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因素加上一場病，因緣聚足了一次遲來的脆弱。

起先是過敏搔癢的皮膚，接著是毫無緣由的想哭，然後是忽冷忽熱不停的發燒，手腳疲軟到手捧不住托盤而在麥當勞打翻飲料，加上頻頻乾咳，每天要到洗手間吐上幾回。

脆弱，不是十七八歲時美好的權利嗎？不適、不舒服討來的撫慰，在輕拍之間帶著清脆、豐美水分的青春飽滿。

而我擱置太久，晚了幾十年，已然是空蕩的半枯半朽。

只有眼淚藏得夠深，關卡旋得夠緊，才能在請假養病時，在終於沒有顧忌流出的臉上，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