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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無痕__前世
2006/04/07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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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間始終帶著一絲輕愁的你,是我最深的依戀……

就算付出我的一切,我也不會讓別人去傷害你……

在發生那件我後悔莫及之事前,我的確是這樣對自己發過誓,但……一切都來不及了……為了這個錯誤的決定,我失去了太多……卻,無力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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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眉間所帶有的輕愁,我知道……你仍在為他掛心。你仍是在自責,雖然你也明知改變不了什麼,仍舊是放不下心中的責任感……這樣的你,讓我心疼、讓我在意、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對你的情感已不能自制,已不只是單純的師徒之情……我知曉,你對我也亦同非僅止師徒的感情……

輕輕的將你略顯纖細的身形拉入懷中,看到你難掩的驚訝神情,和僵直不敢妄動的身體,從你的眼中,我看到了迷惑。

見我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你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的抬頭看著我問,「……師尊?」

為了克制自己的情緒……我平日對你從不曾如此親近過,突然如此唐突的舉動似乎嚇著了你,已經不想再克制的身體先行下了決定,手已輕撫上你的臉,「白衣,吾一定會救出黑衣,你別再自責,吾不希望……」

未竟之語,是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漸近,放開你站到你身前,我靜靜的等著來人走近……

「落葉紛飛,是山雨欲來。」望著眼前冷冷吹起而來的風,心裡,穩約著有什麼預感……來人,仙風道骨之姿,為中原精神之柱……素還真。

風……自此刻起,不再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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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痕……確實人如其名……

你是風……我無法掌握你的思緒,無法讓你的心為我停留……

從來不曾,是嗎?以後……再也不會,已……沒了機會……

我……只在你心裡留下淡淡的痕跡……風過……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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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訝你突如其來的溫柔之後,我幾乎是認為你已為我停下不曾有情的風之心,但隨著素還真的到來,一同前往鬼樓回來後,你卻又是完全漠然的態度,之前的溫柔……彷彿是我的錯覺一般……

從你漠然的眼,我找不出一絲我所希望看到的言不由衷,大概……這是你的真心之語吧,對你……我始終是個包袱……

帶著鄙視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傷人語言,不像是你的作風,但……這是你已經不想再忍受我的連累才顯示出的真實情感是吧?

多想……你能說一句,只是怕我受傷才口出傷人之言,但……從你眼中、你堅決的態度,我想……我也不該再自欺欺人了……

走,已經是唯一的選擇……再見……「再也不見」……我所傾心卻又無情傷我的風啊……自始自終,我仍是無法擁有過你的心嗎?對你……我或許該死了心……至少現在的我,是這麼想的……

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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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痕的弱點是什麼?答案……其實很簡單,有心人士都知道,就是他的徒弟。

令人防不勝防……風之痕越想防的卻是越無法去防,刀鬼,仍是找上了白衣……

掌握著鬼樓之鑰,雖然有了四無君之計,仍是覺得該再握有更好的籌碼,便選上了那日注意到的,他最厭惡的白色身影……風之痕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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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峰上,尚未決定未來去路的白衣,看著昔日有著最多回憶的地方,心中湧上了陣陣的回憶,時間在回憶中消逝著,再回神,天色已微暗……

莫名的不安猛的襲上心頭,陌生的氣息已不知在何時充斥在四周,來自肩上傷口的刺痛顯明,似是在提醒著來者不善……

持劍警戒,白衣清楚敵人是就算他身上無傷也無法取勝,風之痕也頗為在意的刀鬼……找上他,大概是想用他威脅風之痕……但,他不會讓刀鬼如願,他……決不成為風之痕的包袱……

實力懸殊之戰,幾乎是不用開始便知道的結果,侍機而退,白衣從沒有天真的以為能全身而退,但刀鬼的陰狠程度卻是他所無法預料……

雖然反應還算不晚的發現他的意圖,白衣卻只能勉強的接住刀勢,刀氣卻也已經無法阻撓的直襲白衣的下盤,左膝隨即見血,蝕骨之痛,白衣身形一顫,撐劍穩住的身子,強忍著痛楚的看向眼前似乎是在算計什麼的刀鬼……無法退,就了斷吧……他,決不能再成為「風之痕」的弱點!

提氣祭出虛招,白衣原想就此了斷的動作,卻在刀鬼輕鬆閃過之後迅速出招在他身上烙下的斷臂之痛所阻……強烈的痛楚,再度襲上白衣已傷痕累累的身上,無法再抑止的呻吟脫口而出,「啊……」

「想死?沒那麼便宜你,就算要讓你死,也要讓你死在風之痕面前。」冷笑著,刀鬼便想制住白衣的舉動,在白衣突然又似乎聚氣於掌似乎想自蓋天靈時,仍是不讓他如願的出刀,卻沒想到白衣毫無預警的就手拉過他的刀勢,毫不遲疑的在他始料未及之時送入自己胸口。

白衣的嘴角揚起微笑,緩緩的開口,「不會……讓你如願……我死,你……威脅不了……風之痕……」

若……有來生,我一定深記此世教訓,不再和你有所牽連,也不會再讓你為我所累……若有來生……我心無痕……再也不,心繫於痕……

意識的遠離,代表的白衣如願的了結了生命……他再也沒了氣息的落地。

低嗟一聲,刀鬼似乎是心有不甘,「可惡,壞我之計……哼,死了,還是可以影響到風之痕……哈哈哈……」陰險的笑聲,迴盪在遍地血跡的孤獨峰上,直至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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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刀鬼的毫無動作,讓風之痕起了疑心,但他在等,等著身在暗處的刀鬼現身……

今日的風似乎特的詭譎……似乎在透露著不安的氣息,一道銀光閃過,風之痕冷然的擋下,卻赫然發現竟是染血的異端劍,心裡,煞時襲上了強烈的不安,眼中也不禁些微的顯露出他的驚慌……

「白衣怎麼了?」冷漠的語調有著熟人一聽便知的失常情緒存在,風之痕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笑的詭異的刀鬼。

「想知道嗎?」隨手丟出一物,落在風之痕面前,刀鬼笑的猖狂。

微顫的手拾起落在眼前之物,風之痕的心裡已為要白衣離開這個錯誤的決定悔不當初,逼著自己不能顯露出刀鬼最想看到的受傷神情,他仍是冷漠的質問:「他在哪?」這斷了的手臂……他無法自欺……的確是白衣的……都是他的錯……

「哈哈哈,竟然毫不在乎?看來,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或許更比不上這把錀匙。」手一伸,刀鬼故意亮出鬼樓之鑰。

「……說出你的條件。」

看著自己的計謀得逞,刀鬼更是進而得寸進尺,「是嗎?看來你兩樣都要取回啊,條件也只有兩個,第一個條件,用那把劍自斷右手,我說出你徒兒下落。」

毫不遲疑,風之痕在聽到他的條件後便眉也不皺的動手,不去理會頓時血流如注的右肩,他隨即問著:「白衣在哪?」

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刀鬼似乎很期待風之痕的反應,「在孤獨峰。」滿意的看著風之痕瞬間消失的身影,邪笑……染上嘴角,跟了上去。

滿地的血跡,似是提醒著他錯的有多徹底,強烈的不安感充斥於心,在見到置在屋前的頭顱和一旁染血的身軀時更幾近崩潰……氣血一衝,猛然的嘔出黑血……更是怒氣上昇……刀鬼竟在劍上餵毒……

「哈哈,感人的相逢時刻不是嗎?第二個條件……風之痕……你!」想不到風之痕竟然不如他所想的等他條件開完,竟然回神給他一劍……他防不了……

「卑鄙小人……你沒資格再與吾談條件。」不守信諾?守了何用……白衣,是我的錯……你不會寂寞……我馬上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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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塵盦的意外訪客到來,素還真難掩驚訝神情的看著渾身血跡的風之痕,「前輩,你受傷了,讓劣者為你醫治……」

「不用,鬼樓之鑰交你,請你答應吾最初也是最後的請求,救出黑衣。」解決此時,他便再無掛心……

「前輩?你身上之毒並非無法可治,劣者可以為你根除……」看的出風之痕意志的堅決,素還真不再堅持,「好吧……」

「向他說……吾與白衣退穩去了,要他忘了我們。」交待完,轉身便不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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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白衣安置在山洞內,風之痕靜靜的看著他許久,毒素在體力因他先前不斷的急催內力之下已佔據的大半的筋脈……

「吾來陪你了……」若有來生,我決不再猶豫,一定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不讓你再受到傷害……不論任何理由,我會找到你的……等我。

就著僅存的氣力,風之痕默默發出數道劍氣……

隨著轟然巨響,兩人此世無緣的情份……就此了結,若有來生……願兩人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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