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名與她年紀相仿,長相甜美,皮膚是陽光的小麥色,一雙靈動美麗的大眼,調皮的笑容配上一顆潔白的小虎牙,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古靈精怪的模樣的女孩,來到了她的病房中。
「小★雜★種~好久不見~囉!!」吐出來的話語,卻是極度傷人的字句。
「……任霄月。」坐在床上的她,看似與平常無異,只是低垂著臉,用稚嫩的聲音低聲回應。
「嘖嘖,是霄月大小姐才對吧? 妳什麼時候有那個身分直呼我的名字了?」任霄月抬起下巴,一腳踩上病床,居高臨下高聲刁難。
她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那隻白嫩纖細的腳,靜默不語。
「…幹嘛? 看什麼看? 本小姐能化出腳有那麼稀奇嗎?」沒有得到平常的回應,任霄月有點訝異又不悅的再度開口:
「啊,不過我只是為了配合妳這個下賤的人類,才特地變出腳來給妳看的,並不是我想跟妳一樣擁有下賤的血液。」
「…….」無聲的扯了扯嘴角,她持續盯著任霄月的腳,憶起昨晚所見到的,沾滿紅色液體的殘斷肢體。
「喂,我可是降低身分來找妳,妳這是什麼態度?! 存心找死嗎?!」任霄月惱怒的說道,在依舊沒有收到回應後,柳眉一揚,猛地將腳向上狠狠一踢!
她向後翻滾了幾圈,摔下床鋪,卻還是不發一語,垂首默坐在地上。
任霄月嘴角向上勾起,走近模樣狼狽的她前方,高聲道:
「不是很愛看嗎? 那我就讓妳看個夠!」
語畢,再度高舉右腳踢向她,即將快命中她的頭時,她突然抬起頭來,迅速地抓住任霄月的腳踝,然後,隨著起身的動作猛力將人摔了出去。
任霄月由房內滾出房外,她跟在其後游了出去,換成任霄月在地,她在上的模樣。
「妳…妳真的是小雜種嗎?! 妳竟敢這樣對我!」任霄月橫眉豎目的在地上怒吼,她先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幾秒,後扯動了臉頰,露出一抹詭異至極的冷笑,昔日眼中的明亮光輝,在此刻只餘黯淡零星,隨時會消失的幾點微光。
「……妳也想和他們一樣嗎?」她蹲下來,冰冷的字句從嘴裡冒出,伸手拍了拍任霄月瑟縮的腳。
「什…」任霄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慌張地想往後退,但退沒多少步,背脊便底到了牆壁。任霄月驚出了冷汗,睜大雙眸顫抖地看著今天莫名反常的她。
她微微側頭,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冷淡地看著這一幕。
半晌,才開口問道:
「…妳來做什麼?」
「族、族長…璀音姨叫我帶妳去族長的登基大典!」幾乎是大喊的說出這句話,任霄月癱軟在地,看來嚇得不清,已經無法動彈了。
「…是嗎。告訴她我不去。」
她說完,沒有在看任霄月一眼,扭頭逕自離去。
任霄月眼中燃起不甘與屈辱的火焰,留在原地緊咬銀牙。
海底下的歡樂慶典開幕,而天空卻默默下起了傾盆大雨。
兩年後。
她把生活用品及幾本書,還有她父母遺留在山洞中的遺物收入背包中後,游至門口,眼神罕見溫和地掃了家中一眼,微微勾起淺笑。
接著,她的眼神陡然一冷。
這兩年她將族內的法術學會了七成,將族內的古老傳說、政治情勢、經濟狀況甚至是所有族人長相、性格、能力,全都摸的一清二楚。
在「那件事」發生前、發生時和發生後,去過山洞的人魚她全都查出來了。
同時,她也在山洞中找到一個像是他父親字跡的英文字──I。
她起初不解其意,但合理推測後,她認為那是關於兇手的重要線索,因此便牢牢記下,然後毀去字跡。
根據那個線索,以及種種跡象,她大略推測出了兇手。
……不過,她現在還不打算報復。
現在的她,只想逃離這裡,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也不要回來。
她筆直地朝著天空游去。
等她變得更加強大…等她站在高處也不孤獨時,她才會回來這個地方。
當她回來時,人魚族,將變成一個消逝的傳說。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
Stand a little taller
Doesn't mean I'm lonely when I'm alone…」
嚴冬寒冷的夜晚,本該杳無人跡的「人魚灣」海灘,忽然掀起了一道浪花,從海中竟站起了一個有著飄逸長髮的人影。
人影四下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後,嘆了一口氣,坐到沙灘上,用腳踢著海水,隨興地哼著歌。仔細一聽,那聲音婉轉動人,彷彿人類所幻想的、人魚才會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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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拉拉,最後怎麼好像有點劇透的感覺勒
錯覺吧 都是錯覺啦
然後呢,告訴各為一個不幸的消息。
連假.........要結束了啊啊啊啊啊((驚恐的只有我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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