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那裡去了
2011/06/30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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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在念小學的時候,看了莎翁《羅密歐與茱麗葉》改編的電影後,問我一個問題:那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講話嗎?我問他怎麼說呢?他說那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講話優美的嗎?
媽媽以前常教我留意阿嬤的笑,她說阿嬤的笑是文文笑─台語發音。文文笑是甚麼?我記得小時候一群頑童─可能包括我,在客廳玩耍一不小心打破電燈泡,阿嬤剛好進來,只見她笑著說大家先出去,她接著拿起掃把細細地打掃,深怕破電燈泡刺傷打赤腳的野孩子。
莎翁可能沒有我阿嬤的文文笑,她去世的時候,街道上有很多陌生的人自動參與送殯的行列,隊伍拉得很長。不過我相信假如莎翁在世,當他告別的時候,送殯的行列一樣長又長。唯一例外的是莫札特的送殯行列,雖然人少又倉促上路,當世人發現何其有幸,有了莫札特,我也相信他墓地的鮮花永遠不會少。
關於小弟的問題,直到讀了徐志摩的《論濟慈的夜鶯》,才有一個清楚的答案。徐志摩是這麼說:「那時候“文明”的沾染比較不深,…那時候的人,我猜想,也一定比較不野蠻,近人情,愛自然,所以白天聽得著滿天的雲雀,夜裏聽得著夜鶯的妙樂。」阿嬤可能見過滿天的雲雀和聽過夜鶯的妙樂吧。近人情、愛自然、不野蠻,有優雅的極致和從容的美感,實在令人著迷。
美總是毫無理由地令人折服,像是沐浴在和風徐徐裡。當風拂過,一陣清涼舒爽輕輕撫慰心田;當風拂過,讓人悵然若失,風那裡去了呢?
風那裡去了,如同無法緊緊抓住風一樣,對於美、對於溫暖的人情、對於自然,只要品嚐過,無法忘懷。這個世界真奇妙,庸俗如我也能細細品味風一般美極的滋味,行走於徐徐微風裡,如是淡然、如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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