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一半天霸果

懵懂的芸生乖乖的拉起小甜，清晨的微風吹過他倆，朝陽照在小甜微微泛紅的臉。 吃了芸生的乾糧，兩人商量一起尋找天霸果計畫。 霸天山千里方圓，直的穿過還好，但是要仔細找小小的天霸果可算是在大海中撈針，如果沒有個好方法，乾脆放棄算了，這也是霸天妖族早已放棄尋找的根本原因，然而小甜沒有放棄。自從有歲月以來，霸天妖族就被限制住在沒有自然生，沒有自然死，只有被殺死的霸天山，族人原本非常興旺，但因為這莫名的限制，族人隨著時光慢慢減少，現在只剩下幾千人，要突破這限制，相傳只有族中最小的妖女，也就是小甜，服下天霸果後這萬年詛咒才能打破！萬年或是數萬年以來，沒人見過天霸樹開花結果，很久以前族人還到處去找，可是年代一久大家都疲了，只當做這是一個傳說，小甜倒是永不放棄，只要有機會她都偷偷跑出族人部落去找尋天霸果，至今已不知多少次了，每次出來好幾個月都徒勞無功，她倒也經歷不少危險，碰到不少趣事，族人久而久之也在她剛溜出時找一找，找不到也不管她，任她自己累了就會回去。 小甜碰過無數歹人，但在小甜豐富的歲月經驗裡，加上力海功夫爐火純青，近千年來她還沒有碰到過贏過她的人！ 小甜做小甜已經太久太久了，她時常幻想如果有一天她可以長大，成為一個青春妖女，甚至結婚生子那有多好呀！

「小甜，你名字叫巴天魑，我要喊你小魑，不是小甜！」

「小吃？ 你才是咬人的小吃咧！」

「不是吃飯的吃，鬼魑的魑！」

「白痴的痴嘍？你才小白痴咧！」

「妖魑的魑！還是叫你魑兒吧！好嘛？」芸生一臉期待

「隨你！那我可以叫你小人嘍！呵呵！」

「不不不！叫我人兒吧！蠻好聽咧！呵呵---」

「你！」小甜臉上一陣臊紅

兩人在霸天山隨意的走動，主要觀察天霸樹生長，分佈和環境，位置等等相關，這些小魑早已不知看過，找過多少遍，當然都沒找到天霸果，不過她看到芸生認真的樣子，自己也跟著做模做樣起來，而且兩人行走時，或是兩人在大絲巾裡睡前，小魑都會和芸生講解力海鍛鍊訣竅，引天地能量，糧食能量來增強力海強度，和如何控制，她也幫芸生疏通全身力海經脈，當然小魑兩隻手可是同時握著芸生兩隻手咧！芸生也發現小魑天生只有力海，而且非常強大，強的有些令人仰望，然而小魑仍然像個小女孩，或是小女妖。

「芸生！看你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是不是已有了如何找天霸果的一些頭緒？」小魑漫不經心問

「是，沒錯，我用三海體和走過看過的天霸樹林相對應，的確發現有些蛛絲馬跡，我看我們先多看看天霸山四處，這樣就會更清楚些！」芸生一邊說，一邊走，小魑張打著眼睛看著他

「而且我感應出，你和這些樹也有關聯，它們有時在呼喚你，有時在怕你，你都沒感應嗎？」

「沒呀，一點都沒，不過我小時好像可以和它們溝通，但不知怎麼忽然就沒了，而且從那時我再也長不大了！我那時還小，而且那是太久太久前的事，我記不起來--」

「沒關係，有我在，我想等我們找過一遍後，會有一個整體的了解，甚至可能有辦法找到天霸果，對了我看你對天霸山非常非常熟，你走到任何地方都很熟悉，對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能看出唄！我在問你，我們經過的這些地方變化大嗎？」

「我倒沒注意，好像都沒變，咦！我怎麼沒注意到！」

小魑熟門熟路領著芸生在近乎一個月時間走遍了天霸山，倆人白天觀看天霸樹林，合力抵抗兇猛野獸攻擊，芸生力海迅速變得寬廣，小魑又時時指導他控制技巧，甚至輸送多餘能量給他，一個月下來芸生已能完全控制自己力海，三海體的運行進入圓滿狀態！晚上兩人談論自己所見所聞，芸生書看得多，小魑也不差！而且小魑經歷過的事多，兩人同般的心性，所以無所不談，所差的是小魑妖艷的雙眸光彩變幻愈來愈吸引芸生注意，兩人竟不自知，這談天似的夜晚時光，情境在大絲巾裡拴緊兩人的興致，他們都期待這夜幕下交談的時間，往往不是芸生忍不住先睡，就是小魑，另一個往往覺得興猶未盡，總要看睡去的另一個好幾眼才不甘心睡去。

在他們看過霸天山一遍後，反而芸生開始帶隊，他們又重點式依照芸生要求看了幾個地方，芸生時常將手放在天霸樹表面，好像是向和樹溝通，起初小魑覺得好笑，後來芸生告訴她，樹有反應，而且不只一棵，更令人興奮的是愈來愈多，小魑也學著芸生那樣，但她只有些微反應，而且有時還讓她感覺不舒服，她告訴芸生這些，他們倆都覺得這裡面有故事，又過了半個月，芸生的三海體竟可接受小魑的力海融和式的交流，當小魑的力海進入芸生時，芸生的力海和她的可完美融合在一起，此時芸生的識海和幻海也一起加入運行，他們一起修煉小魑的專長霸天力海功！修煉完後又各自分開，芸生覺得他的力海現在可以非常澎湃，也可已靜若虛空，控制的得心順手，他非常感謝小魑的教授，然而小魑雙眸裡的流光好似五月裡盛開的榴火，讓他心裡不知道的地方有時會不經意的跳動一下，在跳動的那時他也會想起袖兒和月魅，但袖兒總是多些。

「小魑，你準備好了嗎？就像我這幾天告訴你的一樣，這霸天山的天霸樹是有相連起來的根網，這根網的起點，我已經算出在那裡，翻過這丘陵，下到那邊山谷，大概就是天霸樹最原始的生長地方。 我想妳很久前來過那地方，而且發生過奇異的事，你還記得嗎？」芸生表情很平常的告訴小魑

「芸生，我有些害怕，我想不起來，真的！」小魑的雙眸裡只有淡淡的憂鬱，她握緊芸生的手，軟軟的沒有一點勁。

「 不急，我們不一定要做什麼，不是嗎？」芸生安穩的聲音，表情讓小魑情緒波動平靜下來。」

「也許這就是我天生註定要面對，還好有你在旁，不過我得好好想清楚！謝謝。」天魑正經地回答

芸生在識海中反覆的檢視天霸樹根網系統和那根頭的關係，以及根網傳給他的訊息，根網對於這種萬年不變的靜止時光早已厭倦，生命原本是生老病死，如果是靜止式的長生，對生命繁衍是一種懲罰，因為沒有生，意外狀況下死亡的樹，沒有替代，所以數目愈來愈少，是什麼造成這種局面？根據根網的訊息，霸天妖族的一位少女無意中撞見了正在開花的老祖宗天霸樹，妖族少女天生體質奇異，她和天霸樹產生感應！老祖宗天霸樹的果實很久才開一次，結一果，這果實對整個霸天山非常重要，如果開花後，順利結了果，果實被吃掉後，果核回歸大地，就會長出新的果樹！如果開花不順暢，沒開花，老祖宗樹會繼續長生，直到右果核回歸大地，才有新一代繁衍。根網會保護老祖宗樹，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傷害它，然而這妖族女孩命中力海太強盛，根網的霸力根本對她沒用！妖族女孩那天無意中闖進正在開花的老祖宗樹，瑰麗的花朵吸引住少女的心，她走進老祖宗樹要將花朵摘下，根網極力阻止，可是妖族少女天生神力，還是沒辦法阻止，就當少女手要碰到天霸花時，天霸花飛了起來，飛進了少女的妖瞳中，少女行為變得十分錯亂，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天霸樹林，從此霸天山的一草一木都如老祖宗樹般日日如年，年年若日。

芸生知道魑兒的力海中有著一個神秘的地方，它幫忙魑兒建立了完美的力海系統，幾乎和根網般，芸生就是在默默審視了魑兒的力海，才對應出老祖宗樹可能的位置！這天，他終於帶著天魑來到老祖宗樹前，魑兒像是回到了家一般，她那久遠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在恢復，芸生握著魑兒的雙手，看著她，源源不斷的功力從芸生右手流進天魑左手，流進天魑力海每一處，再從右手流回芸生左手。芸生的三海體溝通著天魑，根網，霸天山，一時間風雲為之變色，無數的能量向他們集中，霸天百獸吼聲震天，冰雹，濃霧，飛雪，暴雨接二連三撲向他們像是要將萬年怨恨在一夕間完全倒出！

小魑看著芸生，芸生已將所有他知道的訊息告訴她，而且她自己也敞開了她的力海和根網相通，小魑力海中那個神秘愈來愈清晰，它是一朵美麗妖豔的花，它像小魑一般純真無瑕，但帶著妖艷的本質，它調皮的如小魑般趁機逃離家去外面冒險，這萬年之旅也算是夠久了！ 小魑對芸生點了下頭，芸生三海體運行一下突然大盛，根網和小魑的力海也一起發力將小魑體內的天霸花運行到力海中心，天霸花愈發的豔麗，在小魑身體中發出五光十色將四遭一切怨氣一掃而空，天霸樹被清洗煥然一新，蔚藍的天空，不斷有好聽的鳥鳴接力，百獸低聲臣服，一朵瑰麗的天霸花出現在小魑頭頂，它輕輕顫抖著飛向老祖宗樹頂，一時萬物俱寂，天霸花花瓣在老祖宗樹頂紛紛掉落，小小的嫩綠果實忽然漲大如桃，並且染上成熟的嫣紅。

小魑走上前去摘下熟透的果實，她掰開果肉，分了一半給芸生，一半自己吃了下去，芸生也吃下果肉，香甜的果肉化成強大的內力進入芸生力海。 小魑將手中果核埋入腳前土中，老祖宗樹漸漸枯萎，新的樹苗也開始冒出土面，四周的天霸樹，棵棵像是吃了大補丹，紛紛開出花苞，似乎春天又來到霸天山！芸生早已收到根網訊息，告訴他此緣分已了結，根網隨即和他失去聯繫。

小魑感謝的看著芸生，芸生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臉上有些熱，他掉入小魑異常妖豔的雙眸，他不得不閉上眼，他感覺到溫熱帶著果香軟軟嘴唇親在他的嘴唇上，他的一隻手被魑兒握住，他有些激動，魑兒也是，不穩定的力量從魑兒那傳來，芸生只是注意那溫柔的雙唇，當他發現魑兒的內力愈傳愈多時，他已無法控制，魑兒已沒有動靜，力海還是不斷傳來，芸生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能量，他昏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照在芸生臉上時，他醒了，卻看不到魑兒，他四處尋找，叫喚，只有回音和他自己影子，他知道那萬年歲月的小魑，必須回到她的妖族，完成萬年約定。中午的時候，他決定走出霸天山繼續下一個大山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