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名作繪本 1996年5月初版3刷 臺灣麥克公司出版 格林文化製作 4-杜思妥也夫斯基 誠實的賊
繪圖 卡思特提斯 譯寫 小野


原先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孤獨的我 自從管家婆先斬後奏地讓亞斯搬進屋子後 生活多出某種難以形容的喜悅

某天 我們親眼見到小偷潛入 偷走我掛在衣架上的冬衣 當時亞斯拼命追著那個小偷但還是被溜掉了
*奇怪 我為何不加入追賊的行動中呢 * 亞斯整天情緒激動無法平復情緒 到了夜裡我倒了一杯茶給他 希望他能說個故事 使白天的不快消失

於是亞斯說他曾經遇過一個誠實的小偷 由於他對那人 -里昂的窮困遭遇 深覺同病相憐 便收留了他 直到自己失業了 才心酸地讓像爛泥巴的里昂離開 自己去某位熟識的老太太家借住 偶爾還會夢到里昂那個有許多破洞的紅格子包袱----

某天黃昏 他坐在我的舊櫃子上 手中拿著一本顛倒的書 旁邊放著那個紅格子的小包袱 我似乎又生氣又高興 我想 其實他未必會給我增加太大的麻煩的 當然 若他繼續要喝白蘭地和伏特加 我可是要破產了
先答應他可以住下來 但要他戒酒再出去找份工作 ----

我下定決心要使他振作起來 這樣的決定也讓我更有活下去的勇氣 畢竟從失業之後我漸漸失去活下去的力量了

在亞斯描述中里昂似乎毫無優點 能使他開心的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街頭巷尾瑣事 亞斯在痛罵里昂時 也像在斥罵自己 曾經的同病相憐所建立的情誼 在發了脾氣後 被嚇得消失了 里昂在某次出門後沒有再回來

亞斯內咎不安 但一出門發現寒冷中蜷縮著睡在台階上的里昂 ----你聽累了吧 這是個窮人和窮人之間的故事 又臭又長 有誰愛聽呢 我若能有錢給他就好了 亞斯突然想起他有一條可愛的馬褲 是唯一可以向人炫耀的東西 若賣掉它可值15盧布呢 但最後還是捨不得 當成寶貝放在衣櫃裡

某天里昂喝得爛醉如泥回家 此刻亞斯發現馬褲不翼而飛 房東老太太也說丟了一件裙子 把昏睡的里昂搖醒後 用嚴厲的口吻質問他 里昂堅定地說: 我連碰都沒碰它一下 他好像很著急地東翻西翻 在地板上爬了很久 甚至爬到床下去 躲了很久 我相信他是在逃避我的眼光----
他呆坐在窗台邊很久 突然用瘋狂的聲音對我叫著: 我沒有碰過你的馬褲 絕對沒有

亞斯說: 看著他顫抖地向要倒下去的樣子 我安慰他 讓我們忘了這件事吧 沒有馬褲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從此里昂仍每天出去喝酒 回來就躺在地板上睡覺 醒時常呆坐在窗台邊 可以三天三夜不說話 有時會突然放聲大哭--- 某天他說: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亞斯了 你不再信任我了 我無法再和你相處了 請別阻止我

於是他真的走了 我擔心他倒在某條街上 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到處找他 恐懼失去這個和我同病相憐的朋友 悲傷又內疚地走過許多地方
在第五天的清晨 里昂回來了

第一句話是說: 亞斯 我有話要告訴你所以我又回來了 我扶他到餐桌前坐下: 先吃完食物再說吧 當他狼吞虎嚥時 我去買了一瓶伏特加 他抓著酒瓶的手是顫抖的 只喝了一小口便噴了出來 :我想這次要永遠離開你了 我有話想說 所以才又回來
*喔 都快沒力氣了 還不直接說 * 我發現他在發燒便去請了醫生來 醫生看了躺在床上的里昂一眼 說: 他沒希望了 留下一些藥粉就離開了

里昂在昏迷中掙扎 說: 我死後別花錢埋葬我 你可以把我身上這件外套拿去賣 也許還能還你一些錢呢

亞斯說: 我知道破舊的外套是一文不值的 但仍然安慰他 或許可值十盧布呢
他聽了似乎覺得很安慰的樣子 當他顫抖著雙唇想說話時 我湊過去 聽到他臨終前的那句最重要的話 : 那條馬褲-----唉 亞斯-----是我 -----是我拿走的

亞斯止不住淚流 抓住里昂骨瘦如柴的雙手說 : 我相信上帝會原諒你的 你可以很平靜的離開這個淒涼的世界了



經濟蕭條的悲苦年代中有多少像*我 亞斯 里昂 管家婆*等等為了最起碼的溫飽這樣不斷掙扎著? 酒鄉也不是能久待之處啊 耗錢傷身 人們不懂嗎
悲憫情懷的幫助又能持續多久呢

亞斯對文中的主人翁 我 說這個故事的本意為何 ? 暗示自己未來可能成為里昂第二嗎 ? 期待屆時的 我
也能寬宏大量相待嗎



文中 ** 是我的心聲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