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1 剖 析
昏暗的倫敦街道上,某個角落有微弱的燈光,是從克
尤其是最近又發生的殺人案件。
克勞德醫生是鎮上最年輕也是技術最高超的,戴副眼鏡的忠厚老實樣,可是令老太太們為之所愛(也因為她們老了,病痛多,是很好的藉口)。但他這個人可卻是亂到了極點,嘿!可不是品行亂,是他的辦公處不是堆滿了醫藥學書,要不就是每日的早報等等,要說他忙的沒時間整理?是情有可原啦。好險他的診所都有護士來整理,不然要是給人看著了,那還得了呀!別說是門可羅雀了,連不討喜的烏鴉也懶的飛過給你叫幾聲。
回歸正題。這殺人事件很不幸的克勞德也參與了。
「你是說華爾街有一名少女遇害?你等等……我準備一下馬上趕過去。」原本正在思考要如何開個新藥方給老是風濕性關節炎的中年婦人,很不湊巧的,鎮上的警長打了通電話來,請克勞德當驗屍官…...?
在凌晨三、四點,克勞的搭輛馬車前往案發地點。
受害者是年僅十六、七歲大的少女-席恩‧戴維。
可是這樣的少女怎會在半夜出門?而殺人犯又是如何在大街上就這樣的殺了她,完全不驚動沉睡的人們?(或許是少女驚嚇的叫不出聲來吧。但這先擺一旁,而後再列入考慮。)她的身體被很精密的從胸口開了條縫,滴血不沾,而心臟完完整整的被取出,其餘的地方卻是完好無缺的。可以說是這個殺人犯有著異於常人的想法……嗎?那也太令人驚嘆是吧?
連開膛手傑克都沒那麼厲害。
很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離屍體附近約
「調查的如何?有遺留下什麼證據嗎?」雷‧史密斯問道。
「目前所知道的是這人絕非一般的殺人犯,巧妙的手法,精簡俐落的在被害著胸口上畫了一刀,深的入骨卻沒流出一滴血。而現場也只留下這一枚西洋棋。」檢察官敘述過程後將西洋棋交給了雷。
「克勞德醫生,你有查出什麼嗎?」雷走向克勞德,輕拍他的肩膀道。
「很抱歉,在屍體並沒有其他的傷口或藥物反應,而且俐落的刀法,連現在醫學及科學都無法達成。」
「看來這將是件棘手的案件。其餘的收查小組擴大範圍收尋,只要是可疑的,一律不准疏漏。」
「那你的看法如何呢?」
「先從她的住處開始調查吧?看能不能在其中找尋些什麼線索來,畢竟年僅十六、七歲的女孩,多半因該是一些爭吵,而導致得罪他人才會遭殺害。」
「我倒不這麼覺得。」克勞德堅定的說著。取走雷手上拿的西洋棋,他詳端其上頭是否有什麼異樣,繼續說道。
「我想犯人因該早把上頭(西洋棋)的指紋擦拭掉了,而且照理來說,世上真的不太有可能會有這麼高明的手法,能弄出這道傷口來的人,還留下這枚西洋棋,而且我認為這個人有病態。」
「說不定是喜好西洋棋的人。」
「這不好笑,雷。」
「明天一早,八點,我會打電話給你,告訴你這女孩的地址,到時你就來協助調查吧。」
「看來我得停業一陣子了。這下對面大街那胖胖的法蘭克醫生一定樂壞了。」克勞德裝出失望的神情,卻有俏皮的笑了一下。
「一定很有挑戰性,真讓我熱血沸騰。」
雷向這幼稚的大男孩回了一眼,就好像覺得,找這傢伙真的適當嗎?要不是局長請他來協助調查,雷可不會想身邊還帶個拖油瓶,只會擾亂他辦案。
將現場整理後,已經近乎天亮了。克勞德隨性走入一家咖啡廳,點了杯咖啡加上小蛋糕,成了他的早餐。
「克勞德醫生,這麼早呀!為何街道上那麼多刑警呀?發生什麼是了。」
「殺人案件,是年僅十六、七歲的女孩叫席恩‧戴維。」
「席恩?不會吧?她那麼的熱心助人……」
「怎麼?你知道她?」
「是阿,她算我們這裡的常客。她放學後經常來這裡和她室友喝杯咖啡再回到她們住的公寓。她是聖多莉亞女子學院的,平時她待人有佳,天性活潑開朗。她會遭人殺害實在太令我難以置信了......」邊說著,這女店員隨手抽了張桌上的面紙,眼含淚水的哽咽了起來。
「請妳別太激動。對了,妳說她有室友?」
「是的。是叫做海茵絲‧波特,她們一同租了在離這裡兩條街的帕德公寓的小房間。她們感情不錯,可是每到了八月這個時候,她們總是會爭吵,至於為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
「謝謝。這對案情是很好的幫助。」
「但願能盡快找出兇手。」
「會的,可以請妳給我帕德公寓的地址嗎?現在……快八點了吧?」
「你稍等,我畫個圖給你,其實只要過這兩條街,右轉的第三個大樓就到了。」
克勞德拿了紙條,穿上黑藍色的大衣,便前往了帕德公寓。
整厭沒睡的他,頭腦的思考依然清晰。聽完了女店員的陳述,他開始在他的頭腦裡加以整理分析。這位海茵絲‧波特可能是解開這件案子的最大關鍵,至於兩人總是在八月這個時候爭吵,對於和這間案子發生的時間點吻合,看來這海茵絲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等等。
之前不是還覺得這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嗎?假如是室友,年紀因該不會相差太多,怎麼可能會用這麼精簡俐落的手法?再說,只需在她的住所或者附近的地方殺害就好了,何必還要再過兩條街呢?是怕引起懷疑?實在是有太多的疑點了。兇手只在現場留下一枚西洋棋,他到底想證明些什麼?
西洋棋的愛好者?真的是太可笑的答案了。
再過了不久,克勞德就來到了帕德公寓的大門前。
「正好八點,但怎麼還不見雷的身影。」看看手機上銀幕顯示的時間,是那個面無表情的警探該出現的時候了。而他一直佇立在大門前,也引來門內的管理員的注意。
「請問……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雷‧史密斯,警探。我是來收查席恩‧戴維的住所。」
克勞德下了一跳,從他身後伸出一隻手,還拿著警察證件對著面前的管理員。
「你也出個聲音好嗎?」
「你怎麼知道這的?看來克勞德醫生的頭腦不是浪得虛名的。」
「過獎。我只是為了擺脫瞌睡蟲,在案發現場對面的咖啡廳喝點咖啡提神,得到裡頭店員提供不少的資料,得知被害者的住處。」
「那有什麼線索嗎?」
克勞德說著他從店員口中得知的情報,兩人也不知不覺的已走到席恩‧戴維的家門口了。
知道她有室友,當然不冒然的直接用管理員給的鑰匙開鎖。
叮鈴-咚……連續按了兩下,並無人回應。
「直接進去好了,省的麻煩。」一向沒耐心的雷,直接用鑰匙開了門。一踏入門內就一陣灰塵揚起。
「到底多久沒整理了?常住於此,照理來說不會有這麼多灰塵吧?」克勞德掩住了鼻,率先進入了客廳。
進到裡頭,是兩房一廳的格局,而客廳的左手邊是簡易的廚房,沒有餐桌。地坪不算大,兩人住可說剛好。但是這樣兩個女孩一起住的地方,卻看起來像是十年的老屋?看來這還有待調查。
以雷的個性當然沒閒暇之餘去管這些,他直接打開上頭著名明顯「席恩的房間」的門。
「看來這裡頭還比較乾淨些。」雷用一根手指一抹書桌上,白色的手套只沾染薄薄的一層灰。
雷隨手拿起書架上的小冊子翻了翻幾頁,看樣子是沒什麼線索可言的放回架上。而然又掀起床墊看看是否有東西藏在下頭,看來還是什麼都沒有,重重的放下床墊,又隨之揚起小灰。
「雷,你有查到什麼嗎?啊阿,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沒有查到,請繼續吧。」剛巡視完一遍客廳及廚房的克勞德,一進席恩的房間想問雷知道些什麼時,看到雷那臉上已經開始有了不好的臉色,就乖乖的閉上嘴巴。
畢竟這急性子的他,能乖乖在這裡收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讓他發起火來,那還得了。
然而,當雷不願在繼續翻找書架上的書籍時,轉身一就往桌子的抽屜開始翻找起。正他拉開第二個抽屜時,就看到一封血紅色的信件。
「看來我找到一樣好東西。」雷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就算臉上不笑,心中還是一陣狂喜。孩子氣的個性,他拿著信在那兒搧呀搧的,像是在對克勞德炫耀一番似的。
「打開來看看吧,或許只是她收到的一般信件吧。」克勞德很狠的在雷頭上澆了一桶冷水,其實他也是無心的。
但,這次克勞德的猜測錯誤了,這是兇手刻意留下的。內容寫道: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們呀!上帝早已拋棄了你們,快向黑暗下跪吧!
是痛苦,或是快樂的開始,就由你們決定。
贏和輸,是生存於世上的關鍵
不需上帝來憐憫
了不起的上帝根本不會理睬你
我在此鄭重的宣告
的確,路是要由我們一手去創造的呀!!
答覆你們心中渴望的是
暗夜裡的惡魔
在你們伸出手尋求解脫時
依靠惡魔是最佳的抉擇
除了他們,你們還能靠誰
理性的人就該選擇黑暗
好心的人 B
「內容還真是諷刺,看來這傢伙的精神真的有些異常。『好心的人 B 』是指他自己嗎?太可笑了。」克勞德看完信中的內容,不禁想捧腹大笑。看來這傢伙一定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真的是可笑到了極點。
「難道他留這封信只是想嘲諷上帝嗎?」雷不解其意,因為他對神祇之類的不感興趣,他可能會是那個唯一對耶穌基督不崇敬的美國人吧。
「其實這封信裡也暗藏著玄機,你看不出來嗎?」
「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封無聊的嘲諷信件罷了,難道你這顆金頭腦又想到了什麼嗎?」
「謝謝你對我的讚美,但是看來,這封信也是用來嘲諷你的。」
「怎麼說?你的意思是指我笨看不出來囉!」雷開始有些不悅。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你先聽我講完嘛。你看看這封信每一個開頭的字。」
「『你』、『是』、『贏』、『不』、『了』、『我』、『的』,Fuck!這傢伙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還有接下來呢?」
「『答』、『暗』、『在』、『依』、『除』、『理』,這又是什麼?」
「是『答案在衣櫥裡』,這兇手還真貼心,還替我們省了點找線索的麻煩呢!」
「要是讓我逮到這傢伙,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雷的臉部冒起了青筋,手也將信紙揉爛了。
克勞德不理睬雷一個人在那裡發飆,走到床邊的衣櫥,自逕的就打開它了。
衣櫥裡除了花花綠綠的洋裝和女性衣物,其餘的也沒什麼特別的。這裡頭會有什麼「答案」呢?兇手到底又在衣櫥裡耍什麼花樣?簡簡單單就破了信所給的訊息,看來真正該傷腦筋是衣櫥裡到底隱藏些什麼。
其裡頭,顏色被分類的非常清楚,且能看出是依彩虹的形式所排列而成的。這樣排是代表彩紅嗎?彩虹又令人聯想到什麼呢?
「你對於這衣櫥,請依你的直覺說出你的看法吧,雷。」或許參考一下直腸子的看法,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能有什麼看法,就是比你辦公室來的整齊罷了。」雷耗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了。
好一個直腸子的個性呀。看來要指望他的頭腦,得先把黃河洗清了。再說雷除了行動力比別人強外,他的頭腦幾乎沒在運作嘛!但是堪稱華爾鎮上的第一把交椅,他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其實他也破過不少懸案。看來只是在這時,他頭腦的電源還未切上NO吧。
回到衣櫥和彩虹。
「我倒是覺得衣服這樣依照顏色排列非常的刻意,一般學生不會講就到一要把衣服排列成彩虹般的樣子吧?」
「聽你這麼一說,的確看起來像彩虹,那又怎樣?難不成你這怪物般的金腦袋還要將它解釋成,彩虹是因光的折射而產生的?」
「光的折射?對了,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雷,看來你的頭腦開竅了。」
「你說這什麼鳥話!我現在可是還這這封信的氣頭上,你最好別惹我。」雷對於信上留下的挑釁非常感冒。
但那只不過是的文字遊戲罷了,雷的個性還真是禁不起挑呀!
等等……文字遊戲,假如這寫也用文字去拼……。不不不,怎麼可能都會那麼湊巧呢?但,何不妨試試!說不定能解開什麼謎題才是。
「假如是光的折射,光的拼字是『light』、折射的是『refraction』,而要取前頭的字母則是『L』和『R』,之間也沒什麼關聯性……」
「彩虹是七彩的吧,兇手因該不會用到『rainbow』,或許用『iridescent』。」雷還是先讓先心情冷靜下來了,畢竟自己身為警探,而現在又有命案發生,自己怎麼可以意氣用事呢。
「你說的不錯,照這樣就是『L』、『R』、『I』這三個字母了。」克勞德布得不佩服,想不到雷進然能快速的想到這些關聯性。
「但光是這樣能解出些什麼來呀!氣死我了!殺個人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看來兇手把這場命案當作是他的休閒娛樂了。難保……」克勞德不安的搔著頭,竟然把人命當做只是他無聊時用來打發時間的玩具,簡直令人做噁,是上怎會有這樣的人!
「你說難保什麼呀?」
「這……我想這將會是個連續殺人案。現場的棋子或許就是想要用來證明下一個命案是同一人所為。」
「Shit!難道不能想個辦法阻止嗎?」這下雷在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這樣的變態殺人犯,到底把人命當什麼了啦!
「只能……只能盡快破解這衣櫥的謎了。」是的,這是廢話。要解開這衣櫥所留下的訊息,可還需要很多的時間,難保這變態殺人犯,不會在這其間,又尋找下一個受害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