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任何會危害他的事。」
里望向附屬席位。
那裡已經沒有帝斯奇的位置。
薩兹也認為，在場應該也沒帝斯奇家的人。
帝斯奇已被排除附屬在之外，以貴族的身份而言，這種不名譽的事，誰也不會再有臉出現。
薩兹又聽到私語。
「他居然還敢這麼說！」
「特利亞 帝斯奇本來就不該對他好！根本是他自找的！」
對特利亞給里特權這件事，很多貴族本就不屑，此時也更不遮掩了。
薩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他希望這場定罪可以快點結束。
他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里不再說話，就站在那裡，主導官與兩旁的人低聲交談。
薩兹視線一瞥。
有動靜的是克利考姆，他們已經有一人站在底下了。
而又有一人往主導官走去，手上拿著什麼東西。
往克利考姆的席位看過去，高美端正坐在座位上。
淡藍的禮服及白手套包裹著全身肌膚，雙腿收起縮在側邊。
她也往薩兹投來一眼，銀色面紗後的表情不可得知，但眼眸相當鎮定，又看回底下的二人。
薩兹也看回去，只見曾見過的里的手杖被送到主導官面前。
就在主導官拿起手杖的瞬間，薩兹注意到里的目光。
他眼底彷彿竄出火光，但隨即泯滅，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這是克里考姆提出，帝斯奇掌權者在十二附屬中專屬的代表物，里 帝斯奇，你怎麼說？這可是你的兄長特利亞隨身的物品？又因為什麼理由在克利考姆手上？」
「呵呵。」里笑出來：「庭上，請問克利考姆怎麼證明它就是？」
他凝視著手杖：「我的兄長為了讓我能有代理職務的權位，也給我了同樣的東西。庭上，您能讓我確認嗎？」
主導官看向遞手杖來的人，那人略一點頭，主導官便示意把東西送到里 帝斯奇面前。
「那麼，你就來確認這是不是特利亞 帝斯奇的。」
薩兹看著嵌有層層球體的金球手杖，往里的方向遞去。
他依稀感到有點不對。
里 伸手接下手杖，卻連著手抖著。
薩兹突然轉開頭，往剛才里看的方向看去。
接著，他看到了。
離桑的席位最近，那裡有個人影往出口走去，拖曳的袖口幾乎遮住整隻手。
薩兹猛然站起，更看到那人兜帽沒有完全蓋住臉。
光從側面漏進，映出魚鱗的波光，一隻手伸出，扯過兜帽遮擋，甲面透出的虹色一閃而逝。
薩兹眼珠一轉，往下看。
里 帝斯奇緊握住手杖前端，金球已被旋開。
他的皮膚越來越白，直至透明。
視線也盯著地面，全身靜止不動。
琵卡 桑曾拿出的那塊火翡翠能催化催因劑！
薩兹突然想到。
帝斯奇當然也可能有類似的東西。
但里是什麼時候沾染殭屍粉的？
薩兹這時才終於聽懂里在馬車裡說的話。
里 帝斯奇與特利亞 帝斯奇，曾經到過地下迷宮。
但他們沒有完成那些成為「神祉」的過程。
原因是什麼，薩兹已經無法再去想。
就像里沒有謀害特里亞的理由。
他選擇和兄長同樣的結局。
里 帝斯奇倒了下去。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