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新屋的鴨肉麵、楊梅的鴨肉麵都不合我胃,不是麵煮得不夠徹底就是鴨肉少少的,炒個鴨血也小小一盤,讓我很思念新竹北門街的鴨肉許。
不管如何,得走一趟新竹,有人以為到新竹是吃石家魚丸為目的,結果不但吃錯家,吃到石記,還不知道我心腑要吃的是許二姊的鴨肉。
午後因為不夠飢餓,在下午約兩點下一場雷陣雨,我決定去探索石坊街楊居娘的貞節牌坊。那個估狗地圖把西大路石坊街倒在我的南方位置,害我一直走錯,走到中山路石坊街,只看到一百種味道被年輕人擠爆,牌坊沒影子,實在不甘心又走到中山路再找一次,最後往西大路朝新竹車站方向找到楊居娘貞節碑,十幾年前來過,那時沒有整理,沒花圃,沒椅子,沒說明牌。
我一到就先坐著然後細看石碑,十七結婚二十一歲歲喪夫,守了二十四年沒兒子,叔父過繼一子後來有些成就,楊居娘就被皇帝頒獎。
聽說她至死足不出戶,真是乖巧,若是現代女子不知會怎樣?
到五點時肚子有餓意,撐起傘往北門街走去,穿過停車場到許二姊時還有幾張空桌,趕緊坐好。
填單,迅速畫鴨肉湯麵、貢丸湯、炒鴨腸、炒鴨血,其餘鴨肉鴨雜到前面夾,每樣價錢都有告示,海帶一條、小豆干四片、鴨肝兩副、鴨胗一個,四分之一鴨肉,這樣共250元。
夥計動作很快,先端來鴨血、炒鴨腸,再來是切好的鴨肉、鴨雜,是用圓盤子裝,配上涼拌的小黃瓜片,好美,好多,好高聳,好豐盛,這樣才叫吃飯。
韭菜花炒鴨血很爽口,鴨腸脆脆的。鴨血酸溜滑嫩,一直滑入肚子裡,幾乎每桌必點鴨血。
再來是貢丸湯,還好,沒有芹菜、芫荽點綴,只有油湯,貢丸還好,要點下水湯的。
再來是鴨肉湯麵,這家的油麵可以煮到膨脹,這是很多麵店不會煮油麵的地方,油麵會不會煮看這人懂不懂油麵,水滾把油麵放入,一定要煮到透煮到膨脹才好吃。
許二姊的鴨肉麵每碗都是個別煮,煮到油麵漲一倍粗,入口麵和鴨肉湯早已相依相偎,那才叫吃油麵。
整桌料理最好吃是鴨肉麵,湯濃、麵透,真是好吃。鴨肉也勝過別城鎮的料理,鴨肝鴨胗都嫩滑順吃,倒是小豆干煙燻入味不需沾醬油膏就很好吃。
到鴨肉許二姊先找座位,再點菜再買單,然後上菜,自己取碗筷、自己打包算是很流暢。遇見客人多時等待難免,要是想吃,最好避開用餐巔峰時間。
我看見很多客人點炒麵,麵也炒到很透很軟Q,只是我更喜歡麵的湯頭,吃完真是如吃了人蔘仙果,毛細孔無不通暢,真快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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