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嗯...，對的、對的，
就跟耘天見一面也好，好歹把事情順理出個結果，
這結果再壞橫豎都得捱上一刀，可不就了不起落個碗口般大的疤嘛！
不想在這懊惱中渡過，不想！

※※
               可是...，知會錦兒嗎？〈甩甩頭〉
曾幾何時姜錦兒成了我思考的一部份？
這算什麼？！自我膨脹的道義？我沒這義務的不是嗎？

〈這些莫名思維，鬼打牆般的旋轉著〉

               昨晚的一宿醉意雖然消退了許多，還是別開車吧，
沒什麼心思的呀，搭巴士還有液晶電視或是遊戲機可玩。

〈就這麼打定主意〉

               撥了個電話回公司乾脆請假，於是帶了個包包跟件外套。
〈輕裝出門〉

『我在老地方下車，你兩個小時半後到那裡，』
『就這樣。』掛完電話、我一句也不想多說。

               塞上了耳機、一路的景色無心賞；
闔上了眼睛、腦海的記憶又不自主的跳到播放鍵。

               過往就如錄影帶的快轉跳躍著片段，
一幕幕停格在那曾經出現的盲點。

               早就有端倪了，只是自己跟隻駝鳥似的，
以為沙裡的幽暗等於整個外界都天黑，
別人也不會發現自己躲在這，誰知只有自己看不到而且是不願面對；
心揪住了！怎能承認自己就是幫兇或者根本就是元兇的這個事實？
二年的愛情、七百三十幾個日子、一萬七千三百二十多個小時，
竟然壓縮在短短一百二十來分鐘路程的記憶黑盒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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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裡，在體育場散步運動的人群漸漸散去，
只剩零星的青少年打著棒球。
走在蘇維埃跑道，看著這些一條條白線規範選手比賽的路徑，
而我人生的愛情運行是否也能如此的循線不逾越？

               〝沉靜〞在我們此刻是多餘的，
我等著他開口；他卻等著我發聲。

               倏地，他把套房的鑰匙遞給我。
對，沒錯，就是這樣的舉動讓我逆惱著怒火，
一句道歉也沒！哄哄我也行的，不是該這樣的嗎？

               硬生生就是要我接受這些，要我別追個來龍去脈，
一個解釋也沒，連個求饒的眼神都不肯給。

就是擺明～
都這樣了，還要說什麼？說了妳會接受嗎？
不接受又何必說？難不成妳會輕易被搪塞！
更可恨的是，連「被敷衍」的權利都給活活剝奪，
該不就姑娘我只剩履行、接受、事實的義務，斷不許有個明白、知的權利。

               話說啞吧吃黃蓮還落個「喑呀皺眉」雖說有口難言；
可狂惱的是讓那岔氣抖顫到連「手語」都比劃不出來，
此時此景此人物，不該狠狠掌摑他十幾記耳光子都還嫌不夠的嗎？
哪裡還可以如此這般、這般的呆若木雞優雅杵著！
闕印瑤妳倒是醒醒、醒醒唄；妳這病貓發發威吧！虛假個什麼勁兒呀妳。
我說啊他這到底是怎個樣的生活態度？那還是我曾經著了魔愛上的男人呢！

印瑤：『你...，不該告訴我怎麼一回事嗎？』
耘天：『妳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我現在說什麼妳會相信嗎？』
耘天：『我反駁，不是又傷了另一個人嗎？』
耘天：『妳們怎麼說我就已經都那樣了...』

印瑤：
『至少...你...算了，可這對我公平嗎？』
『或許我來，不是要一個理解，雖然愛情裡沒有天秤、沒有公道，』
『但是，我討厭這樣不被尊重。』

耘天：『我們之間，由妳決定吧！我能左右或是要求妳怎麼做嗎？』
印瑤：
『你一向聰明，知道最後的我，模式會如何？』
『說好聽點是善解；說難聽點是吃定。』
『只是沒想到你依然只會製造問題，』
『無法有答案時，才想到尊重我的決定。』
『你這是面對還是逃避？不會連你自己都弄不清楚吧！』
耘天：『我就是不喜歡妳這樣咄咄逼人，什麼事情都顯得很強勢。』
耘天：『一副我應該怎麼做？我可以怎麼做！我只能這麼做。』
耘天：『什麼錯都不會犯似的。』

印瑤：
『對，對，對，就是這樣，』
『到頭來男人出了錯不知反省，唯一想到的檢討就是女人。』

印瑤：
『錯不該給信任的空間，』
『錯不該為了你我的愛情基金埋頭在工作堆裡，』
『錯不該給你有寂寞機會去愛上別人...，』

印瑤：
『以為你會體諒這樣勤奮的我、以為你會如你所說的那樣，』
『為我們的將來與夢想努力著、以為...，』

印瑤：
『原來一路行走到此，只是我一頭熱的付之行動』
『而你卻只是做做夢罷了，該怪我一廂情願的以為嗎？』
『或是謝謝你無意間打造了這麼個夢境給我，』
『看到我陶醉其中卻不忍叫醒我？』

〈天地之間的大，大到只剩彼此的呼吸聲對著話〉

               他這時無論說什麼，都不會符合我埋設好的版本不是嗎？
矛盾的我不就是只喜歡、只想聽自己構築好的藍圖，
即便是依樣畫葫蘆都難逃我潛意識的再度質疑，
何必再追殺這沒結論的結論。

〈所有忿怒轉換後的情緒，只怕一個虛脫〉

耘天：『我沒有愛上別人，一直以來我都只愛妳而已』
印瑤：『那錦兒算什麼？』
耘天：『如果我告訴妳，是錦兒自己...，算了！這樣說反而傷人，』
印瑤：
『到了這節骨眼你寧可選擇保護她，』
『你怎不想想你這樣做卻傷了我？你直說吧！』
耘天：『我說過，我沒立場再解釋什麼。』
印瑤：
『我現在學乖了，』
『我不會再用自己的想法替你的行為下任何註解，』
『總是背道而馳，好累...。』

耘天：『妳這樣，我更累！』
印瑤：『.......』

※※
是的，我們都、都累了，早該累了的...，

。------。------。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