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新的一年,是日本人的新年、是台灣人的跨年。
現在是四號了,四天被我恍惚過去了。
三十一號,我們等的五十分鐘的81,瞎瞎、不瓜、小燕子、我、李阿妍、育蓁大人,就這樣六個人。
因為一中封街所以安安不能來了、因為一中封街所以81塞了一個多小時的車。
因為不瓜傻傻跟著下車了所以她也吃三一了。
林名名來我們家,還有瞎瞎住我家,好擁擠...兩天不洗澡的懶鬼,我大大的後悔了。
其實我後來又吃了一次三一,在一月某號。
新光樓上很高級的豬排店,還OK吃,可是這個價錢不迷人。
三號,我大哭了。
差點又要懦弱的打給別人哭泣,我才逼她做決定而已...我又怎麼再次以自己的虛弱去懇求一點溫柔?
其實只是小事。
一下午我都在打麻將,這三天我都睡到下午然後又不唸書。
這次我打麻將打到六點多(打了一圈,兩個小時吧?),第二圈開始,大姐就不停的問我,阿你不是說打一下就好了?阿你不用唸書啊?
最後甚至成了"你有沒有自制力"這種對我而言很攻擊性的字眼。
我不開心了,因為我不曾說過打一下就要去唸書這種話,她卻堅持我有。
我傷心了,因為我不懂為什麼要說我沒有自制力。若是我沒有自制力,我何必念女中?!我瞬間,崩潰了。
麻將就是要四個人打不是?你不打就是我打啊!不然呢?
我最後氣到把一局玩完,我把牌一推就跑回房間哭了。
一群人又圍過來。我已經忘了她們說什麼了。
大姐說我現在擺著牌局不完就是不負責任。
好了,現在又是我不負責任了? 我更大哭。
我哭,我有不願意唸書了嗎?我哭,我為何要無故背負說話不算話的罪名?我哭,我沒有自制力?我哭,我不負責任?
一開始哭,我開始把一切的壓力哭出來。
這好幾天,我逃避,完全不願意接觸跟學校有關的任何想法。
包括課業、人與人的關係。
剩下十幾天,不可能不徬徨...星期五我沒有親手交給她,不可能不害怕...
我開始記不住書上的東西,考不好每一個測驗。
我偽裝的堅強正刮傷我內部的心牆,我逼著她做決定。
我沒有我想像中的喜歡朋友們,我一直想要孤獨。
這些,都在我心裡壓成一個真空的壓力。我找不到我自己內心的存在,真空的外面氣壓不停壓著我。
我差點就要打給她了...
哭說對不起,我真的不負責任。
大姐後來罵我既然要玩就把那局牌玩完阿!對其他三個人妳就是不負責任。
我不顧她的心情,就要她給我一個答案。
「不負責任」打在我心上,成了兩件事情的提醒。
當下大哭的時候我沒有順著情緒去說那句對不起,現在自然更不可能了。
我只有繼續逃避了...
以下,主題式
1.公事公辦。
聽了一些人對於公事的怨言,我聽著也想著。
或許就是一開始沒有做好規劃,早預見了像現在這樣忙碌的景況卻一直沒有去處理。
在高中這個還不成熟的地方,職份跟責任並不是一體的,有時候很多事情難以究責,對於不盡責這點,我身為局外人除了暗自生氣並不能有別的表示。
我是早預見這樣的狀況而不願伸手幫助的那個人,既然當初我選擇退開,我現在就不想幫著什麼。所以,我讓所有人自己去忙亂。
偶爾,還是會有生氣的念頭閃過。像是「你憑什麼拿那個嘉獎?」。
有時候那份責任並沒有重到值得那份獎勵,甚至,在同一職責有兩個人擔剛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在我本人的狀況,我並沒有嘉獎賺很兇。是因為我雖然身兼二職(只有二職),但兩邊我時刻謹記著,一分一秒都不敢忘了自己什麼身分,常常跑台上的結果是好像很管閒事。
那其他人呢?或許我囉唆了點,但是其他人又盡到了什麼責任?抱怨台下人不配合的時候,是否做了什麼具體的應對措施?
正因為太多事情大家都擺著不願去看,才會演變到一個手忙腳亂的地步。
自覺。很重要。
但我卻選擇不負責任的不想告訴那些人我想什麼。
現在的我,於公沒有任何權利;於私,我也不是關心他人的那種人。
2.身為班導。
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何時變的這樣批判性。
我變的很不滿意史瑞克。
「班級風氣跟班導很有關係。」我不認為史瑞克可以推掉任何一丁點的責任。
或許他很認真,但就像老殘說的,清官有時因清廉而自豪,卻不停做了對百姓不好的事情,這反而是更大的傷害。
我仔細想了,我不上課的原因一部分是我無法接受似真非假的國文知識。沒有條理的講課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回家整理的時間並不會因為認真上課而減少。
一開始上這種課或許覺得有趣,但我已經感到煩躁了,我已經沒有時間跳躍性的接收那些偏頗的補充了。
當服務絲毫沒有自覺,讓衛生辛苦的時候。史瑞克做了什麼?
他要衛生一肩擔下所有工作,而不是把服務叫來訓一頓,或撤掉她。
這讓我很不能理解,為白拿獎勵的服務為多作工作的衛生。
我自然氣不工作的人,但我更氣身為引導者的人的作為。
這讓我聯想到我小一那個班導,同樣不明事理。
或許這樣省了你們很多時間,但是,這不會是對的決定。
史瑞克阿,我希望你多放一點心思在人事管理的方面,我希望你做事能有條理些。
不是抱怨我們不夠認真,不是炫燿你有多認真,我認為這都只是你的責任,雖不至理所當然但也沒什麼好說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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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暫時就抱怨到這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