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隱退.七
2005/06/19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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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喀拉的馬蹄聲遠遠傳來，張山拉著一匹看上去已有些年齡的棕色老馬，背上坐著正哼著小曲兒的翠明，二人一馬正往城裡緩緩走去。
張山拍了拍胸襟，再一次確認素還真寫給他的救命醫帖是否還在，在得到肯定答案後，他又暗暗噓出口氣，鬆心不少。
「張山大哥第三十七次拍胸口，第四十九次確認醫帖還在。」之前的十二次是直接將醫帖拿出來看，馬背上的翠明數了數指頭，無聊地念著。
「丫頭妳很閒耶，這有啥好數的？」張山微紅了臉，啐道。
「真的很閒呀，張山大哥。」翠明扁了扁嘴，「夫子寫給你的醫帖又不會自己長翅飛走，你不用這麼緊張啦。」
「說……說那什麼話？我這是小心翼翼，免得真的不見了，我找誰救命去？」
找夫子再寫一次呀。翠明在心裡嘀咕著，「張山大哥，還要多久才會入城呀？我好悶喔。」
擺了擺手，「快了快了，一下子就到了。」這丫頭真是沒耐心，也不想想她是坐在馬背上，自己還拉著馬走勒，真是的。
「你一個時辰前也這麼說……」害她屁股坐得好疼喔。
「妳再講就換妳下來走路，我坐上去。」張山實在有些後悔帶個麻煩精出門。
「好啦好啦。」纏人的丫頭頓時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她又有問題了，「張山大哥……」
「又怎麼啦？」
「我問你喔，你覺得夫子是個怎樣的人呀？」
張山有些呆住了，這丫頭怎麼忽然間問起夫子了呢？「他呀……」對呀，夫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他忽然間也有些搞不清了。
「夫子他醫術高超、才智淵博、心地善良、樂於助人、英俊瀟灑、俊俏高雅……」張山越說越小聲，忽然間覺得夫子是個集全天下優點於一身的男子。
「哎喲，我是說，夫子的髮色怎麼和咱們尋常人不同，難道張山大哥都不好奇嗎？」
「髮色……」憶起夫子那異於常人似雪的長絲，張山笑了笑，「夫子的髮色很美呀。」除了兩年前，夫子剛被晏月救回，曾被老一輩的人譏為妖邪之外，其實村裡的人待夫子仍像是平常人一樣和善，而後事實也證明，夫子在晏月逝世後便負起教導學童之責，更為村裡的人治病療傷，若真是妖邪，怕不早就吃了大夥兒了嗎？
「年輕的面容卻配上白雪的髮色……」翠明想了想，雖然異於常人，但卻真的美極了。
「丫頭，每個人呀總有一段不想給人知道的過去，妳好奇心就少些，別去挖些陳年往事，知道的多，對妳來說不見得是好事，對夫子來說，也許是對他的傷害。」張山難得的語重心長，聽得翠明的頭是一點一點的。
「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張山大哥，我在想，夫子會不會是神人轉世呀？」那飄逸的絕姿，神祕的過往，真的有幾分像是書上所言的神人之樣。
「哈哈哈，妳這丫頭就愛胡思亂想。」嘴巴上雖然斥笑翠明的天真，但張山心裡卻也幾分相信她的話，若真是神人，被宿疾折騰多年的老父，也可以安心了。
兩人談笑間，也隨步走進城了。
街道旁林立的小攤販，有賣菜的、賣果子的、賣畫的、賣包子饅頭的、賣豆腐腦的、賣蛋的、賣油的……尤其還有打著胳膊，賣獨門藥膏的，看的翠明是驚奇連連。
「張山大哥你瞧，那個人躺在地上，讓一顆大石壓著……他不疼嗎？」
「不疼不疼。」急著找藥舖子的張山沒空理會翠明，滿嘴敷衍。
「張山大哥，那頭有兩隻雞在打架呢……那雞怎麼跟咱們村裡的雞長得不同呢？」
「不同不同。」奇怪，怎麼見不到一間藥舖子呀？
「張山大哥，那街有打陀螺的耶，哇，那陀螺比寬兒還高了。」
「還高還高。」在哪在哪呢？急著的張山隨手攔下一名路人，「請問你可知道這城裡的藥舖子要怎麼走嗎？」
「你要到藥舖子去呀？」路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城裡只有一間藥舖子，就在前頭路口左彎走到底就到了。」
「多謝多謝。」連忙道完謝，正拉著韁要走人，卻讓那路人一把抓住臂膀。
「老兄，」路人一把嚴肅地警告他：「聽我的勸，如果可以，就繞點路到東城門外郊的藥舖子去。」
「啥？」未等張山回過神來，路人早就轉身離去了。
「張山大哥，剛才那人是什麼意思呀？」翠明問道，既然城裡已有一間藥舖子了，那何必捨近求遠，特地跑到城外去呢？
憨厚的張山搔搔頭，「我也不知道。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抓藥吧。」拉了拉韁繩，老馬依舊踏著緩慢而平穩的腳步往前走去。
約末一刻鐘後，張山與翠明終於看見了城裡唯一的一家藥舖子。
張山邊將馬繩繫在藥舖子外的一株老樹上，邊叮嚀著：「翠明，妳先待在這兒等我，不要亂跑，我一會兒就出來了。」
「好。」
張山拍了拍胸襟，再一次確認素還真寫給他的救命醫帖是否還在，在得到肯定答案後，他又暗暗噓出口氣，鬆心不少。
「張山大哥第三十七次拍胸口，第四十九次確認醫帖還在。」之前的十二次是直接將醫帖拿出來看，馬背上的翠明數了數指頭，無聊地念著。
「丫頭妳很閒耶，這有啥好數的？」張山微紅了臉，啐道。
「真的很閒呀，張山大哥。」翠明扁了扁嘴，「夫子寫給你的醫帖又不會自己長翅飛走，你不用這麼緊張啦。」
「說……說那什麼話？我這是小心翼翼，免得真的不見了，我找誰救命去？」
找夫子再寫一次呀。翠明在心裡嘀咕著，「張山大哥，還要多久才會入城呀？我好悶喔。」
擺了擺手，「快了快了，一下子就到了。」這丫頭真是沒耐心，也不想想她是坐在馬背上，自己還拉著馬走勒，真是的。
「你一個時辰前也這麼說……」害她屁股坐得好疼喔。
「妳再講就換妳下來走路，我坐上去。」張山實在有些後悔帶個麻煩精出門。
「好啦好啦。」纏人的丫頭頓時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她又有問題了，「張山大哥……」
「又怎麼啦？」
「我問你喔，你覺得夫子是個怎樣的人呀？」
張山有些呆住了，這丫頭怎麼忽然間問起夫子了呢？「他呀……」對呀，夫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他忽然間也有些搞不清了。
「夫子他醫術高超、才智淵博、心地善良、樂於助人、英俊瀟灑、俊俏高雅……」張山越說越小聲，忽然間覺得夫子是個集全天下優點於一身的男子。
「哎喲，我是說，夫子的髮色怎麼和咱們尋常人不同，難道張山大哥都不好奇嗎？」
「髮色……」憶起夫子那異於常人似雪的長絲，張山笑了笑，「夫子的髮色很美呀。」除了兩年前，夫子剛被晏月救回，曾被老一輩的人譏為妖邪之外，其實村裡的人待夫子仍像是平常人一樣和善，而後事實也證明，夫子在晏月逝世後便負起教導學童之責，更為村裡的人治病療傷，若真是妖邪，怕不早就吃了大夥兒了嗎？
「年輕的面容卻配上白雪的髮色……」翠明想了想，雖然異於常人，但卻真的美極了。
「丫頭，每個人呀總有一段不想給人知道的過去，妳好奇心就少些，別去挖些陳年往事，知道的多，對妳來說不見得是好事，對夫子來說，也許是對他的傷害。」張山難得的語重心長，聽得翠明的頭是一點一點的。
「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張山大哥，我在想，夫子會不會是神人轉世呀？」那飄逸的絕姿，神祕的過往，真的有幾分像是書上所言的神人之樣。
「哈哈哈，妳這丫頭就愛胡思亂想。」嘴巴上雖然斥笑翠明的天真，但張山心裡卻也幾分相信她的話，若真是神人，被宿疾折騰多年的老父，也可以安心了。
兩人談笑間，也隨步走進城了。
街道旁林立的小攤販，有賣菜的、賣果子的、賣畫的、賣包子饅頭的、賣豆腐腦的、賣蛋的、賣油的……尤其還有打著胳膊，賣獨門藥膏的，看的翠明是驚奇連連。
「張山大哥你瞧，那個人躺在地上，讓一顆大石壓著……他不疼嗎？」
「不疼不疼。」急著找藥舖子的張山沒空理會翠明，滿嘴敷衍。
「張山大哥，那頭有兩隻雞在打架呢……那雞怎麼跟咱們村裡的雞長得不同呢？」
「不同不同。」奇怪，怎麼見不到一間藥舖子呀？
「張山大哥，那街有打陀螺的耶，哇，那陀螺比寬兒還高了。」
「還高還高。」在哪在哪呢？急著的張山隨手攔下一名路人，「請問你可知道這城裡的藥舖子要怎麼走嗎？」
「你要到藥舖子去呀？」路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城裡只有一間藥舖子，就在前頭路口左彎走到底就到了。」
「多謝多謝。」連忙道完謝，正拉著韁要走人，卻讓那路人一把抓住臂膀。
「老兄，」路人一把嚴肅地警告他：「聽我的勸，如果可以，就繞點路到東城門外郊的藥舖子去。」
「啥？」未等張山回過神來，路人早就轉身離去了。
「張山大哥，剛才那人是什麼意思呀？」翠明問道，既然城裡已有一間藥舖子了，那何必捨近求遠，特地跑到城外去呢？
憨厚的張山搔搔頭，「我也不知道。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抓藥吧。」拉了拉韁繩，老馬依舊踏著緩慢而平穩的腳步往前走去。
約末一刻鐘後，張山與翠明終於看見了城裡唯一的一家藥舖子。
張山邊將馬繩繫在藥舖子外的一株老樹上，邊叮嚀著：「翠明，妳先待在這兒等我，不要亂跑，我一會兒就出來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