比河來運輸。汽船最北只能到聖保羅(河運終站) 。百年繁榮的河運,令聖保羅市容壯大,直至鐵路網完善,河運才式微。
密河流經的南部各州,農田莊園遍布。由於開國時缺乏農田勞工,而引入大量黑奴,造成密河流域的各州200多年來有大量黑人後裔居住。長期的農奴制度,令南方美國人較北方美國人保守,他們倚靠奴工耕作。美國「南北內戰」時南部11個州成立「邦聯」,反對解放黑奴,其中四個州在密西西比河流域。而流域內的6個州曾經是內戰戰場。
歷史巨輪滾滾向前,輾碎奴隸制度。其間帶來的戰爭血淚,遍灑密西西比河兩岸,連同國家的對立、紛爭、人性良知的掙扎、正義的最後勝利,都流入滔滔江水。
●雙城美洲商場
坐過河船,翌日我們去雙子城機場附近的「Mall of America美洲商場」,見識美國最大的商場。它在1992年開放,是4層高雙座大樓,有520商店、50餐廳、7層停車場、也有美洲最大的室內遊樂場,包括雲霄飛車、長滑梯、電影院、水族館SeaLife和室內哥爾夫球場。商場所售衣服和鞋子免「銷售稅」,這吸引鄰近數州甚至加拿大的居民來購物。商場有輕軌火車及巴士分別連接「雙子城」。我們閑逛寬大的商場,旁觀小孩歡笑活潑地坐雲霄飛車、轉轉椅等。想到美國北部又冷又長冰天雪地的嚴冬,居民小孩實在需要這種巨型的多元性的室內遊樂園和商場。
看過大商場,我們遊覽聖保羅市的州議會大樓和廣場,欣賞雕塑,再去參觀教堂、博物館和藝術館。
明尼蘇達州景色廣袤粗獷自然,又叫「長天之州State of Big Sky」。雙子城居民友善質樸,治安好,市容整潔。我們天天漫步河邊,觀光船船尾一個大輪不停轉動,捲起微波。萬千年大江南下不舍晝夜,晚風中密西西比河彷彿在低低嗚咽。她哺育代代美國人,見証了河運的榮衰,也將歐洲人進入美洲、建立殖民地、販賣黑奴、獨立戰爭、建國、南北戰爭,到解放黑奴……這厚重的美國歷史一一沉澱下來,只讓清澈的河水永恆地奔流。我們終於親炙到美國的「母親大河」。
●小提示:聖保羅 Pedelford 密西西比河遊船6月至8月每天有三班船,遊程90分鐘,成人船費21元,另有午餐或晚餐遊船。 9月只在星期三至日開行,10月只開行星期五、六、日, 每天下午一班船。
(世界周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