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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論雜談:從橘子絲談起(五)
2011/01/31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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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自辯一下。有網友留言,說他看了前三篇,第四篇一個字都沒看,覺得我賣關子賣過頭了。看完網友的留言,小小地沮喪了一下。其實,文章主旨是政論雜談,橘子絲問題或橘子絲老師都是個引子,不是我要談論的重點。也許是個人能力的問題,拉雜地談,只想在談論一些較嚴肅地問題時,不會太硬,凌空地談,想讓大家對問題有一點真實的感受,個人筆力不足,反倒讓網友以為是賣關子了。

網友Xuser因文章推薦只有2人,視為奇恥大辱,將文章推薦的功能關閉了。看了我上一篇文章《政論雜談:從橘子絲談起(四)》的點擊數與推薦數,Xuser應該感到欣慰才是。不過,既然文章已寫了,不論網友是否贊同,我還是會照原計劃寫完。這是第五篇,明天會寫完最後一篇,不論如何,這系列文章還是不要欠過年的好。

說回正題,討論問題,尤其是有意義地討論問題,並不太容易。這不容易,是因每個人的學識與見識並不相同,在陳述意見時,常有許多隱含的預設在內,而這對方並不理解,常會雞同鴨講。

高中同學中,有位後來考上法律系,最終當上了法官,跟我關係最鐵。是山東人,外省第二代,名字是普遍到不能再普遍的台安,可以猜得到他有個哥哥,就叫台生。大三那年暑假,他為準備研究所考試,跑來我山中租屋處,跟我同住。當時,我與幾位學長同住,有法律系夜間部的學長,也有同為哲學系的學長。那個暑假,假日晚間也都會備置煙茶,幾個人隨興聊天。當時身處山中,地形不高,但收訊不良,沒什麼電視可看,這是唯一的消遣。有次我們爭辯某個問題,兩人臉紅耳赤,他突然大聲叫我的名字,道:「你不要一直幫我的話下定義。」

這是因為在討論的過程,我一直問他,你用這個這個語詞,是不是這樣的意思...。其實我沒有惡意,我們一般人講話,用的語詞,並不是專業的術語,意義並不精確,有許多模糊的空間。同樣的語詞,在不同的情境中,會有不同的意思。在討論過程中,我們會因語言的模糊與歧義,而不自覺地偏離原來的用法,在論證的過程中,就會因意義的偏轉,而讓問題失焦,或轉變了原本問題的意義。於是我們本來用來支持某種主張的理由A,會因意義的偏轉,而變成了理由B。而原本的是要討論A的,就無疾而終,變成討論B,甚而A與B是互相矛盾的,而討論者尤不自知。這也是為什麼每門學問都有各自嚴格的術語定義以及適用範圍。

印度有部影片,叫「Three idiots」,裏面探討印度教育的一些問題,算是寓教於樂。其中有段內容,是藉主角嘲諷老師要學生死背定義的教學風格。但問題其實並不像影片中所呈現地那麼單純與片面。其實定義是一回事,如何教學又是另一回事。兩者並不衝突。(影片位置:http://www.youtube.com/watch?v=h-fuMY67AoU&feature=player_embedded

以影片中書籍的例子來說,「開卷有益」的「卷」,與「盡信書不如無書」的「書」一不一樣?色情小說算不算在「開卷有益」之內?每個人都像一本書,值得細細品味,這裏的「書」又是書嗎?當然,討論問題時,不免會如此發散,這當然不能算壞事,但要做深入的探討,有意義的討論,就不免要收斂問題,將書的定義做某種程度的界定,否則所謂討論也不過是閒聊罷了。

一般的語言文字除了模糊與歧義外,往往還帶有強烈的價值判斷。我們在說明事物時,同一件事情,常因觀點僻好不同,而用價值性的語詞來說明,感受上南轅北轍,其實說的是一件事情,只是每個人的價值判斷不同。但我們常忽略了,那是我們個人的價值判斷,而當成是客觀性質的說明,引起許多不必要的爭論與誤會。

譬如南方朔有名的批馬之言:「柔性的傲慢」,跟馬總統自許的「沈默的魄力」。兩者所說,不過是馬總統很堅持他想做的事情。所謂傲慢或魄力,都只對馬總統所要做的事情的一種價值判斷。但我們用這樣的語詞,便將本是對馬總統所做事情的評價,轉移成對馬總統個人人格的評價,當然會引起正反的爭論,但這種爭論其實沒有必要。我們讀評論文章,其實應該小心這種陷阱,避免不必要的意氣。

這點,我其實在是《是總統錯了,不是馬英九錯了》,這篇文章中分析過。並還因這篇文章被指責為馬迷,所以那時難免感慨:溝通還真難。我曾在回應中,舉聯合報社論中的一段文字,批評這種充滿情緒與價值判斷的評論文字:

>>...並非總統提名不同色彩人士即可宣稱藍綠共治,也不是袖手旁觀就能稱其為尊重「黨政分際」或「內閣自主」馬英九或許懷有高遠的理想,但他的操作手法有時卻稚拙得可怕;而其府內現有幕僚群的能力,似已捉襟見肘,務必即刻加強,才不致使天真的信念拖累了政府運作。

袖手旁觀,高遠的理想、稚拙得可怕、天真的信念,這等情緒用語,實在讓人三嘆!

話說回來,我已經不記得那次與高中同學爭辯的問題了,不過,倒引起我一些回憶,有些感傷,想說些題外話,就做為本篇結語吧。

現代社會步調快速,生活富裕,各種娛樂,多彩多姿,跟從前是大不相同。念大學那年代,因為貧窮,所以質樸,社會上可供消遣娛樂的實在不多。跟幾個高中學聚會,就是買堆下酒的小菜,配茶的花生乾果,幾罐啤酒,一包茶葉,找個同學住處,擺一夜龍門陣。酒味,茶香,煙臭,混雜一氣,天南地北,古今中外,胡砍一番,到天色既白,才作罷,各自找地方睡覺去。

隨著年紀漸長,這聚會開始帶各自女伴,然後是帶老婆小孩。最近聚會,東道主是如今貴為某銀行總經理的同學,在我們高中母校附近的喜來登包了一間房間。除了他順道帶了老婆與高中女兒外,幾個中年男人都是孤身前來。因為聚會只是吃個兩小時的晚餐,而且不是假日的晚上。總經理同學正從大陸考察銀行業務回來,席間大談大陸人的拼酒文化。其他話題,也是圍繞著股票漲跌,大學學測。席罷,總經理同學的司機已駕車等在飯店門口,臨別握手之際,大家都歎息時間不好安排,請下一次主辦的同學一定要找個假日,安排長一點的時間。

分別後,沿著飯店走向捷運站,看著巨大落地窗內喝咖啡的人,想起高中時,揹著書包,戴著大盤帽,走在同樣的路上,同樣側著臉看著落地窗內的人們喝著咖啡,心中思緒紛飛。走到林森南路時口,竟不自覺右轉,走出幾步,才猛然驚覺。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頭走向捷運站。那個建中驕,附中俏,成功呆的年代,也逐漸在我身後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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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響(2) :
2樓. 皮介行
2011/02/02 08:47
寫得好!有情有味!
看來也是有道之士,祝福您天天健康,時時快樂!
1樓.
2011/01/31 23:59
祝安

我只是隨便談談

心中的一些想法

離題的喔

台灣民眾

在政治人物的教導下

已經練到言與行自然分開

而且還臉不紅

氣不喘

謝謝分享

我們已經召開記者會推動A片產業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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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您一起來突破台灣最後一道思想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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