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不遮蓋論強盜殺人無罪，等統一誠懇道歉後撤文

作家楊照在他的部落格和聯合報同一天登出《比小說還荒謬荒唐的現實》短文，80%以上的內容談小說家馬奎斯作為新聞記者的一則採訪故事。讀來津津有味，說巧好巧，老牌子津津蘆筍汁正是使用塑化劑的大咖(另一咖是統一)，楊照寫這個故事巧妙地點出短文的題目，而題目正好是結尾。

擅於說故事的馬奎斯和楊照，有相似的背景。二人的職業都與新聞媒體有關，對時事的掌握比一般人敏銳；二人寫作的質與量，甚至範圍廣泛，不必多說，有才氣又勤於閱讀，令人佩服；至於技巧，一位得到諾貝爾文學獎，一位從不到三十歲即連續得到國內各項重要的小說與文學獎，不在話下，但論說教則遠遜老銀。

根據老銀盛情、欲罷不能又大費周章接二連三的考究，楊照這篇短文，故事出自達爾‧薩爾瓦迪索一九九七年所著《回歸本源》第十章和傑拉德‧馬汀的《馬奎斯的一生》第一部第八章。原來楊照的閱讀如此廣泛，說起故事，是文筆簡練不拖泥帶水。

才華洋溢的作家實在令人欣羨，譬如徐志摩隨手啃著蘋果上課，底下的學生如癡如醉，浸淫於濟慈美妙的夜鶯聲中與蘋果的濃郁氛圍裡。過於嚴肅正經的老銀無法領受文學之美，假如時光倒流，銀老先生會指著徐志摩說「你、你、你怎麼可以上課啃蘋果！」然後很有學問地為學生分析蘋果皮、蘋果渣、蘋果籽…，如果徐志摩不巧放屁，老銀會說那也是蘋果屁。怎麼吃蘋果消化，則是徐志摩的本事，跟老銀或銀老半點都沒關係。

但時光無法倒流，所以老銀只好像鬥牛狠批同輩和晚輩，巧的是被批者運用文字的成就，同輩如王建壯、南方朔等早已遠遠跑在前面，至於晚輩如楊照，可能要等下輩子。美之為美實在不是扭捏作態、滿嘴仁義，可以學得來。

其實學不來無妨，能夠欣賞美之為美，日久也會培養一些美感。

美感是需要培養，但常識呢？常識是老銀說的「必須知道的是」？我們知道媒體應保護新聞消息來源的提供者，這也是「深喉嚨」與「維基揭密」的由來，然而簡單的普世價值卻在專擅向當權者告密和打壓異已的社會備受質疑，所以老銀不例外地指出“楊照始終都拒絕提供「嘿嘿嘿事件」的新聞消息來源。”能謹守普世價值，實在不容易。

當老銀據此為文投稿聯副卻被退稿，他問「是拙文太爛嗎，抑或聯副礙於自己不能發覺楊照抄襲，只好不予揭發，以免家醜外揚？」關於最後這個問題，寫違背常識的文章，可能視眾人白癡；至於無常識又無美感，豈只爛字而已。聯副從林海音先生以降，還是對醜極了不賣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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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無法倒流，但網路發達，凡走過的，譬如醜陋，還是醜陋。醜陋的還有人們的質疑，蘆筍並不多汁，那來這麼多蘆筍汁？而統一的寶健，更是不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