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  路人甲謀生計畫04

文by cindy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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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如琴還真不出現，到頭來，連肚子也真硬生生疼了起來。

緊張個什麼勁，她又不是我老婆，但也沒輒，還是得先找廁所蹲蹲坐坐才行。

一定是跟達老出去胡亂吃了東西，什麼蛇湯鱉湯的，說什麼壯陽的，我看是亂扯！媽呀！疼啊！真是找罪受。

還好新房裡什麼都多，廁所也多。隨便找都有。

隨廁還附A書呢！真享受。

我可不是宅假的，偶爾我也是精通這些書的啦！

每次看到那麼些光著身子的女人，躺在書頁中，就讓我幻想起小花……，不對不對，小花一定是很冰清玉潔的，幹什麼，胡亂想的，上廁所要緊。

話說，如琴不是什麼普通女孩子，聽說是一位過氣歌手。

『曾經風光過幾年，後來卻無故隱退，原因無人知曉。』老莊是這麼說的。

但是如琴跟柯敬之間的關係，好像很複雜。

雖然老莊稱他為情敵，實際上卻沒有看過任何逾矩的動作。

老莊也幾乎搞不清楚，只知道這兩個人鐵定在暗地幹著不欲人知的勾當。

總之清白不到哪兒去。『這兩個人在過去一定有十足的關係，在未來也絕對脫離不了。』老莊總這麼肯定斷言。

真是的！

明明是來調查柯敬，卻常常得弄如琴的事，達老那要顧，現在寄人籬下，老莊這不顧也說不過去，但要怎樣兩全其美呢？

『小宅男啊！你是不是被馬桶給綁了？』

柯敬的聲音從牆上的廣播音響衝了出來。

原來這廁所還安有音響，該不會也有攝影機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弄乾淨，穿上褲子先。

『敬哥，你喊我啊！』真不想這麼稱呼他，不過弄好關係，也方便我調查。

柯敬拿了我的手機朝我走過來。

『就它，一直響。』我接了過來，說了謝謝。『喂～阿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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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夠意思耶！又是一樣的咖啡小館，準是無聊找我出來瞎混，要嘛也找高級一點的。』坐在我對面不停擦著相機鏡頭又愛嘮叨的是我的工作伙伴，阿水。

『死阿水，高級一點的你出錢，而且這裡有小花，我不來這要去哪？而且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好不好？』

非常重要。

要不是他自己打給我，我還想不到有他可以幫忙勒。

話說的好聽，除了工作之外，平常我們幾乎不聯絡。

廢話嘛！幹我們這途的，連對方在MSN線上名單上也不能亂敲，達老非常禁止我們犯這條，他不希望我們在私交時因為疏忽而走漏工作內容。

『別說什麼小花啦！說要追，追那麼久，我看你連人家的手都沒握到，還敢來這裡，少丟臉了～去！』

可惡的阿水，每次找他，每次虧我，真是活膩了。

『你們兩個阿宅，不要每次來都這麼吵，好不好！安靜是宅男應該遵守的本分，如果連這都不懂就別學人家裝什麼宅，哼！』小花端了兩杯咖啡放下，說完話就閃人。

都是阿水那個傢伙，害我在小花面前又損失形象了。

什麼阿宅，只是暫時的，等我完成工作任務，就讓妳迷倒在我的牛仔褲下。

我在心裡吶喊著。

不過她剛剛說裝宅，真是標準答案。

小花有一雙凡事都蠻不過她的神眼，此時我這麼覺得。

『好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等一下還想去世貿看相機勒！』

『很簡單，……。』我湊近阿水耳邊，把我的計畫告訴他。

他回了我一聲『幹』。

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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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成功，爽滋滋的回家。

雖然阿水那傢伙，跟我交換了條件。

『要我去幫你偷拍可以，不過嘛！！你知道的，我要她。』

『小花？不給。怎樣也不給。』

『誰說要小花了，我要你房間裡的那個水星領航員的人形看板。』

『你說愛麗絲？你真的很乘人之危耶！』

『怎樣，不爽，就別給，你找別人幫你拍。』

『……。』

後來，我還是忍痛割愛。

為了當宅男的代價，也為了在達老跟老莊面前能夠完美交代。

所以再見了！我可愛的愛麗絲。（註一）

就當我要送給愛麗絲臨別熱吻的同時，房間窗戶突然發出被什麼東西丟到的聲音。

『老莊啊！你不會打我手機喔！』竟然又在這種想純情一下的時刻打擾人家，真是沒禮貌。

一臉笑著的他，口齒不清的告訴我如琴回家了。

還買了他最愛的滷豬腳，他嘴裡正啃著。

臉上一掃好幾個小時前擔心找不到如琴的陰霾，變化真大，這個老莊。

但是，既然我在新房裡找不到她，那她在回家之前到底去了哪裡？

過氣歌手應該沒通告了吧！？

連嫁人的新聞也沒人要跟拍，怎可能還有通告。

註一：愛麗絲，日本動畫水星領航員中橘色行星的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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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要跟愛麗絲分離，從昨晚我就抱著她睡，儘管她在棉被裡還是維持一貫冷冰冰硬梆梆的狀態，看著她那可愛的笑容，粉紅色的酒窩，我還是很捨不得她。

一想到阿水那傢伙不曉得會怎麼對她我就很擔心。

『愛麗絲，我真的不想離開妳，可是太陽出來了，我要上工了。』

我在她那依舊立體的耳朵旁用氣音慢慢說著。

如果我有第二個靈魂，從旁邊看著這樣滑稽的我，一定覺得非常白癡。

可是沒辦法，愛麗絲實在太可愛了。

水星領航員可沒有在台灣的電視台播映，更別說是周邊商品，這個看板我可是瀏覽了無數的拍賣網頁，才輾轉弄到的，真是我的寶貝啊！

『小宅男，你在幹嘛？』

柯敬像鬼一樣的冒出來，用怪異的眼神探視我，最後停在我的褲檔。

『敬哥，你很討厭耶！幹嘛開我窗戶，有什麼企圖？』我裝瘋賣傻的拿著棉被裹著自己，故意想讓他覺得我很白癡。

『誰開你窗戶啊！你自己昨晚沒關。而且你昨晚抱著那人形看板睡覺，自言自語我們都聽到囉！』

『誰……誰……自言自語啊！你才亂七八糟勒！！』

『別裝了，青春熱血奔騰的男子慾望，我了的，你就別害羞了，小宅男。』

可惡，柯敬這傢伙，怪裡怪氣的，想教壞我沒那麼容易。

『改天送你個安妮好了，怎麼樣，總比破爛的人形看板好吧！我閃啦！』他走之前在愛麗絲身上留下一道鄙視的眼神。

吼吼吼！安妮可是實驗CPR的假人耶！這個柯敬的思想可真是齷齪。

竟然還敢看不起我的愛麗絲，氣死我了！

等我揪出你的狐狸尾巴，你就完蛋了。

給我走著瞧，變態柯敬，我一定要你在愛麗絲面前下跪說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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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工前到了老莊那破屋子打混，其實是想找早餐嗑嗑，順便聽老莊嘮叨昨天如琴回家一副很累的樣子，還說她第一次睡前沒洗澡。

『這應該沒什麼吧！大部分的人都會這樣啊！』

『我也是這樣想啊！可是她又沒工作，累個什麼勁兒？』

要怪老莊自己貪嘴，昨晚被一包滷豬腳給打敗了。老莊打著自己嘴巴。

『要是我就一股腦兒把事情問清楚。』我嗑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早餐，法國麵包塗奶油，真硬。

鐵定是阿喜姐昨天買的，怎麼會拿這個給老莊，一口爛牙，怎麼啃。

『這些麵包你拿去吧！我老頭，吃饅頭就了事。』真好，省了一頓早餐錢。

老莊說如琴睡了一夜沒醒，我也不好繼續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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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個宅男，在街上閒晃還真無聊。

站在街上比流浪狗還不顯眼。

阿水正在替我工作站崗準備拍些什麼，也不好再找他出來打混。

跑網咖又無聊，沒人組對打線上像在打單機，悶！

偏偏柯敬一早也閃的不見蹤影，我想上工也沒得上。

只好冒著被小花罵的險，去咖啡小館瞎坐了。

去了，咖啡也點了，小花卻不在，沒人罵我，一切都白搭。

無聊看著咖啡裡的奶泡愛心，常幻想這是小花對我的暗戀告白。

如果小花真的對我告白就好了。

『來賓第五桌，來賓第五桌，櫃臺有您的電話。來賓第五桌，來賓……。』

數了數桌子排序，第五桌好像是我。

怪了，誰會打來咖啡小館找我？

工讀生妹妹看了我懷疑的眼神，又遲遲不肯準備站起來接電話，還特地替我問了電話那頭的對方是誰？

結果竟然是達老。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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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派出所門口，身邊站著打扮跟表情都一副狼狽的達老。

他做了件蠢事，變成個蠢蛋，讓我不得不跳出手下這個身份，好好的酸他。

『吼！老闆，你很誇張耶！你不是都說你是芳心女孩的頂級會員VIP嗎？為什麼今天會發生這種事？』

真的超蠢，不只身上的錢被騙光，身上穿的名牌襯衫胸前還被剪開兩個洞。

更扯的是，他是因為穿著這件衣服離開芳心女孩，在路上被當作變態，被路人檢舉才被抓進警局寫筆錄。

『那個騙妳的女人勒？』

不問還好，問了我差點噴飯。

『就算我倒楣啊！老闆娘說，那個女孩不是他們店裡的工作人員，可能是為了要錢，才喬裝工作人員跑到店裡偷拐搶騙。』

『你不是都固定叫那幾個嗎？生面孔你不會留意嗎？』

『關起燈來誰知道那麼多啊！』達老擺出一副叫我饒了他的臉，他心裡一定很幹。

還好，我對那種地方一點也不喜歡，要不然被耍得肯定是我。

『好啦，今天手下我請你喝啤酒，解悶啦！』

這實在沒辦法，誰叫達老年紀這麼大了，都還沒有個像樣的家，女伴一個換一個，沒一個肯跟他定下心來成家，到頭來達老也懶得奉獻什麼，到芳心女孩尋開心反而踏實一點。

這年頭老闆手下都不好做，兩個都孤家寡人也。

『乾杯！孤家寡人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