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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VS習豬頭:誰會贏?
2025/02/03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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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大維斯(Bob Davis)2025年1月27日
《美中貿易戰再度開打:光明與闇黑的對決及未來技術之誅死鬥》
特朗普曾在第一任期內發起了為期2年的對中毒腐爛共滅國貿易戰,而他現在似乎準備再次發動類似的貿易戰。
在尚未就任總統前,特朗普就威脅中共,若要削減貿易順差將徵收60%的關稅;若不停止芬太尼的運輸則徵收10%的關稅;若中共試圖創建與美元競爭的貨幣,則徵收100%關稅。
在就任第二天,他宣佈對中共徵收第一波關稅,計劃於2月1日生效。
當然,這些言論可能只是口頭威脅或談判策略。但在特朗普身上我們永遠無法確定,因此他的關稅威脅更具威脅性。
他在第一次貿易戰中動用了自1930年代以來未曾見過的規模的關稅,試圖迫使中共屈服,中共則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美國對中共商品的關稅率上升了6倍,達到了19.3%,而中共對美商品的關稅率幾乎翻了3倍,達到21.1%,這一切動搖了市場,對依賴這些進口的美企業造成傷害,也在某種程度上推高了通脹。
貿易戰最終以沒有明確結論的第一階段貿易協議結束,中共在農業和金融領域進行了一些監管改革,但並未接近承諾購買大量美商品。
特朗普希望達成第二階段協議,其中中共將同意進一步進行更劇烈的改革。但無論這個希望有多渺茫;最終在2國因疫情封鎖而互相指責對方釋放新冠病毒時破滅。
貿易戰期間,我在華盛頓為《華爾街日報》工作。與當時駐北京的同事魏玲玲一起,我們深入報導了這場對抗,並合著了《超級大國對決》(Superpower Showdown)一書。
以下是推動上次貿易戰的主要動態,這些動態將塑造下一場貿易戰。雖然未來的情況有些會與上次貿易戰不同,但有些策略將直接來自特朗普和習豬頭早期的應對手冊。
「偉人理論」將塑造這場對抗
歷史學家長久以來一直在爭論:是人(或女人)造就了歷史,還是歷史造就了人?對於特朗普來說,這並不神秘。他將自己的名字貼在從摩天大樓到水瓶再到大學的各種物品上。將國際關係視為強大領袖之間的對抗,而他則能通過奉承和威脅來操控這些領袖。
在第一次貿易戰中,習豬頭也經歷了特朗普的全面招待。在特朗普就職不久後,他在海湖莊園接待習豬頭,2人長時間共進餐,邊吃邊談。當2人享用巧克力蛋糕時,特朗普發射了59枚飛彈打擊敘利亞的目標,作為對那裏毒氣襲擊的報復,這提醒習豬頭美國的力量。
同時,特朗普對顧問下達了明確指示,勿在關稅策略上單獨針對中共,他會把習豬頭視為朋友加以奉承,試圖讓習豬頭更容易妥協。
特朗普的顧問也聽取基辛格的建議,關於如何利用不可預測性。基辛格建議特朗普的女婿庫什納別讓他們不再感到緊張,因為這可能會成為特朗普總統的戰略優勢。
對於習豬頭這隻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豬來說,應該很容易明白,經濟力量才是塑造領袖的根本,而不是相反。但他也將自己視為塑造歷史的人,或者說是他所謂的「中共夢」,即國家復興的夢想。數十年來,美透過向中共商品開放市場幫助實現了此夢想,他不想把這一切搞砸。
習豬頭在與特朗普的海湖莊園會議中對他說:「我們有千個理由要把中美關係處理好,沒有一個理由要破壞它。」
8年後,2位領袖周圍的動態有所變化。最顯著的是,2人現在都更加鞏固了自己的權力。
與2016年大選不同,這次特朗普贏得了普選,並且配置一些理解他運作方式的官員。
作為第一步,特朗普邀請習豬頭參與就職典禮,將中共領導人置於兩難的境地。如果習豬頭答應,會顯得軟弱;如果拒絕,則會顯得敵對。
中共問題專家、曾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內任職國安委員會的特爾平(Matt Turpin)表示:「這是特朗普處理對手的經典手法。」最終,習豬頭選擇留在北京,但派遣副總統代為出席。
在北京,習豬頭利用反貪腐運動清除政敵,並將自己的親信安插進執政的政治局常務委員會。2023年,他開始了第三個任期,打破了2任制的慣例。當他尋找能幫助實現中共夢的外國領袖時,他如今更多轉向俄羅斯的普丁,並且已親自會見普丁超過40次。他對美的依賴減少了。
習豬頭現在還喜歡引用另一句關於美的格言:「東昇西降。」
總結來說,現在的特朗普和習豬頭可能都不太可能輕易退讓。
貿易戰中的真正戰鬥將是技術之爭
特朗普,正如他喜歡提醒我們般的,是「關稅人」。這對他的政治身份至關重要,且已持續數十年。在他第一任政府期間,對中共的主要要求是購買更多的美商品,並減少當時高達3750億美元的對美貿易順差。
但國安顧問實際上更關注如何保持美在技術領域領先中共。結果是,特朗普政府的目標變得有些混亂。
國務院和國安委會官向盟國政府遊說,要求其拒絕使用華為的設備來建設下一代5G電信網絡,並且敦促美的晶片製造商減少對中共的銷售。
對特朗普而言,這些技術目標比起購買更多美商品來說,是次要的。特朗普干預過,阻止了商務部對另一家大中共電信公司中興通訊的禁令,該禁令會使中興無法購買美製造的元件。他認為,挽救中興通訊可能會成為在貿易談判中的籌碼。
至於華為,特朗普只在習豬頭1年後退出初步貿易協議時,才批准國安委員會對華為採取強硬立場。
第一任政府的高官說:「對特朗普來說,抓住低潮時刻,拿着一疊文件來推進目標是有意義的。」
對習豬頭來說,技術始終是焦點。
中共談判代表經常提出按照特朗普的要求購買更多美商品。然而,中共有着宏大的技術計劃,無論面臨多大的關稅打擊,這些計劃都不會改變。2015年一份名為《中共製造2025》的報告,詳細描述了北京的策略,旨在成為10個重要技術領域的領先者。為此,中共需要一項貿易協議以確保持續獲得美的技術。
習豬頭還希望繼續封閉重要的國內技術市場。例如,中共談判代表拒絕取消對美雲計算的限制,這使得阿里巴巴和其他中共公司能夠擁有受保護的本土市場。
在下一場貿易戰來臨之前,技術爭鬥只會更加激烈。
隨着時間的推移,特朗普政府開始阻止向中共出口先進的半導體和其他尖端技術。拜登政府擴大了這一努力,並以一系列旨在保持中共在技術上落後的措施結束其任期。該政府還招募了盟國來協調戰術。
但目前仍不清楚特朗普是否改變了他以「購買更多」為焦點的立場。儘管第一任政府曾將中共擁有的TikTok標為安全風險,因為用戶數據可能流入北京,但在2024年大選期間發生了翻轉,並在就職的第一天發佈一項行政命令,推遲對TikTok的禁令。
他還曾談到允許中共電動車公司在美開設工廠,儘管拜登提出的計劃可能因數據安全問題,類似於TikTok的問題,禁止中共電動車進口。
中共方面則致力於通過投資於先進的研究和對技術產業的巨額補貼,來減少對外國技術的依賴。根據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SIS)的中共學者斯科特(Scott Kennedy)的估算,中共在2019年對補貼的支出佔GDP的比例是美的12倍。
在第二輪貿易戰中,預計中共將試圖通過購買更多美商品來安撫特朗普,而特朗普的顧問則會試圖阻止他滿足於這樣的結果。
特和習有不同的底線
特朗普的主要目標很明確。他認為與美的持續貿易順差是美國被剝削的證據。關稅是用來減少這些順差的工具,無論是對中共、墨西哥、歐盟還是印度。
在2024年的國會證詞中,特朗普新任命的貿易代表格里爾(Jamieson Greer)慶祝了第一階段貿易協議,並指出2023年美對中共的貿易赤字比特朗普上任的第一年下降了25%。但當然,他未提到的是,在此期間,美整體貿易赤字擴大了三份之一,因為其他國家填補了中共留下的空白。
對習豬頭來說,底線同樣簡單:不改變中共經濟體制的根本。習豬頭願意批准一項第一階段協議,儘管該協議保持了對中共四份之三出口至美商品的關稅,因為這項協議並不要求中共放棄習豬頭認為讓中共更富有的政策。這些政策包括大規模補貼、國有企業的擴張,以及以破壞外國競爭對手的價格出口。
特朗普在開始第二任期時,目標仍是貿易赤字。除了對中共徵收60%的關稅外,他還提議對其他國家徵收10%或20%的關稅。他將關稅視為進入全球最大消費市場的一種入場費,政府如果做出他想要的讓步,他則可能會免除這些關稅。
但他的顧問們在如何將他的想法轉化為政策上存在分歧。貿易代表提名人格里爾(Greer)支持「戰略脫鉤」政策,這包括大幅提高關稅。特朗普的財政部長提名人貝森特(Scott Bessent)談到了一項宏大的協議,涉及中共及其他貿易夥伴,稱之為「海湖莊園協議」(Mar-a-Lago accord)。特朗普曾經的首席顧問班農(Steve Bannon)則推動對第一階段協議的更強硬版本。而誰知道特斯拉CEO馬斯克會給特朗普提出什麼建議,尤其考慮到他與中共的深厚商業關係。
特朗普尚未承諾實行任何這些計劃。他的第一批行政命令要求進行一系列研究,這些研究需要幾個月才能完成,並且肯定會成為顧問們推動不同立場的方式。
新聞秘書李維特說:「特朗普總統將迅速行動,修復並重建將美工人放在首位的經濟,通過將工作崗位帶回美國來實現。」可以根據自己的理解來解讀這句話。
在中共方面,習豬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地推動以國家主導的發展模式,聚焦於技術和出口。這使他在貿易戰中變得更加脆弱,因為關稅可能會削弱以出口為主導的增長。他試圖通過與亞洲國家簽署自由貿易協定來將中共與新的美關稅隔離,但沒有任何市場足夠大能取代美。
最終,可以預期這將重演上次貿易戰的情況:特朗普的顧問在政府目標上爭吵,而中共則堅持拒絕改變。
關鍵防線可能會約束兩位領袖
在特朗普第一任期的貿易戰中,雙方都有防線,防止戰鬥失控。對特朗普而言,股市提供了紀律。
當美在2018年7月首次徵收關稅後,股市繼續上漲,他將此視為市場對他的信任。在市場開始下跌,企業擔心關稅影響後,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庫德洛(Larry Kudlow)在福克斯新聞上安撫投資者,表示總統「或許」會在12月初的布宜諾斯艾利斯G20峰會上與習豬頭會面,暗示這可能會緩解貿易戰。
2位領袖會面後,特朗普於12月4日發推特表示可能會達成協議,但隨後他補充道:「但如果沒有,記住,我是個關稅人。」這條推文發出後,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下跌800點,標準普爾500指數下跌3.2%,為當年的第二大跌幅。年末之前,特朗普又試圖藉着發推特表示和習豬頭再次在談判達成協議的可能性,結果下一個交易日,道瓊斯上漲了265點。
特朗普首任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蓋瑞科恩(Gary Cohn)於2019年3月的一次電台訪談中問道:「總統成功的基準是什麼?股市是最明顯、最透明、總統最常談論的成功基準。」
中共政府的透明度遠不及美,但從習豬頭的行為中可推測出他的防線。在貿易戰期間,習豬頭擔心會把對中共增長至關重要的外資嚇跑。雖然他與特朗普進行了對等的關稅反擊,但他從未使用所有的手段,例如禁止蘋果或通用汽車等知名美企業在中共的銷售和生產。
快轉到2025年,股市仍對特朗普至關重要;不過,改變的是,現在中共更容易影響市場。標準普爾500指數中的前7大公司現在佔據指數市值的28%,約是2017年時的2倍。其中一些公司,包括蘋果、特斯拉和輝達,對中共的利潤深度依賴。
美企業研究所的中共分析師西德斯(Derek Scissors)表示:「如果中共威脅到少數幾家非常大的美國公司,並且股市下跌,那將讓特朗普三思而後行。」
然而,對習豬頭來說,採取這樣的步驟將是冒險的。2017年,中共經濟增長接近7%,外資也在增加。而現在,中共的增長已降到不到5%,房地產行業崩潰,政府債務上升,需求和供應的失衡嚴重到通縮的威脅。外資在2023年降至30年來的最低點,並且在2024年上半年繼續下降。
習豬頭最不需要的就是通過笨拙的手段進一步嚇跑外國企業。他迄今為止的舉措似乎更多是為了表現,而非實際影響。
他已對美國防公司實施制裁,禁止其在中共開展業務,並且開始切斷製造電腦晶片及其他尖端技術所需的礦產供應。但軍事承包商幾乎不依賴中共進行銷售或供應,而美科技公司通常不會直接從中共購買礦物。外國電子公司會購買這些礦物,然後將其轉化為元件,再賣給美買家。
一名經常前往中共的美商業高管說:「習豬頭的地位取決於人們對經濟的看法,」他被授予匿名身份以便坦率發言。「就像股市是特朗普的防線一樣,增長率是習豬頭的防線。」
這提醒我們,儘管特朗普和習豬頭在政治上比以往更加大膽,但全球經濟的規則並不容易彎曲。貿易戰幾乎肯定會到來,問題是它會造成多大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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