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孩子？
2010/03/13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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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０．０３／１２
英文課，羽因為沒帶課本被罰抄課文，後來發現不是沒帶而是放在教室櫃子裡，老師說已經給羽時間找了，不打算取消處罰。
羽回座位抱怨、哀嚎，接著坐我後方（羽右方）的同學（副班長）開始安慰羽，後來我也加入。
說真的，我很不擅長安慰人。
羽每說一句，我安慰一句，羽再回了一句，於是又安慰了句，羽又不假思索將感覺說出。
那份率真或許是我已封鎖的事物之一吧？
「羽還真像小孩。」我一半無奈一半溫柔說。
羽只弄了個不滿的表情，將頭趴在桌看著我做無言的抗議。
那樣子，真的就像個小孩。
「我們才幾歲啊？」才沉默不過幾秒。副班長自然地說出，像是理所當然。
「１４或１５啊，頂多不超過１６嘛！」不過是個眾所皆知的事實，那時我卻愣住了，根本說不出口反駁。
那瞬間，我就像謊言被拆穿的孩子，等著接下來的懲處，心底不是害怕或不服，而是甭再說謊的豁然。
自己，多久沒這麼想了呢？
不過才幾歲，不過還小。
只是個孩子啊？
可以更坦然點、多依賴點──是嗎？
為甚麼既無法任性耍賴的說出「我還是個小孩。」，亦無法在那時反駁「早就不是小孩了！」？
或許──將自己逼的太緊了？
無法如此直率，是從何時開始呢？
還在小學時，明明總是直接表達出來呀！
到底怎麼？
當我痛苦無助時，總渴望著誰的安慰。
事情的真相、解決的辦法，即使沒有任何人幫忙，我也能自己找出的答案，卻無法安慰自己別哭。
卻總在尋求慰藉時，卻步了。
很害怕那膽小易哭的懦弱會惹人討厭，甚至失去自己所重視的一切。
真的──很怕、很怕。
於是，變得不再是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