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豬頭合力對一名男生阿魯巴。
新聞才報導過小學生爬旗桿結果蛋蛋破掉的事件,再加上曾要求不準進行危險性的動作,種種禁令卻又明知故犯,同時毫無悔意,一瞬間想甩耳括子在他們臉上,可是一想到可能會有的後果──上新聞。
﹝不少家長都學會了新招,跟老師說:老師啊,你要小心一點啊,不然可能會上電視哦。﹞
──轉念一想,近來已經夠出名了,不需要我再幫襯名氣,強迫自己,硬生生把內心的怒火壓抑下去。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非常難看......
奇怪的是,許多明知不可的行為,卻又做了,事後不管怎麼問都是一臉漠然的冷淡表情。好像全然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似的。
或許是欠缺思考能力,也沒有學習能力的因素所導致的結果吧。
SIGH~~~~~
於是要求他們寫悔過書,回家給家長簽名。誰知隔天收回四張完全一模一樣,用字相同的不痛不癢的悔過書:「跟同學遊戲,做出類似阿魯巴的行為。」
四個人,在自己家裡,居然有本事寫出一模一樣的東西?難不成有超能力?怎麼可能,想也知道。
才剛結束導師會議,想說收了悔過書就要開始安慰自己的胃袋,一看了四份悔過書,火氣又冒上來,其中還有一份是塗改過的。
下令直接進辦公室重寫。拖拖拉拉的,花了一節課才寫完A4大小一張的悔過書。
而且還要不停地在旁邊叨唸著,才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寫出來。
綜合起來的結論:
「放學後有三人在教室討論,帶頭阿魯巴者說:我們是做同一件事,所以悔過書的內容應該要一模一樣才對。
﹝好你的一模一樣,完全把細節省略,同時還略過自己是主謀的事實。好聰明的豬腦袋。真有你的,而且在連絡本說『我又沒錯,我都是跟著人家的。』實在是了不起。不但串供,還主導供詞方向呢。﹞
隔天到學校,昨天沒留下來的人寫的跟自己不一樣,馬上要求他要改掉,另一人還馬上奉上立可帶。」
問的時候不停地逃避問題重點,之熟練不得不嘆嘆他們的聰明才智,只可惜,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發揮出自己的智慧。
失去耐性之下,站在主謀身邊開口問:「犯錯之後,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豬頭A:寫悔過書。
我:.........然後呢?
豬頭A:﹝試探性地瞄了我一眼﹞把經過寫出來。
我:........然後呢?
豬頭A:不可以說謊。
我:.........然後呢?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吧。
豬頭A:﹝低頭不看我﹞不知道。
我:你真的不知道?串供這種成人世界的事都學得這麼熟練了,最重要的事是什麼,你會不知道?
豬頭A:﹝還是低頭﹞不知道。
﹝啪一聲,神經線瞬間斷裂。﹞
我:難不成你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認錯」這兩個字?
﹝同事插嘴:你講得太深奧了,他們聽不懂啦。﹞
我:你就只會把錯推到別人身上,從來不曾反省自己的行為。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麼?現在立刻馬上都事情的經過全寫出來,誰提議要串供的,又是誰強迫要35號改內容的,一個字一個字交代清楚,要是跟其他人寫的不一樣,你就倒大楣了!照子給我放亮一點!
豬頭A,默然無語,繼續寫悔過書。
我站在豬頭B身旁開始嘮叨。
我說:老師早上要開會,第二節要改連絡本,第三節又要開會。現在又不能吃早餐。你以為我很閒陪你們玩這個啊。你也知道老師肚子餓時脾氣特別不好,你不要再消耗我的耐性了。本來阿魯巴的事情處理完就好了,你們又給我搞個飛機。現在,你告訴我,從阿魯巴到悔過書的事,那一件事最讓我生氣?
豬頭B:﹝呆了一秒鐘後﹞沒吃早餐。
一瞬間,我真想笑出來。一種空虛淒冷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