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過飯先文陪著岳父在客聽喝茶、吃水果,還邊看新聞邊討論,女人家則都躲到小蘭房裡去了,素蘋把今天買的首飾拿給媽媽和小蘭看,她們可真看傻眼了,
「哇!好漂亮的寶石喔,」小蘭看得眼都發直了,
『這做工真是精細、戒指的寶石會不會太大啦?」玉琴看了又看,
『我說了,可是先文一定要,我也沒辦法,』
「這珍珠透白的發亮呢,妳戴起來一定好看,」玉琴雖然從沒戴過這些,東西但她總是看過,
『我本來沒想過會買這麼多,是先文說我以
「是啊!是該戴點,不過平常就戴個項鍊、戒指行了,別太招搖,」
『媽,我知道,』
「姐,這二對小花朵的耳環和戒指是妳挑的嗎?」
『那家銀樓是先文學長的太太娘家開的,她看我們買了那麼多,又都不講價錢,就送給我們說是當結婚賀禮的,』
「這要不是先文啊,我們可能一輩子都戴不起這樣的東西,」
『媽,今天我是跟先文去不好提,改天我帶妳和小蘭去,也讓妳們買幾樣,小蘭是還孩子還說的過去,您是丈母娘最少得戴個項鍊、耳環的是不是?』
「禮數上是不該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但這又要妳花錢,我可捨不得,」
『那讓傅哥出啊,』
「這還不都一樣,妳的錢還不都他給的,」
『反正我一定會帶你去買的,』
「再說吧,」雖然玉琴嘴裡這樣說,但是那個女人不希望有個一、二件首飾啊?
這玉琴突然起身:「我去拿個東西、妳等一會我就來,」
不一會兒玉琴就進來了,手上拿著一個檀木的珠寶盒,漆的光亮還帶著鎖呢,
「小蘋啊,媽媽買不起珠寶送妳,但這東西是妳一定用得到的,」
『媽!』素蘋眼眶紅了,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難過的,來打開來看看啊,」
『這裡面設計的精巧又實用,它內襯的可是頂好的紅絨布呢,媽硬是跟老板磨蹭了好久、才把價錢給講下來,」
『媽,謝謝妳!這個禮物太好了!』
「喜歡吧?」
『好喜歡,』
「那就把首飾一件件收好,把箱子鎖上,得好好收著,小心鬧小偷喔,
『我知道了,』
這時候聽見中興在樓下喊人了:
「小蘋,先文要走了,來送送,」
『喔,就來了,』她把珠寶盒先放進衣櫃裡,就跑下樓去了。
『你要回去啦?』
「你們也好該休息了,明天早上我會叫個小兵跟著來,家裡吃的、用的、缺了就要買,往後不是我一個人過日子了,得有個家的樣子才行,爸,媽,中午素蘋就留在我那兒了,等吃完晚飯我再送她回來,可以嗎?」
『行,你也快回去休息吧,這陣子可忙壞你了,』
「那裡,應該的,爸,媽,我走了,素蘋我明早來接妳,」
『好,』
「妳多睡一下,因為我要進部隊可能晚點來,」
『不急,小心路黑,慢點兒騎啊,』
「我知道,爸,媽,再見,夫人再見,」
『唉!你羞不羞啊?爸媽都在呢,』
「不打緊,先文就是逗逗你,沒事的,」
素蘋笑著白了他一眼,嘻、嘻、先文帶著笑離開了,這二老看他們挺恩愛的,這也寬心多了。
這隔天快九點了,傅先文才到,進了門就看到小蘭一個人:
「小蘭,姐姐呢?」
『跟媽媽在縫衣服呢?我喊她:姐,姐夫來了,』
這素蘋從小房間裡走出來,
『你來啦,我在幫媽媽趕幾件村裡頭太太的衣裳,』
「時間夠就別太累,這會兒別再接做衣裳了,結完婚再做吧,」
『還說呢,媽媽白天做人家的,晚上偷偷趕我的,上次訂新娘裝的時候已經買了三塊布了,她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給我買了七、八塊料子、這已經做好四件了,我不準她再做了,反正
再怎麼樣結婚前都夠穿了,其它的我以後自己再慢慢做不成嗎?她就是說不聽,真惱人,』
「別急,小蘋姑娘我去跟媽說,」
他就進縫紉間去了。
『媽,這麼早就在忙啊,』
「喔,你來了啊,婚期都訂了,人家準備吃喜酒的新衣裳總得趕出來啊,」
『素蘋告訴我妳也趕著做她的啊?』
「我們也沒什麼嫁妝、就只能給她做幾件新衣裳啊,』
『別趕著做她的,客人的要緊啊,』
「趁這個機會讓人家知道我的手藝好,以後就有做不完的生意了,」
『素蘋的可以自個兒做,妳就別為她忙了,她心疼的緊呢,』
「好,剛剛素蘋也說我了,她已經把買給她的料子都拿走了,說自己做,
『那就好了,您別太辛苦,我跟素蘋出去了,』
「算計著點啊,這有錢也得看著花,」
『媽,放心,我有數的,對了,家裡有沒有缺些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不用了,你們自個兒的東西買齊就好了,」
『喔,那我們走了,再見,」
先文出來牽著素蘋的手,上了三輪車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