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蛀書閣
芸生辭謝了鐵石鋪再三邀請的高職等專家聘書,他帶著背包和穿雲翅走出了在這裡工作,吃,住了好幾個月的鐵石鋪,他信步走到人多的市集,在市集中央,他看到一棟宏偉的建築物,上面大大的寫著’蛀書閣’! 前面的告示板圍著一堆人正爭先恐後推擠著要到前頭看告示! 芸生運起三海體,立時眼力變好很多,他在遠遠的地方清楚的看到告示內容,蛀書閣徵才,主要工作範圍包括解釋各種經書疑問,創作新書等等, 應徵者在通過考試和面試後即可錄用,並提供膳宿及月俸。隨報隨考! 芸生看了看蛀書閣大門果然有些人興致勃勃的走進去,也有些人正垂頭喪氣走出來,而且滿嘴抱怨考試太刁難,多半的人都聚在大門口看熱鬧!芸生從圍觀人的談論中得知這是蛀書閣一年一度的重大招才活動,被錄用的人可是鳳毛麟角,非常榮譽!芸生走了進去,眾人一陣驚嘆,這麼年輕的少年也敢應徵,一下喧鬧聲炸開鍋來! 有人認出芸生,他才參加鐵石鋪競賽,而且表現出眾,只是沒得第一!大夥更是留在門口等芸生出來, 一炷香時間還沒完,蛀書閣管事出來在看板上貼上錄取白芸生一名! 圍在門口的眾人興致更高昂了,每個人都擠在管事周圍,要他說這些人中又將是誰會拔得頭籌?管事被拉扯的很心煩,他大聲的說第一級錄取的,還要接著考其它幾級進階考試!大家聽了頓時鴉雀無言。
芸生大約一炷香前進入蛀書閣大門,管事告訴他前面十個房間,他要依序進入房間,每個房間可能不只一位應試人,如果知道答案,可告訴門口考官,如果對了,考官會告訴你到下一間房間繼續考,如果都過了,就被錄取,然後可進入另一個徵才考試。 芸生一下子就通過了十個考官。 考試科目含蓋很廣,但問的很細!不過都是芸生過去看過的,他記得很清楚! 再來的進階考試,有五間考場在二樓,管事帶著訝異表情領著他到二樓的第一間房間。
第一間考官是一位年長師傅手上拿了件奇怪的天秤,他要芸生看出這天秤又什麼缺點,如何改善,芸生操作了一會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改進地方,師傅看了芸生寫的結果在溫度,材料,結點,刻度,甚至準確度上都給了詳細建議和評估,考官聽了如大夢初醒,非常高興送他出房間!
第二個房間考官是一位醫生夫子,桌上放了幾付配藥,他要芸生說出藥方用途,藥效如何,有那些可改進地方! 五種藥方,只要答對3個就算過關,芸生看了這些藥方竟然是針對同一種病,但是分別對不同體質!芸生飛快的寫下前面四種藥方用途,服用對象,甚至藥量多少,服用時程都加以註明,考官臉色由吃驚,到不相信,再變成嘆服,到了最後一個藥方時,夫子臉上又變成看好戲表情!芸生看在眼裡覺得夫子這些表情可比這些藥方有意思多了,以後易容變臉時到可用得上!
第五個藥方是好幾個藥方配在一起,看樣子病人得到了不知名的複雜怪病,醫生夫子有些急病亂下藥,芸生蹙著眉思考著這病人病情和身體狀況,他問了第一個問題。
「請問夫子,這藥方可真是開給病人的?」芸生一臉求知般懇切表情
「哦!你知道我是醫生?這的確是給病人開的,而且正在服用,但是我還沒這功力開這藥方,另有高明呀!小先生!」考官滿臉驚訝芸生的問題
「謝謝--可以說一下病人身體狀況和服藥反應嗎?」芸生一臉平淡
「這---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這病家是一位女子,年齡嘛!你也知道萬仙鎮鎮民沒什麼年齡好講,不像你新來的年齡一天天變大!不過她目前不變的年齡和你般大。」
「哦!這藥方含有五個不同的藥方分別療治不同病徵,不過我看最主要是病人體內平衡失調,身體強行透支太久,常常做超出自己負荷的事,我看藥方要以安心,安靜調理方向為上策,夫子你看呢?」
「哦,這是考試,這一題還沒標準答案,不過你已經答對四個藥方非常的好,說實話,我非常佩服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請到下一個考場,請」
第三個考場,芸生一進入房間,看到一位天庭飽滿中年婦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一冊厚書,他看到芸生進來,捨不得似的將視線離開書籍,她對芸生說。
「你好, 這桌上有五本經書,一炷香時間你可翻閱,然後和我談談你看這些書的心得,如果你能說清楚三本書的精要無誤,就算過關!」婦人口氣中有些看輕芸生,雖然聽起來蠻客氣
「謝謝, 我必須先讓你知道,這五本經書我以前都看過了,請問還要繼續嗎?」芸生認真說著
「呃!這--,那你自己決定要等一炷香時間後和我談,還是現在就開始?」婦人睜大眼睛
「那我還是要再看看,謝謝」芸生迅速的翻了一遍五本經書,他翻的速度很快,但節奏一致,婦人仔細觀察芸生
芸生在一炷香時間用完之前,翻完五本書,婦人開始考他,他兩問答如流,兩人都非常投入,芸生在問答中,也學到很多對經書應用不同的看法,兩人有時愉快交談,有時爭得面紅耳赤,大聲小聲互相交叉,甚至婦人拿出她面前的那本厚書要芸生翻閱一遍。
「白芸生,我這本書你也翻翻吧!這是額外考題,反正今天對你來說時間仍多!」婦人面上表情暗示這就是今天在她這最後一個考題了
芸生翻著這本厚書,愈看愈有意思,他漸漸忘掉婦人存在,雖然聽到婦人喉嚨故意發出嗯嗯聲音!
「好了,好了, 你已經看這書兩炷香時間了!怎麼樣?你回答一下有關這書的心得,好嗎?」婦人不等芸生回答就開始了她的問題,這本書主要是將身體勢的構成,勢的培養鍛鍊,不同勢場間能量的協調,整合,運用做了很詳細的解說!芸生也了解到勢和海是同一種東西,只不過用詞不同!芸生的三海體在此刻因為翻看了這整本書,在身體內正激烈變化,尤其是最後幾章如何使用自己意念整合三海體,也就是三種勢能由意念整合,芸生放慢了翻閱速度,幾乎是刻印般將這幾章放在記憶中,他突然想到這意念,有關海或著勢以及記憶在他身體裡是如何平衡,如何應用,發展,衰退?這意念又當如何培養?當婦人催促他時他剛好翻完整本書,他也大概地想清楚了這些關係。
芸生回覆婦人的問題,婦人問的很技巧,芸生答得也很技巧,婦人問的不涉及她唸這書做什麼,芸生回答純粹基於字面解釋,也不涉及他自己練三海體經驗和心得!芸生更利用問題和回答的機會將前面幾章自己沒注意的地方在看一遍,甚至技巧的請婦人講出! 最後婦人滿意又嘆服的合上厚書,並嘆了口氣說到“希望能有所幫助”! 她謝謝芸生和她一同對這本厚書的討論。她親自送芸生到了第四間考場,臨走前並祝福他順利過關。
芸生走入第四間房間,裡面一位老者正好練完一趟功夫似的,臉上還冒著熱氣,他告訴芸生這裡考武術反應,理解,運用。說著從懷中拿出本武功秘笈“萬仙歸一”遞給芸生,他要芸生在一炷香時間內好好仔細看一遍,等下兩人走招會以此書為範圍! 說完老者又繼續練起功夫。 芸生這次不敢翻太快,因為對打是他的弱項,他好好專心看清楚,看明白。
老者收回了書,跟芸生做了個手勢,就欺身前來,他故意打的很慢等芸生加入,芸生順著老者的身段和他互相拆打起來,老者沒用功力,純粹是對招,芸生都按照萬仙歸一裡寫的拆招。 老者愈打愈快,芸生也拆得愈來愈快,轉眼一本萬仙歸一竟被兩人過招了一遍!老者停了下來
「很好!基本上你吸收和反應都非常好,可以算是過了這一場考試,不過如果過招不帶功力,往往只是好看,你看我倆要不要帶上功力再走一遍!」老者一臉冀求
「也好!您可要多教教我!」芸生爽朗答應,老者一臉高興
「好耶!這可是你答應的,雖說真正過招可能受傷!但是我還是會多多注意,你小心了!」老者注入了功力,招式一下變得凌厲起來
老者的招式都還在萬仙歸一內,但加上功力後有如天壤之別,老者一動,芸生就可感到勢場變化,迫人的能量功力隨之而近,不能硬接!不過芸生靈機一動,何不趁此機會現買現賣練一練意念整合三海體!
老者愈打愈不能自拔,他浸淫萬仙歸一無數年,切磋過無數功夫高深之人,能和他比劃超過數十招的可說是鳳毛麟角,尤其是近年來已無對手,自己最近領悟的招數無法實戰,總是讓他有所失落,今天逮住機會也顧不著這年輕人到底可承受多少,自己看家本領一股腦的傾巢而出!
芸生那裡不知老者心思,他儘量配合,意念統御著三海體,又不時修改,讓三海體運作有如天成,意念將打的概念,知識,經驗傳入各個海體,又調整三海體之間的配合,做出整體性的動作。老者不知芸生現今每一刻都在突飛猛進,甚至脫胎換骨,老者只知道自己愈打愈順手,老者沉醉在自己多年來修煉成果的驗收中,他不斷地驚訝自己是多麼有天份!
兩個時辰都過了,終於老者在一身汗中回過神來,逐漸的停了下來,此時他才意識到芸生的存在。他在一時的錯愕中,意識到眼前的對手是如此年輕,而且剛到萬仙鎮!
「嗯....很好很好!你通過考試,可以到下一個考場!嗯....」老者今天對自己達到多年來的心願,就是驗證自己所學,因此心情極好,但他一下子又意識到英雄出少年的感慨,那時不我予的矛盾,頓時讓老者有些不適應。
芸生對老者一鞠躬,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下一個考場。 這房間非常非常的大,可說是一望無際, 而且充滿了各種書籍! 真是一個巨大的書庫! 偌大的空間只有一個年輕少女坐在一張大大的書桌旁看著芸生,芸生感覺他到了這房間後,有種讓人奇怪的感覺!那年輕女子好像正在來回檢視著芸生,那少女表情蠻像蘇勁,也像蘇菲但蘇勁,蘇菲他們都是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