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隱退.十一
2005/06/19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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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靜……空謐的世界，沒有聲音，沒有顏色，沒有紛亂，有的，只是一片白，莊嚴的白，肅穆的白，漠然的白……那白，白得令人心生畏懼……
他往前走，再往前走，沒有人煙，沒有一切，這白，幾近要將他給吞沒了，心中衍生的斥寒，教他這從不知恐懼為何物的人，也不禁恁寒地起來。
……哪裡……這是哪裡？……
正當他想將這雪般的世界看得再透徹些時，那空間，剎然扭曲了。
出現在眼前的，由白轉綠，觸目所及的，盡是盎然翠玉的綠意。
迷惘更添心頭，怎麼有白、有綠，那接下來呢？會成何色？
正當他心生好奇時，不遠處一陣孩童的聲音吸引了他，他循聲走去，入眼的景像卻教他愕然。
三個孩童，分別身著白衣、黃衣、與黑衣的色裳，正手執教卷細細研讀，跟前尚有名留著小鬍的青衣男子認真訓導著，他沒聽錯，他聽見青衣男子叫喚三個孩童的名字；還真、無慾、與無忌……
還真……這不是他自己嗎？怎麼……怎麼……
再看得仔細些，這三名小童，怎生地恁像是他與二位師弟小時同模同樣？難道，他誤闖時空，溜回到小時候去了？
呵，這可趣味極了。他立於一旁靜靜觀看，然後看到小時候靈活機敏的自己串供傲然自大的無慾聯手整治人稱「八趾麒麟」的師尊，一旁嚇得想阻止卻又不知從何阻止的是憨實不知變通的無忌。
他正看得開懷時，驀然一瞥，卻見著那本是自己的白衣小童從袖中抽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準確地往二位師弟的心窩刺去，然後，再趁著八趾麒麟錯愕之時，再一把將染血的匕首往他頸項劃去------
小心二字尚不及出口，他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無聲無息……三具已無生息的屍首軟軟地癱在一旁，那白衣小童卻站起身，銳利而狠毒的目光直往他所立之處看來，他一驚，目光一抬正巧與白衣小童對得正著。他無法移開目光，所以，他看見白衣小童的唇形所發出的意思------
「我‧只‧是‧照‧你‧所‧願！」
他啞然無語，他沒有、他沒有，他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們，從來就沒有！
正當他極力否認時，空間，又扭曲了。
這次，來到一個全紅的世界。
眼前，是一個幽暗的山洞，他知道，那是千邪洞，也是他心中悔不當初的地方。
紅色世界中，慢慢有三條人影浮現，一者是萬惡魔頭鬼王棺，一者是被擒的崎路人，另一者自然是白絲依舊、神情疲憊的素還真。
這是……要他再次面對當年的錯誤嗎？
驚恐卻無法阻止慘劇的發生，時間仿佛緩了一樣，一景、一幕全都重現在他眼前，他無法阻止，也叫不出聲阻止，他想閉眸卻閉不了，他叫出口的依然無聲。
崎路人被打了一掌，那溫溫熱熱的血點點落在景象裡的素還真的面容上，也狠狠地墜在他心上，他痛得想倒地，莫名又殘忍的力量卻支撐著他，不准他退縮，要他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他所為的悔事。
然後，崎路人喪了生，鬼王棺陰狠地朝景象裡的素還真看去，那目光透過素還真的身軀，直接對上了哀慟的他的目光，他仍無法移開目光，清楚地看見鬼王棺歪斜的口中所說出的話------
「我‧只‧是‧照‧你‧所‧願！」
不------
空間再次扭曲，這次，是全黑的景。
縋紅的古燈一個接一個，懸掛在上頭，他伸手不見五指，能瞧見的，只有點點古燈。
不遠處慢慢有兩道人影走來，他瞇起了眼，瞧見的一者是笑顏的素還真；一者竟是他置在心裡最深處的俏人兒------風采鈴！
不！他不要也不願再看了，上天怎能如此不公平？為何，這虛幻的一切都要他再再經歷，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他們，他求的，只是一個平和安穩的世界呀……
但，不得他說不，這黑色的世界裡，正上演著一齣他最不想看的夢境。
境裡，談笑風生的素還真深情款款地為愛妻梳著髮，買了一支碧玉色的秀緻髮釵討她歡心，紅衣裳的她也被逗得嬌笑連連……一切就像是他倆在不夜天時，所處的美夢當中一樣。
然而，當境中的素還真倒了杯清茶欲給愛妻時，卻措手將茶打翻，整個茶潑在風采鈴臉上------
驚恐出現在他臉上，他叫不出聲，只能啞然地看著一切發生。
蝕骨一般，那茶潑上的面容，竟一一剝落，茶水急速漫延，然後青絲、秀頰、頸項、紅裳、手、纖指……直到像碎裂的玉器，一塊一塊……
不……
無法喚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心頭上的傷口硬生生地被刨開，他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血滴落的聲音。
這時，境中的素還真轉過身來，波瀾不興地眸直直地望進一旁的他的眼中，他又看見了，一樣的話------
「我‧只‧是‧照‧你‧所‧願！」
不！------
靜……空謐的世界，沒有聲音，沒有顏色，沒有紛亂，有的，只是一片白，莊嚴的白，肅穆的白，漠然的白……那白，白得令人心生畏懼……
他往前走，再往前走，沒有人煙，沒有一切，這白，幾近要將他給吞沒了，心中衍生的斥寒，教他這從不知恐懼為何物的人，也不禁恁寒地起來。
……哪裡……這是哪裡？……
正當他想將這雪般的世界看得再透徹些時，那空間，剎然扭曲了。
出現在眼前的，由白轉綠，觸目所及的，盡是盎然翠玉的綠意。
迷惘更添心頭，怎麼有白、有綠，那接下來呢？會成何色？
正當他心生好奇時，不遠處一陣孩童的聲音吸引了他，他循聲走去，入眼的景像卻教他愕然。
三個孩童，分別身著白衣、黃衣、與黑衣的色裳，正手執教卷細細研讀，跟前尚有名留著小鬍的青衣男子認真訓導著，他沒聽錯，他聽見青衣男子叫喚三個孩童的名字；還真、無慾、與無忌……
還真……這不是他自己嗎？怎麼……怎麼……
再看得仔細些，這三名小童，怎生地恁像是他與二位師弟小時同模同樣？難道，他誤闖時空，溜回到小時候去了？
呵，這可趣味極了。他立於一旁靜靜觀看，然後看到小時候靈活機敏的自己串供傲然自大的無慾聯手整治人稱「八趾麒麟」的師尊，一旁嚇得想阻止卻又不知從何阻止的是憨實不知變通的無忌。
他正看得開懷時，驀然一瞥，卻見著那本是自己的白衣小童從袖中抽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準確地往二位師弟的心窩刺去，然後，再趁著八趾麒麟錯愕之時，再一把將染血的匕首往他頸項劃去------
小心二字尚不及出口，他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無聲無息……三具已無生息的屍首軟軟地癱在一旁，那白衣小童卻站起身，銳利而狠毒的目光直往他所立之處看來，他一驚，目光一抬正巧與白衣小童對得正著。他無法移開目光，所以，他看見白衣小童的唇形所發出的意思------
「我‧只‧是‧照‧你‧所‧願！」
他啞然無語，他沒有、他沒有，他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們，從來就沒有！
正當他極力否認時，空間，又扭曲了。
這次，來到一個全紅的世界。
眼前，是一個幽暗的山洞，他知道，那是千邪洞，也是他心中悔不當初的地方。
紅色世界中，慢慢有三條人影浮現，一者是萬惡魔頭鬼王棺，一者是被擒的崎路人，另一者自然是白絲依舊、神情疲憊的素還真。
這是……要他再次面對當年的錯誤嗎？
驚恐卻無法阻止慘劇的發生，時間仿佛緩了一樣，一景、一幕全都重現在他眼前，他無法阻止，也叫不出聲阻止，他想閉眸卻閉不了，他叫出口的依然無聲。
崎路人被打了一掌，那溫溫熱熱的血點點落在景象裡的素還真的面容上，也狠狠地墜在他心上，他痛得想倒地，莫名又殘忍的力量卻支撐著他，不准他退縮，要他仔仔細細地看清楚他所為的悔事。
然後，崎路人喪了生，鬼王棺陰狠地朝景象裡的素還真看去，那目光透過素還真的身軀，直接對上了哀慟的他的目光，他仍無法移開目光，清楚地看見鬼王棺歪斜的口中所說出的話------
「我‧只‧是‧照‧你‧所‧願！」
不------
空間再次扭曲，這次，是全黑的景。
縋紅的古燈一個接一個，懸掛在上頭，他伸手不見五指，能瞧見的，只有點點古燈。
不遠處慢慢有兩道人影走來，他瞇起了眼，瞧見的一者是笑顏的素還真；一者竟是他置在心裡最深處的俏人兒------風采鈴！
不！他不要也不願再看了，上天怎能如此不公平？為何，這虛幻的一切都要他再再經歷，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他們，他求的，只是一個平和安穩的世界呀……
但，不得他說不，這黑色的世界裡，正上演著一齣他最不想看的夢境。
境裡，談笑風生的素還真深情款款地為愛妻梳著髮，買了一支碧玉色的秀緻髮釵討她歡心，紅衣裳的她也被逗得嬌笑連連……一切就像是他倆在不夜天時，所處的美夢當中一樣。
然而，當境中的素還真倒了杯清茶欲給愛妻時，卻措手將茶打翻，整個茶潑在風采鈴臉上------
驚恐出現在他臉上，他叫不出聲，只能啞然地看著一切發生。
蝕骨一般，那茶潑上的面容，竟一一剝落，茶水急速漫延，然後青絲、秀頰、頸項、紅裳、手、纖指……直到像碎裂的玉器，一塊一塊……
不……
無法喚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心頭上的傷口硬生生地被刨開，他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血滴落的聲音。
這時，境中的素還真轉過身來，波瀾不興地眸直直地望進一旁的他的眼中，他又看見了，一樣的話------
「我‧只‧是‧照‧你‧所‧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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