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提到想請我當顧問的那間北部軟體公司，剛剛來訊息說下周會邀集幾個人來台南「拜訪」我，順便當面簽顧問約。其實用網路做生意那麼多年了，加上前幾年的疫情徹底改變了大家的習慣，跟他們公司的合作其實用視訊會議就夠了，我這幾年也簽了很多各式專案或顧問合約，八九成都沒跟客戶見過面握過手的！

但是這間公司一開始聯繫時就說要召集一群人來拜訪？客氣的程度讓我有點驚訝兼不好意思，一個肥肥蠢蠢的鄉下老師有甚麼好看的？只看我的文章或許對我的印象會比較好吧？連太太都常說我長得太黑太粗壯了，跟她一起去逛傳統市場人家都以為她是貴婦我是攤販？剛剛去電先感謝他們，討論了會面的時間地點，還閒聊了些研發經驗，才知道他們對我的態度特別好是有原因的！其實都是AI惹的禍！

他們是一間以軟體技術整合為主要服務內容的公司，當然不會不用最新的ML、DL與CNN等所謂的AI技術幫客戶解決問題，但結果總是不如人意。建立數學模式後一開始總是很順利，但是越逼近到需要的高正確判斷率時就陷入泥潦，怎麼調整參數修改數學模式都做不到客戶需要的精度，最後只能放棄，就是認賠殺出還損及商譽了！

其實這種悲劇故事我這幾年一再聽到，反而沒聽過使用機器學習等技術做成功影像辨識的案例？真的是「沒聽過」！不是「很少聽到」哦！所以每次看到吹捧ML、DL與CNN的網路報導與文章時，就會覺得極度荒謬，好像跟他們分別活在截然不同的平行時空？忍不住的看一次罵一次，還越罵越有心得，越深入越能找到明確的論點罵到他們的痛點！罵了好多年，我也真的還沒碰到過任何質疑我的論點，敢跟我辯論的ML支持者！一個都沒有！

正因為該公司有過那些慘痛的AI實作經驗，又不可能放棄軟體本業，現在的軟體公司不做AI當然是不行的！但也意識到以機器學習為基礎的那套AI真的很難用，根本無法符合影像辨識市場的需要。在此尷尬時刻他們有人看到我的相關文章，公司內傳閱之後都深表認同，因為他們都能理解我的傳統科學研究觀念，也親身體驗過所謂的AI新技術，我對那些AI的批評絲絲入扣地說出了他們曾親身體驗過的傷痛！我的車牌辨識實績也不會騙人的！他們相信My way真的是Good way！

所以他們是我的讀者，還是最看得懂我的專業經驗細節的一群人！但他們不是那種網路上會隨便輕信大師(或大神？)的半吊子玩家，以為我有甚麼神奇的武功祕笈？他們認同我的踏實作法與理念，也相信不必靠我幫忙也可以照我的理念做出好成績。但是他們也很清楚，做這種基礎科學研發需要投入大量時間與人力，找我當顧問就是要借重我的經驗，縮短他們研發摸索的時間，也就是降低研發成本！

在我來說，理解他們的心態與需求後，我覺得自己好像又要重拾當教授的角色了？但是我當教授時從來沒指導過任何研究生，現在卻跑來好多個研究生要我幫忙指導，這是我的榮幸！我也應該會比業界的前輩們更懂得如何幫助他們，當老師本來就是我的專業嘛！或許未來走向這個多當顧問的營運方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