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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明顯的察覺的房裡氣味的不同。
夢管挑了挑眉,隨性的脫了鞋襪,往床上一躺。
「怎麼,明知道我來了,也不招呼一下……」
雪娘一雙媚眼寫著責備,對著床上的夢管發起牢騷。
半臥著身子,夢管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雪娘「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弄到這裡來的。」
「我看妳混得不錯,過得倒也不差啊。」
雪娘望了眼屋內擺設,這慕容府也算厚道了。
「不差?妳叫我堂堂狐妖來當褓母,還得和人類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妳瞧見沒有?連個人類都敢推我耶!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招誰惹誰了。」
雪娘安撫的拍了拍氣憤難耐的夢管,硬是擠出了淚光,同情的望著夢管「是啊,連個人類都欺負得了堂堂狐妖,可見妳的修行還不太足……是我糊塗了,以為妳天資聰穎,區區人類怎麼可能難得倒妳,罷了,妳隨我回雪山吧,我會和大伙說的,說妳夢管在這受了氣,被人類給欺負了。」
聽見雪娘如此一番話,夢管頓時氣得跳腳「什麼?說我夢管被人類給欺負?笑話!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夢管耶,好歹也修練了五百年,人類是什麼東西?我夢管還不放在眼裡。」
「喔?可是……」雪娘還想多說些什麼,卻被夢管給打斷。
「妳不用說了,我替妳顧兒子。這種小事,還難不倒我,看我怎麼整死那春雨。」
眼見計謀成功,雪娘也只是偷偷的竊笑著。
只有被氣昏頭的夢管,還滿腔熱血的數落著人類是如何的不堪一擊。
這一夜,夢管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嚥不下那口氣。
「我有的是時間,看我怎麼整死妳。」
將棉被當成了仇人,夢管緊緊的掐著不放,就這麼緩緩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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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小采打了盆水讓夢管洗臉。
在用過早膳後,夢管看似不經意的問了小采,有沒有見到春雨。
「春雨?」小采偏著頭,想了一會才答道:「剛才在廚房有見到,她似乎在替絢少爺張羅早膳。」
「絢少爺?」夢管洋裝不解的望著小采,心裡卻明白,絢少爺就是昨晚在慕容玹房裡見到的男人。
小采恍然大悟的望了夢管一眼「難怪夢管姐姐不知道絢少爺,姐姐來的時候,少爺正好出了趟遠門,昨晚才趕回來而已。」
「妳們老爺到底有幾個兒子啊?」原本以為這慕容軍只和雪娘生了孩子,沒想到半路多了個慕容絢。
小采摀著嘴,不可置信的望著夢管「姐姐,妳在說什麼傻話。老爺就只娶了夫人一個女子,怎麼還會有其他兒子………」
夢管這下是真的搞不懂了,不是兒子?不然是什麼?府裡的下人,不都喊他少爺嗎?
「絢少爺是老爺的親弟弟,他和老爺是兄弟。可不是姐姐所想的父子啊。」
「原來是兄弟,我還在想哪裡多出這個兒子的。」
雪娘也沒事先和我說,這慕容軍還有個弟弟。還好有先問過小采,不然就要鬧笑話了。
「對了,春雨原本是伺候他的嗎?」
小采搖了搖頭「春雨姐姐,一直以來都是負責照顧玹少爺的。」
這麼說來,昨晚這春雨的要求,慕容絢是答應了。
「嗯,我吃飽了,剩下的都端走吧。」
小采動手收拾著桌面,拿著殘菜剩湯就退了出去。
見房裡沒了其他人,夢管揮了揮手,空無一物的木桌上,突然就多了一罐瓷瓶。
將瓷瓶握在手中,夢管愉悅的笑著「看我怎麼讓妳在心儀的人面前出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