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在主流媒體上,例如台灣所推崇的紐約時報,講到哈馬斯(Hamas),標準的說法就是ㄧ個伊朗支持的恐怖團體,不承認以色列的生存權利,誓言消滅以色列。對於以色列的海盜行徑與封鎖的反應,不外是:痛心遺憾,但是以色列有自衛的必要。似乎,那些在公海上被殺的、那些死於以色列砲火的加薩平民、那些飢餓與痛苦,是夾在交戰兩方必然不幸的命運。即使在紐約時報上批評以色列對Flottila攻擊的評論者,也不會去質疑這個美國、以色列與西方諸國對哈馬斯的官方立場,彷彿它們是基本公設。如此,紐約時報自甘為洗腦工具。先不說伊朗支持真主黨與哈馬斯進行民族解放運動,比起美國60多年來在世界各地支持右翼軍人獨裁的恐怖統治,或者軍經援助以色列強佔阿拉伯人的土地,屠殺其人民更具正當性,哈馬斯本身,果真是鐵板一塊地要消滅以色列,拒絕和談嗎?以下是倫敦大學政經學院教授法瓦茲喬濟斯(Fawaz A. Gerges)的文章,原文:The Transformation of Hamas, the Nation, January 7, 2010。接著,我們回到1993年Chomsky有關1982年黎巴嫩戰爭的一段評論。由此,我們可以照見美國-以色列霸權的殘酷理性 。
哈馬斯的轉型
哈馬斯的轉變反映了在過去的5年一個逐步的演化,絕非浮躁或者是意外發生的。大戰略的轉變發生在2005年,當哈馬斯決定參加2006年1月的立法選舉,並因此默認了巴勒斯坦權力機構(PA)執政規則,其中包括承認以色列。從那以後,哈馬斯高級領導人一再宣稱,他們將接受以1967年的邊界,解決以巴的衝突。(譯:不過紐約時報的評論者總是假裝沒聽到)被視為強硬派的哈馬斯政治局首腦、駐在大馬士革的哈立德馬沙爾(Khaled Meshal),在2008年承認了這一點。他說“我們是現實主義者,我們承認有一個實體,名為以色列。”由澳大利亞記者追問哈馬斯將可能採取的政策變化,馬沙爾說,該組織已轉向幾個關鍵點:“哈馬斯已經改變了-我們接受了以1967年的邊界為基礎的巴勒斯坦國的民族共識,我們參加在2006年巴勒斯坦選舉。“
另一位哈馬斯高級領導人,哈馬德(Ghazi Hamad),在2009年1月比馬沙爾更具體的告訴記者,哈馬斯將滿足於結束以色列對1967年戰爭佔領的巴勒斯坦地區的控制權在-包括約旦河西岸,加沙和東耶路撒冷。換言之,哈馬斯不會主張解放以色列的領土。
此前哈馬斯溫和派有時曾呼籲為tahdia(次要的休戰,或“冷靜”)或hudna(一個長期停火協議,可持續長達五十多年),這意味著一定程度的承認,即使是默認。溫和派合理引用伊斯蘭的辭彙來正當化他們的政策轉向(在伊斯蘭歷史hudnas有時發展成永久性停火)。現在的領導人似乎是想更進一步,他們採取了一致的努力,重新教導基層幹部與他們的猶太鄰居並肩生活的必要性,在這樣做時,為他們的心理預習最終的和解。在加沙的清真寺親哈馬斯的教士已開始舉薩拉丁(Saladin)為例,他是著名的12世紀穆斯林軍隊指揮官和政治家,將耶路撒冷由十字軍手裡解放之後,允許他們保留在地中海東岸的國家。重點是,如果薩拉丁可以容忍嗜血成性的十字軍,那麼今天的巴勒斯坦人,應該願意與一個在他們之中的猶太國家和平地生活。
在薩拉丁的故事是重要的,因為它為哈馬斯提供了宗教的合法性,並允許它向其追隨者解釋方向的改變。哈馬斯的存在理由在於宗教的合法性,它的領導人明白:忽視他們,將自陷險境。西方國家領導人和國際政治的學者應該承認,哈馬斯不能放棄對伊斯蘭教的奉獻,正如美國不能放棄其對自由民主的承諾。這並不意味著哈馬斯是無法改變或妥協,而只是它的政治認同是由宗教合法性所強力構成的。
應該強調的是,在和平的議題上,哈馬斯並非鐵板一塊。在這個運動中,有多個相互衝突的觀點和參與者。多年來,我在佔領區內外採訪了十幾個領導人。雖然整體上,哈馬斯公開宣傳的言論,呼籲解放全部歷史上的巴勒斯坦,不僅僅是1967年被佔領的土地,一個健康的爭論已在其內外展開。
有幾個因素在發揮作用。它們包括:在屢遭戰禍蹂躪的加沙的執政重擔,和以色列2008-09攻擊行動所造成的破壞,後者導致無法度量的苦難,並加深加沙群眾對哈馬斯統治的不滿。
2006年議會選舉之前,哈馬斯是以自殺炸彈聞名,而不是官僚,儘管自2002年至2006年該組織已從拒絕主義移向參與政治體制,該體制框架是上世紀90年代奧斯陸和平進程的直接產物。在選舉之後,這種轉變仍在繼續。“經營ㄧ個政府,比反抗以色列的佔領要困難得多”,哈馬斯高級領導人於2007年在埃及出差時告訴我。“如果我們不向我們的人民提供貨物,他們會拒絕我們。”哈馬斯不僅是一個政黨。它是一個社會運動,因此它長期以來關注和密切注視民意。由於加沙惡化情況的沉重負擔,和哈馬斯去年在加沙的戰鬥表現不佳,毫無意外地,該組織已經歷了一個相當激烈反省和重估戰略的時期。
諷刺的是,儘管西方國家拒絕承認哈馬斯政府是合法的,儘管繼續對加沙的野蠻地封鎖,加沙之內對於民主施政的要求,正在推動這些變化。然而,哈馬斯領導人充分認識,如果他們表現出軟弱或淡化自己的立場,走向對以色列實際的承認卻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回報,則有疏遠更強硬派的危險。哈馬斯的戰略困境是在以下兩者之間取得平衡:一方面是新出現的緩和與成熟的意識,另一方面,是堅持武裝抵抗的權利與緊要性。這個困難的平衡,往往解釋了哈馬斯的公開與私人的聲明之間的緊張和矛盾。
哈馬斯朝和平進程轉向令人注目的是,同一時間它面對來自類似基地組織的聖戰團體的重要挑戰;與競爭對手、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的執政黨法塔赫(Fatah)之間的低強度內戰;與加沙地帶日益惡化的人道形勢。
去年夏天,少數被蓋達啟發的派別之一,一個叫" 容德安薩爾真主"的激進組織(Jund Ansar Allah),或"上帝的勇士",宣布在加沙成立一個伊斯蘭酋長國-對哈馬斯的權威公然抗拒。哈馬斯安全部隊即刻無情地襲擊勇士隊,打死 20多名成員,其中包括該組織的領導人,阿卜杜勒拉蒂夫穆薩(Abdel-Latif Moussa)。一個大動作,哈馬斯領導向敵人與朋友發出了一個信息,它不會容忍類似基地組織的全球聖戰組織,把加沙地帶變成一個跨國聖戰的戰場。
儘管粉碎了穆薩的隊伍,極端勢力的挑戰依然存在。自 2006年以來以色列的封鎖,對加沙140萬的居民所造成的痛苦和絕望,已驅使數以百計的巴勒斯坦青年投入極端的薩拉菲斯特派(Salafist)。這個小派別指責哈馬斯放棄武裝鬥爭,不執行伊斯蘭教法(Shariah law)。哈馬斯領導人似乎擔心這些派別的擴散,並已指示教士警告信眾不要參加這類團體。
相對於這些清教徒式、虛無主義的團體,哈馬斯屬於伊斯蘭政治的主流。作法上,思想上,哈馬斯和基地組織等聖戰極端分子之間有巨大的差異-也有很多的嫌隙。哈馬斯是一個具有廣泛社會基礎的宗教/民族主義反抗團體,其暴力行動局限於巴勒斯坦/以色列,而基地組織是一個小的,跨國恐怖主義網絡,已在全世界各地進行了攻擊。基地組織領導人賓拉登和扎瓦希裡(Ayman al-Zawahiri)都強烈批評哈馬斯與以色列的政治互動,並願意與其談判。哈馬斯領導人已作出回應,他們知道做什麼對自己人民有好處,而且他們已說得清清楚楚,他們沒有興趣跨國戰鬥。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政治和民族主義的,而不是意識形態和全球性的:壯大巴勒斯坦人,解放被佔領的巴勒斯坦領土。
不像基地組織和其他少數邊緣派別,哈馬斯是一個能獨立發展的社會運動,具有廣泛的社會網絡和一個頗大的群眾基礎,據估計在數十萬。由於其傳統對巴勒斯坦輿論的靈敏反應,我們可相當肯定地講,最近發生該組織行為的變化,可歸因於加沙巴勒斯坦人高度的貧窮,失業和孤立,他們害怕那裡的條件會更惡化。
另一個例子可顯示哈馬斯的政治和社會優先事項,這是它原則上同意埃及斡旋達成的協議,該協議勾劃出一個與法塔赫的和平道路。經過兩年的痛苦和暴力的分裂,去年 (2009)10月交戰雙方已經非常接近達成協議。該交易在最後一刻崩潰,但談判繼續。關於埃及的作用,有兩點可說:第一,哈馬斯領導人說,他們覺得有點被埃及人出賣了,因為在美國的壓力下,埃及單方面修改了最後商定文本,卻沒有諮詢哈馬斯的談判小組。其次,許多巴勒斯坦和阿拉伯觀察家認為,埃及是不急於結束法塔赫和哈馬斯的會談。他們爭辯說,面臨了區域挑戰和競爭對手(伊朗,土耳其,敘利亞和沙烏地阿拉伯),穆巴拉克政權將中介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過程,視為重要的地區資產,有助於鞏固與美國的關係。
儘管頻繁的反動修辭,哈馬斯是一個理性的行為者,這是前摩薩德(譯:Mossad,以色列情治機關,常搞綁架暗殺)首腦以法連哈勒維(Ephraim Halevy)得出的結論,他曾擔任夏龍(Ariel Sharon)的國家安全顧問,絕對不是一個反戰激進份子(peacenik)。哈勒維在2008年對加沙的攻擊行動之前,在以色列的新消息報(Yediot Ahronot )說(註1),哈馬斯領導層“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了轉變,認識到“其意識型態的目標,在可預見的未來是無法實現的。”他認為,哈馬斯準備並願意接受建立一個在 1967年邊界內的巴勒斯坦國。大約在同一時間,美國陸軍戰爭學院戰略研究所發表了類似的分析(註2),得出結論認為,哈馬斯正在考慮改變其立場,“以色列對哈馬斯的立場...是進行實質和平的一大障礙。”
註1 可見此。
註2:Sherifa D. Zuhur, HAMAS and Israel: Conflicting Strategies of Group-Based Politics, December 23, 2008, monograph, Strategic Studies Institute, United States Army War College.
的確,我們可以說,比較目前的以色列執政聯盟,哈馬斯已提出一個更符合國際法和國際共識的和平願景(在歷史上的巴勒斯坦,兩個獨立國家,多少沿著1967年界線為界,以東耶路撒冷為巴勒斯坦國的首都,並承認該地區所有國家)。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Benjamin Netanyahu)強烈反對在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建立一個真正可行的巴勒斯坦國,並反對放棄耶路撒冷的任何部分-而內塔尼亞胡的執政聯盟比他本人更右翼、更支持定居點(屯墾區)建設。
哈馬斯的政治演變和加深的溫和化,與內塔尼亞胡政府的拒絕主義立場,形成形成鮮明對比,並且對於誰是“強硬派”、誰是“極端派”畫下一個問號。在區域層級上,阿拉伯世界對這個猶太國家的官方立場已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阿拉伯聯盟在2002年、與隨後重申的貝魯特宣言,對以色列提出了完全的承認,與外交關係的建立,如果以色列接受兩國制解決方案的國際共識),但以色列統治精英的態度反而變得強硬。這標誌著一個區域政治的轉變和角色的逆轉。
觀察家可能會問,如果哈馬斯是如此渴望接受兩國制解決方案,為何它沒有直接了當地接受所謂外交四方(美國,俄羅斯,歐洲聯盟和聯合國聯合國)所要求的三個參與條件:承認以色列,放棄暴力和接受以往的所有協議(主要是奧斯陸協議)?在我訪問哈馬斯官員時,他們強調,雖然他們已經向四方作出了重大讓步,但他們並沒有解除懲罰哈馬斯的制裁,也沒有敦促以色列結束其封鎖,造成嚴重的人道危機。此外,哈馬斯領導人認為承認以色列是他們手上的最後一張牌,不願意甚至開始談判之前出牌。他們的外交的出發點是,要求以色列承認巴勒斯坦人的民族權利,並從被佔領土撤出-但這不會是他們的最後立場。
譯者:其實這與阿拉伯和平倡議的立場類似,以色列必須撤出所有占領區等等,換取阿拉伯國家的外交承認,當然,除了約旦與埃及這兩個已經承認以色列的美國盟友。此外四方與以色列要求哈瑪斯承認以色列的"生存權利(Isreal's right to exist) ",則是一個意識形態的要求。以色列以行動持續地否認巴勒斯坦人的生存權利!
如果沒有諮詢哈馬斯,如果巴勒斯坦人仍然分歧,約旦河西岸和加沙有兩個當局在交戰,則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人之間,不可能有任何可行的,持久的和平。哈馬斯具有手段與公眾的支持,可以破壞任何忽視巴勒斯坦人民正當權利與要求的協議。它的對手,法塔赫組織(Fatah)/PA缺乏執行解決衝突所需的民意授權與合法性。巴勒斯坦權力機構主席馬阿巴斯(Abbas)已經被自己一系列的失誤所削弱了,相當多的巴勒斯坦選民質疑他的道德權威,阿巴斯是過氣人物了-不管他這個跛腳鴨(lame duck)還能掌權多久,以及是否他會競選即將來臨的總統選舉。
如果美國和歐洲與哈馬斯來往,鼓勵它繼續和緩它的看法,而不是忽視它,或者更糟糕的,尋求推翻它,則西方國家可以測試哈馬斯的演變的程度。到目前為止,由以色列和美國所追求的孤立和軍事對抗的戰略,並沒有明顯削弱哈馬斯。如果有甚麼效果的話,它使數以百計的巴勒斯坦青年更加激進,加入了極端主義派系、增強了殉難與虛無主義的文化。同時,加沙的封鎖留下了血淚斑斑的無數痛苦和苦難。
如果西方國家不與哈馬斯往來,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它是否能演變成一個開放,寬容與和平的社會運動。伊斯蘭運動是否能作出這樣痛苦、思想上昂貴的轉變,有待觀察。但宣稱與哈馬斯接觸等於承認它是合法的,這樣的說法沒有說服力,因為這個組織的合法性源於從巴勒斯坦人民,他們在2006年的公平自由的選舉中在響亮地證實。
為了打破僵局,防止更極端派系得益,奧巴馬政府和國會應該支持一個統一的巴勒斯坦政府與以色列進行和平談判。無論哈馬斯意識形態,美國官員應該承認,它應該是一個經合法選舉產生的巴勒斯坦人民代表,任何與跛腳的法塔/PA簽署的條將經不起時間的考驗。華盛頓不該向開羅施壓,讓它走拒絕路線,反應鼓勵它斡旋哈馬斯和法塔赫達成停火協議,從而修復受到嚴重損壞巴勒斯坦管理機構。如果奧巴馬政府繼續迴避與哈馬斯接觸,歐洲應該帶頭建立正式聯繫。歐洲各國政府已經應付過黎巴嫩的真主黨,在某些方面類似於哈馬斯,而他們擁有足夠的技能,經驗和政治影響力,幫助協商一個可行的和平方案。
不管我們喜歡與否,哈馬斯是佔領區內最強大的組織。它深深紮根於巴勒斯坦社會。無論是以色列還是西方列強都不可能一廂情願地讓它消失。好消息是,如果我的判讀是正確的,哈馬斯已經改變,願意滿足一些四方的條件,而且正在進行國內的政治準備工作,以適應進一步的改變。但是,如果避不接觸哈馬斯,如果對加沙的封鎖與巴勒斯坦人的痛苦無止境的延續下去,毫無解決政治僵局的希望,則有發生地區性戰爭的危險。
譯 者:2008年6月,在埃及的調停下,以色列與哈馬斯停火,接下來5個月裡,只有10多個火箭射入以色列,無人死亡。不過加薩的封鎖持續著。封鎖是國際公認的戰爭行為,哈馬斯停火並未換取善意。11月5日以色列打破停火,進入加薩擊斃6名哈馬斯戰士。11月9日,哈馬斯與法塔代表在開羅談判,希望終止加薩封鎖,建立一個聯合政府,並且讓哈馬斯加入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哈馬斯的轉變,和解的努力所得到的回應,是毀滅性的戰爭。儘管和平的選項已經浮現,封鎖與殺戮持續著。這不禁讓人想起1982年的黎巴嫩戰爭。1970年代,巴解從黎巴嫩對以色列的軍事與平民目標發動攻擊。1981夏~1982夏,巴解遵守停火協議,以色列北境的加利利,一片寧靜。巴解並且尋求沙烏地支持兩國制的外交解決方案。巴解的報應是:1982年以色列發動“迦利利和平"戰爭(Operation Peace for Galilee)殺15000-20000人,將巴解自黎巴嫩驅除。Chomsky 解釋(譯自"Limited War" in Lebanon):
1982 年入侵的實際原因在以色列從未隱藏,儘管在這裡他們被評為“限制級”。在入侵開始幾個星期後,以色列首席的巴勒斯坦研究專家、耶霍夏波拉斯(Yehoshua Porath)指出,入侵的決定“出自於這個事實:巴解組織(PLO)遵守停火協議”,對以色列政府的政策來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災難”,因為如此將危及以色列迴避政治解決的策略。由於巴解組織優先考慮協商,而不是恐怖行動,它或得ㄧ些尊重。因此,以色列政府的希望是要迫使ㄧ個“受打擊的巴解組織”,“恢復到先前的恐怖行動”,從而“削弱談判的危險”。正如總理沙米爾(Yitzhak Shamir)之後說,以色列發動戰爭是因為有“可怖的危險....與其說是軍事,不如說是政治問題。“入侵的目的是“破壞[巴解組織]行列中的溫和派”,從而阻止“巴解組織'和平攻勢”和“阻擋[巴解組織]贏得政治名聲”(戰略分析家阿夫納Avner Yaniv);它應該被稱為“維護佔領約旦河西岸之戰”,由比金“對和平進程勢頭的恐懼”所激發(根據以色列阿拉伯學者和前軍事情報負責人哈爾卡比將軍 Yehoshaphat Harkabi)。美國支持以色列的侵略,包括否決安理會制止屠殺的努力,大概是基於同樣的道理。
以色列在黎巴嫩進行恐怖行動的想法,也不是秘密。例如,德高望重的前外長阿巴埃班(Abba Eban)、公認的首席鴿派,曾略做描繪。他在回應比金 (Menahem Begin)回顧自己所服務的工黨政府對平民的暴行時,據他說,有一個圖片裡“以色列肆意盡一切可能對平民百姓施予死亡和的痛苦,其心理狀態不禁讓人想起那個我與比金先生都不敢直稱其名的政權。“埃班對事實不持異議,但批評比金揭露它們。他還解釋了以色列肆意攻擊的原因:“有一個最終實現的理性預期:受影響的人們將施加壓力,停止敵對行動。”
總之,在極端暴力的施行與威脅之下,平民成為人質,直到他們迫使其政府接受以色列對該區域的計劃。正如我們所看到的,目前的攻擊很坦白地就是取決於相同的“理性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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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樓. 周世瑀2010/06/16 18:51right to exist
Chomsky 在 Perilous Power: The Middle East and U.S. Foreign Policy
Dialogues on Terror, Democracy, War, and Justice
解釋right to exist .不是國際法名詞.
live in peace and security within recognised borders 才符合國際法.
以色列從未宣布官方領土,所以一直用right to exist好掩人耳目.
原來如此,謝啦! quantumbee 於 2010/06/17 11:56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