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這篇文章我讓班上八個人看過
他們都說看不太懂
而後我又改了一下
雖然還沒有老師評
各位來打打分數吧
正文開始
遠遠的聽,那聲音就像蜜蜂一樣嗡嗡作響,有點惱人,可是她就是喜歡將那東西掛在耳邊,一種叫「海貝」的東西,那是一片電子音響之海,和音樂對話。沒有一天,她不曾聽那片海在耳邊迴響。
幾天前,我一回家,那房裡是一陣冰冷的氣息傳過來,沒有半點陽光,但我甚至不想開窗,那種快窒息的感覺,會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一陣沁入人心的冰涼。我在黑暗中摸索著,朝著在窗邊那冰冷的床走去。
當我踢到地板上那滾動的物體時,我知道我終會踢到它的。那滾動的聲音在空盪的房間迴響著,巨大的聲響。而後它獨自滾到角落的一邊,停下。
些許的月光從未關的窗透露進來,或許她是爲了喘口氣才開窗,照射著那張床上之人,她的呼吸是多麼的微弱,像是一片羽毛輕滑過你的臉頰。然而,她的臉就像一座無人島,孤寂又冷清,沒有半點聲響能吵醒這已沉睡的佳人,而那嗡嗡作響的東西依然掛在耳邊。
拾起地上原本滾動的物體,在我離開之前,它里頭至少是有東西的,現在卻只是個空玻璃瓶。我趕緊拾起在一旁的電話,雙唇摩擦著,摩擦著話筒,「先生,請問你的地址 是?先生… …」我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說話了。
隔天,她依然早起,土司依然從麵包機裡跳出,她依然帶著那嗡嗡作響的東西,依然……。
「你還好嗎?」
「或許吧?但我不知爲何好餓?」那麵包機替她上了果醬。
「你不記得你昨晚發生的事嗎?」
「不記得了。爲何要記得?根本就不需要去思考。」她咬了咬沾了醬的吐司。
「那你又要面對著電視牆一整個下午嗎?」
「今天下午有特別的戲。」
「什麼戲?」
「是一齣能對話的戲。當電視上的主持人轉頭看著你的時候,你可以說出你的想法。很棒的一齣戲不是嗎?就像主角是我。不,我就是那主角。」
「你還是要一直面對著電視牆嗎?」
「你還不懂嗎?我在看,而不只是面對著。至少我和它能對話。」
「但在我看來妳只是在面對著它。而妳也很少和我對話。」我小聲的嘟噥著。
反正她只要不看我的唇型,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個「海貝」已經替我講了很多了。
她還是繼續面對著電視牆,和主持人說說笑笑的,瞧她手舞足蹈的,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憤怒,一會兒……。
但我不想只是這樣,我回到了房間,一個秘密的房間,那有許多我愛的東西,文字在紙上飛躍,我想能看得懂得,已經不多了,他們已經不想思考,或許就和她一樣,認為這是「食人腦」的東西。
「你認為這樣好嗎?」我站到她面前說。
「別擋,正輪到我呢!」她繼續和電視牆說話。
「你認為這樣好嗎?」
「我不想思考。至少『我們』都不想。」她終於回答我了。
「這世界真的和平嗎?雖然表面寧靜。」
「這不是我們分內的事。」
「那什麼才是?」
「別再問了。這樣讓我的頭很疼。」
我只好閉上嘴,至少我不想再讓她食完一罐玻璃瓶裡的東西。
我不覺得和平。因為我不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好。
此時,我轉頭看見她,她拾起電話。會打給誰?她除了和鄰居偶爾聊聊電視牆裡頭的無聊劇情。她會打給誰?
「你好。我想請人來帶走他。是的,因為他開始思考了。我認為這很不正常。我想家裡的『紙類』因該都燒光了。……那就麻煩你們了。」
她別過頭來對著我說:「你放心,這是爲你好。別再『傷害』你的頭腦了。」
語畢,一群穿著黃衣的彪形大漢闖了近來。我逃了。因為我還想思考,至少我認為我得頭腦不會有任何問題。是她變了。「他們」都變了。
我流浪,就算這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樣,我依然帶著我偷偷夾帶的「紙類」,隨意鋪個樹葉就睡,已經沒有取暖的「紙類」,那種東西已經被雹雹的一片玻璃給取代了。
我想,世上或許還有跟我一樣的人。或許……基於這樣,我依然流浪,尋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