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族的人數在臺灣原住民族中一直居於領先,分布在花東縱谷和花東海岸,不絕如縷的滲透進卑南族和排灣族的領域,對阿美族的分類常用的是採用地理學的觀點,因為阿美族並無明顯可以區分亞族的分類基礎(簡美玲1994),土田茲使用語言分類,將阿美族分為撒奇萊雅(Sakizaya)、北部方言(南勢阿美)、太巴塱馬太鞍方言(太巴塱、馬太鞍)、中部方言(海岸阿美及太巴塱馬太鞍以外的秀姑巒阿美)、南部方言(馬蘭阿美及恆春阿美)。雖然如此,這種以地域空間作為分類的基準,正也隱含了這幾個亞群之間的文化以及語言的差異性。依地理空間的分類,最早是鳥居龍藏(1897)將阿美族以秀姑巒溪分為南部和北部兩群,鹿野忠雄的三分法,將阿美族分為北部群(花蓮壽豐鄉以北)、中部群(花蓮壽豐鄉以南,臺東池上鄉以北)、南部群(臺東池上鄉以南),目前通用的五分法是伊能嘉矩、粟野傳之丞於1899年提出,經移川子之藏、馬淵東一、宮本延人(1935)修正:
一、南勢阿美:自新城鄉的北埔起,往南至壽豐鄉為止,因相對於被稱為北勢群的泰雅族,故名。
二、秀姑巒阿美:北起壽豐溪,南到富里的鱉溪及學田附近,因居住在秀姑巒溪及其支流附近,故名。
三、海岸阿美:北從豐濱鄉,南至成功鎮,因住在海岸山脈東側沿海,故名。
四、馬蘭阿美、卑南阿美或臺東阿美:北自成功,南迄知本溪,即今成功鎮、東 河鄉、以及太麻里鄉之一部、臺東市之一部,因居住在臺東卑南一帶地區,故名卑南阿美。馮建彰(2000)提及馬蘭阿美族人,因不願被冠上異族的名稱,因而稱他們為馬蘭阿美人。越來越多的人類學者將卑南阿美群,因馬蘭為代表此區域內的阿美族人,改稱為馬蘭阿美群或是直接稱為臺東阿美群。
五、恆春阿美:分布在池上鄉、富里鄉、鹿野鄉、關山鎮、太麻里鄉、恆春一帶,因曾居住在恆春地區,故名。
以地理分布作為分類標準,必須考慮到人口的遷徙,移動的原因過去可能是受到不同族群或不同氏族之間的爭鬥與壓迫,或是為了尋找更肥沃的耕地等政治或經濟因素,現在因交通條件更便利,生產模式與以往迥異,以經濟為主要考量,往都市遷移,加速部落的空洞化。
許木柱、廖守臣、吳明義(1999)將阿美族在歷史上的遷徙區分為三個階段︰
一、第一次大移動︰17 至 19 世紀
這個時期移動的主要原因是為尋找肥沃耕地或是受到泰雅、布農、卑南族或其他聚落的壓力而產生少數家庭且局部的遷徙,開始擴散至花東海岸與恆春一帶,漢人在 19 世紀大量進入東部拓殖,也造成阿美族人的聚落移動。另外來自北方、西部、東部的噶瑪蘭、西拉雅、馬卡道、大武瓏等平埔族也在這個時期遷入各地阿美族聚落。1850 年代開始,恆春阿美族人因為漢人入墾,可耕土地減少,漸次向卑南以北移動,其路徑與先前從西南部移民的平埔族人有些許雷同。移入的平埔族人除混入阿美族聚落定居外,並在花東縱谷的富里、池上建立許多平埔族聚落,恆春阿美的移動則加入馬蘭、都蘭等聚落,也有在花東縱谷的關山、 鹿野與池上一帶建立新的聚落(黃宣衛、羅素玫 ,2001)。
二、第二次大移動︰19 世紀下半葉到 1945 年
19 世紀下半葉,清廷在後山實施開山撫番政策,光緒元年(1875)設立卑南廳,管轄宜蘭到恆春的東部地區,花東開始設有官制,國家力量的介入使得族群與聚落間的紛爭減少,另一方面也因為國家的介入,發生同治13年(1874)的加禮宛事件、光緒3年(1877)的大港口事件、明治41年(1908)的七腳川事件等國家與阿美族人之間的戰爭。這兩項因素使得阿美族人主動或被迫向原本人口稀少的地區移動。南勢阿美族因為加禮宛事件以及七腳川事件被迫遷移至花蓮市郊、壽豐、鳳林等地;海岸阿美因港口事件被迫流亡分散到花東海岸的長濱、成功地區,秀姑巒阿美則因漢人入墾而部分移民到鳳林、玉里與富里一帶,馬蘭的阿美人因漢人的入墾逐漸向太麻里、鹿野、關山等地拓殖,恆春阿美隨著平埔族的遷徙路線遷移至臺東卑南以及卑南溪流域。這一時期的移動,據廖守臣的調查,至少形成 61 個新聚落,包含歸化、飽干、米崙、花蓮港社、卡噹卡、加路蘭、山興(六階鼻)、馬立文、北埔、池南、光榮、溪口、南華、太昌、鹽寮、水璉、崩崁、中月眉、南月眉、豐川(十六股)、荖溪、米棧、馬里勿(萬里橋)、草鼻、鳳信、森坂、澳卡蓋(大興)、鎮平(大全)、馬佛、上阿托莫、下阿托莫、加禮洞、打馬煙、加納納、掃叭、三笠(三民)、末廣(大禹)、啟模、源城、下德武、苓仔濟、織羅、馬太林、呂福、猛仔蘭、馬久塔、觀音(觀音山)、高寮、鐵份、下勞灣(樂合)、安通、萬寧、竹田(頭人埔)、學田(堵港埔)、豐南、新社、豐濱(貓公)、丁仔漏、八里灣、順安、長良。
三、第三次大移動︰1945 年後的聚落移動
民國34年(1945)日本撤出臺灣,此時期主要以東部地區鄉鎮的拓殖以及 1960 年代以後的都市遷徙為主。1945~1960年之間,阿美族聚落的移動頻率較小,因已採水田耕作方式定居,除非土地不敷使用,才會向鄰近的山坡地與空地墾殖,而向未開發的原野與空地移動,也成立些新的小聚落,阿美族在這個時期有 14 件的移動案例(王人英,1967),移動的原因可分為三類︰一是天然災害的影響、二是因為土地耕作面積不足、三是因為交通不便而遷移。1960 年代以後,臺灣進入資本主義的工商業社會,傳統農業的經濟型態已經抵擋不住資本集中、且需要大量勞力的工業經濟,使得人口大量開始往都會區移動。阿美族人遷移都會後,由於阿美族社會中親屬關係、社會組織與人際網絡的特性,會形成聚集的聚落型態,並與原鄉之間保持密切的聯繫。
日本殖民時期,開始有部分阿美族人移民至臺北都會區,形成最早期的都市原住民。臺灣光復後,隨著遠洋漁業的發展,許多阿美族男性投入這項工作,大量的阿美族人從原鄉移民至基隆、臺北、高雄等靠近遠洋漁船基地的都會生活,隨著遠洋漁業的沒落,臺灣的房地產業蓬勃發展,許多阿美族人放棄漁網改拿板模,穿梭在各個都會區討生活,使得阿美族散佈在各大都會區中,有些形成新的聚落,例如臺北縣汐止的山光社區、基隆八尺門、新竹香山的海山聚落等。
阿美族分布南北超過250公里,又與其他族群犬牙交錯,那些人是阿美族?即如何確定阿美族的族群屬性與來源?早期的分類偏向文化習俗的異同,需不需要做到精確的基因認定?學術上或有參考價值,實務上不嚴格要求,以血統為唯一認定標準未必妥適,我國原住民身分認定之法規依據原住民身分法中,對父母一方為原住民所生子女及非原住民被原住民收養都有取得原住民身分的規定。
區分阿美族與非阿美族的第一個標準是語言,雖然阿美族語因為地域的差別而在詞彙的表達上略有不同,但是語音系統則大同小異。
第二個標準是神話口傳,阿美族的起源神話傳說大致可以區分為創生神話與敘述部落起源的發祥傳說兩種類型。南勢群、秀姑巒群、與海岸群的北部群阿美族的創生神話以天神降為始祖的神降說為主要類型,而馬蘭阿美與恆春阿美則有以石生為主題的始祖創生神話(簡美玲,1994)。
而許木柱(1999)則基於不同學門的研究成果,綜合考古證據以及體質基因的文獻作為推斷。
其他阿美族明顯的文化特徵,有象徵對外的政治、軍事、訓練意義的「年齡階層組織」與象徵內部的親屬結構特質(陳文德,1986)。因歷史地理背景與其他因素,阿美族有地域上的差異性(黃宣衛,1989、2000、2002),但是年齡階層組織與與女性相關聯的親屬組織仍然是阿美聚落普遍的特色。
阿美族的親屬關係在過去多被認定為母系社會,但是以母系世系群來討論阿美族親屬的研究面向近來受到質疑,開始以「家」為中心的關係來討論(陳文德,1986、黃宣衛,2000a、馮建彰,2000),在全球化族群關係緊密接觸的脈落下,據許木柱(1987)的調查,1950年代以後阿美族傳統的母系社會亦逐漸轉變成父系社會。
過去的年齡階層組織研究多將注意力放在年齡階層的分類及功能上,例如衛惠林(1953)對南勢式的襲名制,與馬蘭式的創名制分類,也有將阿美族年齡階 層組織定位在政治、軍事、教育甚至是母系社會中男性心理補償的功能性組織(衛惠林 1953,1986;陳奇祿 1986;李來旺等 1992)。近年來對阿美族年齡階層組織的研究轉向探討年齡階層的內部運作(陳文德 1989)、年齡階層與其他社會組織間的階序性與互補性關係(黃宣衛 1989),把年齡階層視為一個儲存、運作與實踐阿美人自身與外界之間的時間、歷史記憶的機制(馮建彰 2000)。
每一個年齡階層組織都會有代表的級名,南部阿美族的級名通常以「ra(拉)」開頭,而中、北部的阿美族年齡組名則多為襲名制,一組名稱循環使用,該組名一經選定,該組成員終生都依附在該組名之下。由於分佈地域廣大,阿美族每個部落都有差異性,但是年齡階層是各個部落共同的組織。
年齡組織級名的命名有三種類型︰南勢阿美以及海岸阿美的襲名制、馬蘭阿美的創名制(衛惠林,1953、1972、1986)以及奇美的折衷制,這個分類不一定適用每一個部落,秀姑巒溪出海口的大港口部落以南很多部落都有類似兼用創名和襲名的年齡組名稱,阮昌銳(1969)將之區分為組名與職級名兩種類型,只不過日常使用或呼喚該級所用的用語可能較為偏重組名或職級上的差異。舉Singdu整理的成功鎮信義里民國89年都歷豐年祭大會手冊所載之年齡階層級名為例︰
級名 |
級名意義 |
晉級時間 |
出生時間 |
拉日本 Ladipong |
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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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前24~20 |
拉沙邁 Lasamay |
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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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前20~16 |
拉僱力 Lakuli |
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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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前16~12 |
拉黃帝 Lahongti |
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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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前12~08 |
拉義勇 Laiyong |
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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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前08~04 |
拉義代 Laitay |
部落青年自治組成壯丁團,分期接受軍事訓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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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前04~民國01 |
拉英蓋 Laingkay |
部落因自治管理成立自治委員會,該委員會日語稱為拉伊英蓋Lingk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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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01~05 |
拉給侯 Lakiho |
七七事變至八年抗戰期間,美軍飛機來台轟炸,常見空襲警報,以日文警報Kitho命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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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05~09 |
拉發菲代 Lasufitay |
為紀念部落從軍青年,加入日軍高砂義勇隊及陸海空軍作戰勇猛,以阿美族語軍人Sufitay命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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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08~12 |
拉發利支 Lafalic |
八年抗戰勝利日本投降,台灣交還中華民國,以阿美族語交還Falic命名。 |
民國29 |
民國13~17 |
拉給寧 Lakining |
紀念八年抗戰勝利,給寧Kinining譯為紀念之意。 |
民國34 |
民國16~20 |
拉應國 Laingko |
該階級晉升時為台灣光復由國民政府接管,該階級應命名為中華民國,故簡稱「拉應國」。 |
民國39 |
民國20~25 |
拉棍代 Lakungta |
國家需要青年,青年創造時代,當時青年都要去軍隊當兵而稱之。 |
民國44 |
民國25~29 |
拉民國 Lamingko |
開始實施徵兵制,年滿20歲應服國民義務役而稱之,民國為國軍之意。 |
民國49 |
民國29~33 |
拉電氣 Latingki |
紀念部落農村電燈裝設,以當時里長莊吉祥Tingki之名命名。 |
民國54 |
民國34~38 |
拉新社 Lasingsya |
紀念政府重新規劃舊部落為新社區而命名。 |
民國59 |
民國38~42 |
拉舒拉富 Lasulafo |
感念政府撥款補助改善社區聚會所為鋼筋水泥造建築而命名。 |
民國64 |
民國42~46 |
拉電話 Latingwa |
紀念社區原用廣播呼叫接電話,更換由家戶直接撥接而命名。 |
民國68 |
民國47~51 |
拉自強 Laccang |
退出聯合國時,蔣中正以莊敬自強,處變不驚的口號來激勵提振民心。 |
民國72 民國76 |
民國51~55 民國55~59 |
拉直撥 Lacpo |
國際電話資訊進步可直撥國外,為紀念而命名。 |
民國80 |
民國59~63 |
拉觀光 Lakowan-kowang |
觀光局於「卡都麻報」設置東管處,84年7月1日改制,改善生活環境及品質而命名。 |
民國84 |
民國63~67 |
拉千禧 Laciynsi |
迎接21世紀2000年嶄新的到來,另指上帝掌權給人自由美好的日子。 |
民國88 |
民國67~71 |
拉高鐵 Lakaoti |
紀念南北高速鐵路建設提升國家競爭力而命名。 |
民國92 |
民國71~75 |
拉英九 Laincyo |
慶祝馬英九當選中華民國第12任總統而命名。 |
民國91 |
民國76~81 |
拉百年 Lapaynien |
慶祝信義國小獨立設校百周年紀念。 |
民國102 |
民國81~85 |
巴卡龍奈伊 Pakalo-Ngay |
部落最小的年齡階層,尚未成年,負責傳達部落訊息及辦理雜務工作。 |
民國107 |
民國85~90 |
阿美族的祭典儀式多與生命儀禮、歲時農耕祭儀、驅邪避凶祈福有關,這些祭典隨著時代與社會的變遷,目前以一年一度在七月到八月之間舉辦的豐年祭(豐收節、豐年節)最為人所知,舉辦的天數與日期由各部落自行訂定。豐年祭在日治時期被稱為月見祭,後來才改稱為豐年祭而被沿用下來,在當代已是多數人對阿美族祭典認知的統稱。豐年祭在阿美族語中,不同的地域差別有不同的稱呼,例如Kilumaan,意為團圓家聚的日子、Malalikid和Malikuda都為手牽手一起跳舞之意、Ilisin為進入禁忌期之意。除名稱不同,各地的祭儀活動與內涵也不盡相同。豐年祭是現代阿美族人文化認同的一項相當重要的指標(張慧筑,2002、郭倩婷,2002)。
而阿美族豐年祭的由來,許多部落的說法是來自一則古代食人族阿里卡該alikakay的故事,但因各地豐年祭的名稱與舉辦形式皆有不同,很難確定每個部落的豐年祭都來自這個傳說,這個傳說似乎比較流傳在花蓮北部地區。依照李來旺的看法(李來旺、吳明義、黃東秋,1992),看似狂歌歡舞的豐年祭過去應該是與軍事戰爭有關的嚴肅祭典。不過南部和北部阿美族的豐年祭活動形式確實有差異,北部豐年祭的年齡階層組織嚴密且相當嚴格,南部豐年祭中的年齡階層組織則相對鬆散,甚至有人猜測南北兩地的豐年祭在從前根本是不同的祭儀(黃貴潮 1994、許功明、黃貴潮,1998、馮建彰,2000)。
阿美族的飲食文化亦有特色,即︰喜好海鮮水產食物、豐富的野菜文化以及風味特殊的醃生肉(Silao)。阿美族人戲稱自己是「吃草的民族」,貼切地反映阿美族人的飲食習慣,吳雪月(2000)整理出阿美族食用野菜中最具代表性的「十心菜」:黃藤心、林投心、芒草心、月桃心、檳榔心、山棕心、甘蔗心、鐵樹心、椰子心和臺灣海棗心,心指的是植物的嫩莖。Silao可分為獸肉與魚肉醃製兩種,鹽巴是阿美族人烹調食物時最重要的調味料,任何食物只要有鹽巴就夠了,愛用鹽巴也是阿美族人飲食生活的特徵(黃貴潮,1998)。
和臺灣其他原住民族群相同,阿美族以社或部落的型態生活了千百年,不論是Amis或是Pangcha都只是一個指稱,而不是超越部落的上層概念,直到日本人類學者「發現」了阿美族,「命名」了阿美族,「定義」了阿美族,才有了阿美族的概念。阿美族的族群概念形成,有兩個相背的走向,一個是求同,寬容的接納被漢人驅趕遷移而來的各族,默默的融合,康培德(2000)認為阿美族的概念事實上隱含了許多不同族群的融入與建構;科技發達接觸頻繁後,各部落各族間難免互相影響與模仿,阿美族是一個包容度高的族群,能夠接受外來的文化,不斷的與外界互動,激盪出許多獨具形式的社會文化表現。一個是存異,不論在上述所提的語言、傳說、年齡階層、豐年祭、飲食,包括族群認同、祭儀、服飾、樂舞等都有差異存在,差異或許源自地理的隔閡,在同異之間,展現另一番趣味,蔡政良(2004)舉出三峽卡拉OK店中分別來自都蘭和花蓮鹽寮阿美族人的一段對話,頗能體現這種趣味及反映族群定義的複雜性:
都蘭阿美人︰「你們應該是 Amis 吧﹖」
鹽寮阿美人︰「我們是阿美族的啊,是花蓮鹽寮的 Pangcha,你們呢﹖」。
都蘭阿美人︰「我們是都蘭的。」
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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