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他第一次給我的意外,不過以後他倒是常做了些讓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
我們週一到週五都是住在宿舍,週六、週日就都住浩呆他阿姨家,當然也包括了浩呆的媽媽和我老媽,所以平日下課後的時間倒也清閒的很。
男生或許都很好動吧,他的運動細胞不錯,常看他和老哥一整票人在打籃球,真不明白,一群人追著一顆球做什麼?框框那麼小,把球塞進去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居然還會興奮到相互擊掌?真是一群無可救的白痴……
「娃娃!要不要過來和我們一起打球?」他向我這邊喊著,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附近,沒別人啊?是在和我說話嗎?
「就是妳啦!」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補充了說。
「嗟~誰是娃娃啊!」我不喜歡別人亂給我取綽號,而且還是那麼孩子氣的綽號,尤其是他取的。
「我剛幫妳取的嘛。」他從球場中央衝到了我面前。
「我幹嘛要讓你叫我娃娃啊?神經病!」我潑辣起來可不太好惹的。
「那妳還不是叫我浩呆……」他皮皮的笑著說,斗大的汗水正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抓起衣服就往臉上一抹,根本就不在乎我這個淑女站在他的面前。
「啊我……」我為之氣結卻又無法反駁他,只是語塞在口中答不出話來。
「要不要來試看看嘛!」他又嬉皮笑臉的要拉我去打球。
「哼~」我既然說不出話來,那我走人總可以了吧,外帶用個『哼』來表達本姑娘心中的不悅,我頭也不回的就回宿舍去了,我寧可回去和我那青島來的室友練北京話,也比和你打球來的好多了。
晚上在宿舍的走廊遇到了那個討厭鬼,我不想理他,我左閃右躲的想繞過他,他卻也跟著忽左忽右硬是擋住我的去路,真是令人生氣。
「你幹嘛擋著路啊?沒聽過好狗不擋路?」我對著他叫道,我的樣子一定和一個悍婦沒什麼兩樣。
「我只是想知道妳為什麼那麼討厭我?」他這個人說話很難讓人猜透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不是冷冷的表情,就是莫名其妙的耍白痴呆笑。
現在他的表情就是屬於後者,而且是極度白痴的那一種。
「……」
這個問題實在令人很難回答,喜歡一個人,我可以找到十個、一百個、一千個理由去喜歡他;討厭一個人,我可以找出一萬個、百萬個理由去憎惡他。但對眼前的這個傢伙,我不可能找到喜歡他的理由,竟也找不到討厭他的理由,他在我的眼中宛如一張白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