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崢嶸雲天探華山

眼前乃華山五峰，其狀若花，尤似含苞初放之巨蓮，雄偉、峻秀、奇險之中猶可見其崢嶸雲天之上。

玉沖華、馬龍及其隨行幫眾共五人站立華山主峰落雁峰山腰林間，玉沖華對馬龍輕言道:

「馬龍兄，前方觸目所及皆屬華山派總堂，其規模之大、幫眾之多，天下無可匹敵，吾等僅五人，觀今態勢，咱不宜直闖而入，免生事端。」

馬龍若有所思狀，雙眼微閉，片刻後方嘆道：

「滅門之仇何時可報？吾心甚急也。」

玉沖華輕拍馬龍肩頭，安慰口吻道：

「玉某深解馬龍兄內心深沉之思，滅門之仇確是椎心之痛，痛至骨髓。猶記吾等路過北嶽恆山峨嵋，見所有殿堂房舍皆已燒成灰燼，片瓦不留，吾心之痛不亞於馬龍兄台，惟玉某深盼馬龍兄以大局為重，枯木亦須逢春方有生機，急行亦須有道。容在下建言，蓋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矣！」

馬龍大嘆道：

「唉！吾痛，吾恨，天欲亡我也。唉！」

玉沖華輕笑連連，馬龍愣問：

「君何笑之？」

玉沖華又是一陣大笑，笑聲歇後方雙目如炬道：

「雖言男兒至死心如鐵，惟能屈能伸方真英雄也。天不滅人，人亦可能陰陽兩虛而亡之。」

馬龍低頭默思狀，久久未語。玉沖華注目馬龍，片刻後方輕拉馬龍之手，慨然而道：

「吾等既已至此參禪悟道之華山，咱或可暗夜潛入，探華山虛實。馬龍兄，此如何？」

馬龍雙眼突睜亮道：

「玉兄言之成理，既已至此，絕無空手而回之理。」

……

馬龍命其三名隨從幫眾先行返回潼關等候。直至深夜，四方寂靜，馬龍、玉沖華趁著明月微光，暗穿層層松樹林，直趨華山派總堂而去。

玉沖華輕聲道：

「兄台未曾來此，不解華山派之各方路徑。吾倆輕功浮遊，切記勿言聲，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華山殿堂宮舍雖眾，在下數年前曾造訪此地，至今尚記憶猶新，馬龍兄務須緊隨吾後。」

「可也，馬某謹記即是。」

……

黑影遊梭，華山雖陰冷，玉沖華、馬龍卻熱血揚身，如飛似飄穿梭華山各殿堂。……，直至黎明初曉，光罩漸薄，兩人方離開華山派總堂，輕功微行，進入松樹林中。玉沖華輕道：

「咱一夜未寐，鐵漢難敵長睜眼，咱稍歇息小眠。」

「可也，吾亦已累極，應當歇息，歇息。」

註：圖片音樂來自網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