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被光陰踩踏的螞蟻:記桃米
2009/08/07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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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被光陰踩踏的螞蟻,有人肚破腸流躺在原地,有人收起散落的臟器,帶傷而行。
這次的桃米之旅主旨便是這撿拾臟器的過程。於賑災館的二樓,塌牆是心臟。因九二一而震盪的心跳,有的停了,有的仍孤單的跳動著。但當這些心也停止跳動,這些傷痛是否成為遺忘了的記憶?痛苦的記憶該留著,暫且被它攔在牆角吧!它會告訴看它的人她看了什麼,這時我經過,觸動了一絲微弱的心跳。
告訴你,這長青村的時間走得好慢、好慢,當我看到步行的老人便如此覺得。這是個以慢速衰老地村子,就連我這個過客經過,也感覺自己開始腐敗:皮膚像被火啃咬的紙皺起、頭髮一綹綹掉落,若跌個跤、或許滿嘴牙齒都會鬆脫。但村長卻投了十年的青春到這靜止的深井裡,不濺起半滴招搖的水花。我問自己:你做得到嗎?讓青春衝動的投井,難道不是自殺?我必須誠實的回答:「不,我做不到。」彷彿看到了自己浮腫的屍體沉在井底,瞪大眼睛望著天空。
學蛙划水的晚上是此趟旅行中最不沉重的部分。或許是夜晚的催眠,或許是水的浮力,四面蛙鳴,但我不自刎,只是傾聽它,向更黑的樹林走去。今晚,只有我與蛙鳴,沒有小時後怕黑,睡覺總要開盞夜燈的我。今晚,只有蛙鳴,沒有它頭被掐住,露出毒牙以是警告的赤尾天敵。穿著雨鞋,我在荒溪撿拾自己的內臟,手腳得在快些,不然會被螞蟻啣走。當我欲掉幾滴眼淚告訴別人:噢!我很難過時,在更遠的地方,有幾隻鬼也在撿拾自己的殘骸。突然問它們同時轉移頭對我說:我們,比你更難過。
人是隻被光陰踩踏的螞蟻。
這次的桃米之旅主旨便是這撿拾臟器的過程。於賑災館的二樓,塌牆是心臟。因九二一而震盪的心跳,有的停了,有的仍孤單的跳動著。但當這些心也停止跳動,這些傷痛是否成為遺忘了的記憶?痛苦的記憶該留著,暫且被它攔在牆角吧!它會告訴看它的人她看了什麼,這時我經過,觸動了一絲微弱的心跳。
告訴你,這長青村的時間走得好慢、好慢,當我看到步行的老人便如此覺得。這是個以慢速衰老地村子,就連我這個過客經過,也感覺自己開始腐敗:皮膚像被火啃咬的紙皺起、頭髮一綹綹掉落,若跌個跤、或許滿嘴牙齒都會鬆脫。但村長卻投了十年的青春到這靜止的深井裡,不濺起半滴招搖的水花。我問自己:你做得到嗎?讓青春衝動的投井,難道不是自殺?我必須誠實的回答:「不,我做不到。」彷彿看到了自己浮腫的屍體沉在井底,瞪大眼睛望著天空。
學蛙划水的晚上是此趟旅行中最不沉重的部分。或許是夜晚的催眠,或許是水的浮力,四面蛙鳴,但我不自刎,只是傾聽它,向更黑的樹林走去。今晚,只有我與蛙鳴,沒有小時後怕黑,睡覺總要開盞夜燈的我。今晚,只有蛙鳴,沒有它頭被掐住,露出毒牙以是警告的赤尾天敵。穿著雨鞋,我在荒溪撿拾自己的內臟,手腳得在快些,不然會被螞蟻啣走。當我欲掉幾滴眼淚告訴別人:噢!我很難過時,在更遠的地方,有幾隻鬼也在撿拾自己的殘骸。突然問它們同時轉移頭對我說:我們,比你更難過。
人是隻被光陰踩踏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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