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我(蓮生活佛盧勝彥)嚮往的生活是:
日日靈感充滿。
朝朝閒散無憂。
自寫自畫開懷。
且喜無拘無礙。
我有一回靜坐,忽然祥風微拂,彩雲朵朵飛舞,空中天樂嘹亮,異香撲鼻,青鸞白鶴,盤旋翔舞,漸漸的到我的眼前。雲中立了一位天女,兩邊幢幡寶蓋,仙女多位,反奏天樂。
那天女說:
「蓮生,我是伎藝天女,由天數派定,宜在君家聽令,望小教主抬舉成人,常給役使。」
「伎藝天女?」
「我原在摩醘首羅天,今特來幫助小教主。」
「如何幫助?」我納悶。
「自然幫得。」這位端莊美麗的天女笑得如花盛開一般。
這一說完,伎藝天女就不見了。
後來,我找到「伎藝天女」的資料,果然如此寫:
「摩醘首羅天之頭髮間,忽然化生一位端麗的天女,此天女極其美貌,精通種種伎藝,歌舞書畫件件精妙,一切諸天之中,無一位可以勝祂的。這位伎藝天女,利用自己的伎藝,應一切祈禱者,去幫助眾生,能使人們歌如迦陵頻迦,舞如青鸞白鶴,書如王羲之,畫如唐寅。」
「伎藝天女的形像,著白天衣,瓔珞莊嚴其身,兩手腕上,各有鐶釧;左手向上,捧一天華,右手向下,作捻裙之姿,身形長三尺,或隨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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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是如此想的,當我五十歲以後,想學習一種藝術,是晚年自我娛樂用的。
首先,我想到學鋼琴,因為我喜歡音樂,等鋼琴練成了,一有閒暇,可以彈琴自娛一番,其樂無窮,遻不定還可以開個鋼琴演奏會,更石娛佳賓。
但是,回首一想:
我的手指頭會靈活嗎?
音樂一彈即逝。
琴是固定的東西,難搬難移。
獨樂不如眾樂。
鋼琴演奏會的花費甚鉅。
我能夠學鋼琴,學到開演奏會嗎?
雖然,我自認學什麼,一定會像什麼,因為我這個人一向精神毅力充足。
我學鋼琴,一定成功。
但,獨樂樂是保證的。
要眾樂樂,機緣不多。
後來,我又想到學習美術畫畫,我坦坦白白的告訴大宨,在我五十歲之前,我從未學習畫,連畫畫過一張都沒有,我對畫畫根本是外行。
我開始考慮畫:
畫畫的用具不是很貴。(文房四寶)
寫生只要紙筆即可。
晝好了畫,可以保存很久很久。
隨時隨地都可畫。
亦然可以當眾揮毫,獨樂樂亦眾樂樂。
開畫展,費用較省。
畫亦可賣,對晚年經濟亦有小補。
可出版畫冊。
這「音樂與美術」一比較下來,最後我就選擇了後者,我先請朱慕蘭畫家,示範運筆,再請李源海畫家當場畫了幾幅畫。
於是,我就開始習畫,我是一九九三年夏季開始學畫畫的,我想把自己的畫作,朝著三個目標展現:
第一,有人情味--日常生活的東西均可入畫,如花鳥、人物、蟲魚、動物、靜物、隨處可見的東西,也可化腐朽為神奇,尤其是山水,這是「道在其中」也。
第二,詩意及禪味--大自然的美景,變幻莫測的雲霧,晴雨風露,均有詩的本質及禪的法味,詩情畫意,可盡心的表現出來,我亦然想畫佛畫,這是最幽深的藝術境界。
第三、唯美唯善--這是道德感的強調,我想實現唯美,也想實現唯善,這裡面仍然有守戒、行善、積德,這樣才會功德圓滿,畫畫的作品之中,雖然高蹈遠引,自然有它的風格。
我感嘆的寫下乙偈:
人生幾番美夢。
紅塵多少波濤。
從今開始現在。
不須計較安排。
●
在「彩虹山莊」的一個晚上,我有一個夢:
夢見我參加藝術家的畫展,大家把作品展示了出來,接著由藝術權威為首席,大家列席座談。
席次約有二十多位,所有的藝術家差不多各自坐下,這坐位,有些是依年紀的,有些是依名氣的,有些是依尊卑的,有些是依畫價的,這是你知我知,各自心照不宣。
這時候,單單剩下我一個人沒有坐位,我傻傻的,站立在那裏。
首席看了我一眼說:「這位是誰?」
其中有認得我的藝術前輩說:
「這位是盧勝彥,原是學佛的,現在才開始學畫,他的作品也參展了,所以大家不識得。」
「哦!是新出道的,請自己去搬一個椅子,只得屈他坐一個末席吧!」
大家一聽首席如此說,均笑了。
倒是我滿面羞慚,搬了一張椅子,就找一個空隙,很勉強的坐在桌沿。
藝術家的座談會,氣氛不錯,他們無所不談,談一些潑墨寫意的技巧,撞水撞粉的技巧,也有談用筆用墨的經驗,另外,一些新創的色彩原料也談及,對於敢於發掘題材方面,有些人也大膽的創新,脫離了寫實的範圍。
像「轉移摹寫」、「應物象形」、「隨類附彩」、「配圖位置」、「圓中骨肉」、「氣韻生動」,這些名詞我有些連聽也沒有聽過,也只能意會而己。
這個座談會,我學習了很多--
例如圖畫中的「賓士」、「淡濃」、「虛實」、「聚散」、「疏密」、「淺深」……等等,我均有一個瞭解。
這一個說:
「我的一幅畫賣出多少!」
那一個說:
「我將到歐洲巡迴個展!這已是十多次了。」
又有一位說:
「某位大收藏家正在搜購的畫。」
其中一位說:
「大期博物館已懸掛我的面。」
當然,這是你誇我逞的。
我(蓮生活佛盧勝彥)完全默默無言,只是聽大家談,不敢插上一句。
座談會一結束。
大家又走到參展的畫廊,評頭評足的,這位藝術權威的首席,走到我參展的裡面前,喫了一驚說:
「這是那一位畫的?」
大家笑了:
「正是盧勝彥的寶貝。」
其中有一位說:
「首席不要責怪他,他才初學而己。」
首席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大家,這才開口:
「諸位不要小看幅畫,這幅畫的筆法很粗,但很率真,裏面有神,是很了不起的一幅畫,今天我這個首席,得罪了一位新畫家,把一個未席讓他坐,這是屈就了他。」
首席一手拉住了我,又到了座談的地方,首席坐第一把交椅,叫我坐第二把交椅。
這時,所有的藝術家,面面相覷。
首席說:
「盧勝彥應該坐現在坐的位置,先前是失敬失敬!」
眾位藝術家看見,又好笑,又好怪,半信不信的。
首席說:
「敢問盧大師,你這幅畫賣不賣?」
我答:
「如果首席要買,我願賣。」
首席一聽笑逐顏開,彷彿喜從天降。
首席問:
「多少價錢?」
首席這一問,我倒呆住了,我開價少了,顯得我陌生,我開價太多了,大家一定會笑話,我反而面紅耳亦。
我實在說不出口,想了一想,一萬美元應該很貴了,我脫口說出:「就一萬美元。」(一萬美元等於台幣二十五萬)
首席說:
「就這麼一點?」
旁邊有人說:
「就五萬美元吧!」(等於百二十五萬台幣)
「五萬美元,豈止這個價錢而己。」
旁邊的藝術家,大家目瞪口呆,首席呵呵大笑說:
「盧勝彥,盧大師的畫,你們看著好了,他的每一幅畫在未來,是無價的,無法用價值去衡量的。至於,在不久而已,他的每一幅畫沒有壹百萬美元是買不到的,今天我只用美元五萬就買了一幅,豈不是大賺其錢。」
眾人面面相覷,問:
「好處在那裏?」
首席說:
「盧大師的畫,好處在一個『神』字,他的畫均會『放光』……。」
眾位藝術家,一個個不再說話。
至此,我就夢醒了,醒後,寫乙偈記之:
年少爭誇藝術。
場中比價偏多。
看來世事難和。
也非爭執不可。
我今學習畫畫。
還須仔細揣摩。
縱有天神相助。
更要謙虛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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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一夢之後。
我在「彩虹山莊」自己的辦公室佈置了一個畫桌,桌上舖著黑色的畫氈,畫畫的筆架,上掛各式各樣的毛筆、一個大硯台,墨水和墨,另外很多的彩色顏料。
我搜購各式各樣的畫紙,有毛宣、雙宣、單宣、月宮殿紙、夾宣、寫生紙、日製的各種畫紙。另外麻紙、皮紙、美濃紙、京和紙也準備很多。
彩色顏料方面,具備國畫的「花青」、「藤黃」、「朱砂」、「赭石」、「洋紅」、「鉛粉」、「石綠」、「石青」、「朱砂」、「白粉」,另外水彩用的牙膏式的顏色也參著用,還有日式的彩色的顏料。
再放上三格的瓷具裝水及洗筆,再擺白色瓷碟,方便調色之用。
筆有硬毫及軟毫。
硬毫--狼毫、獾毫、山馬毫、鼠鬚。我常用的是大小山馬筆及點梅筆。
軟毫--羊毫、兔毫、雞毫。我常用的是蘭亭筆及長流筆。
另外排筆如掃巴一般,有大、中、小具備。
在黑方面,我具備了松煙墨和油煙墨。
我曉得「論語」中的一句話: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在我的畫桌的上方,有一座書櫥,上面我供奉著「伎藝天女」,我期盼祂給我大靈感。
果然--
我看見畫桌上放黃色光。
黃色光中現出百餘朵的蓮花,各種顏色不同。
見百餘朵蓮花上現、蝴蝶、蜻蜓、蜜蜂……。
因此,我知道,我的畫畫會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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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畫畫的題材,先走舊有的路子,先從傳統的開始畫,如國畫內的「芥子園」,梅、蘭、菊、竹等等,先打好舊有的傳統畫法及題材。
再用自己的眼睛觀察,我知道在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平時看不見的事事物物,很多的奇花異草,很多的珍禽怪獸,很多的昆蟲海魚。
甚至,我將來所走的路子,不是一般畫家所走的,我會把一般世人看不見的東西也畫了出來。
我的畫畫領域和一般人不同,我能看見「無形」,可以畫「無形」的事物,將來不只是大膽創新。
而是前無古人了。
我是畫佛畫嗎?應該不完全是。
我可以畫出四聖(佛、菩薩、緣覺、聲聞)、六道(天道、人道、阿修羅道、地獄道、畜生道、餓鬼道)。
我可以畫出二十八天、三十三天、西方極樂世界、東方琉璃世界……。
不是幻想。
而是真實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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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
芝加哥蓮友堂的三十名弟子到「彩虹山莊」。
我當場揮毫。
在短短的二小時中。(早上十時到中午十二時)。
共畫出十幅畫。
有山水、有魚、有蝦、有鳥、有瓜果、有蓮花、有竹、有花、有金魚等等。
「他們向我請購,我亦當場賣去,有些是贊助蓮友堂購買芝城雷藏寺的。」
在畫畫之中,滿室異香,久久不散,「伎藝天女」下降,並且拿了一支筆給我。
我沾墨就畫,連想也沒想,連毛也不看畫骿,連構圖都沒有,連事先用炭筆先勾都沒有,一有靈感,揮筆則成,如有神助一般。
畫畫那天,空中現大日光,房間裏光華如有日月照耀,還要放下窗簾,否則太亮了。
我不是自幼就學畫畫的,我是五十歲才學畫畫,半年中畫了二百多幅,我畫畫時,有黃雲籠罩在彩虹山莊的屋子上,有紫氣瀰漫在畫室之中。
這也是「彩虹山莊」的大傳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