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朋友聊天聊到「周治平 童安格」十一月有演唱會,想說要不邀約一起去回味那個年代的歌曲,「青梅竹馬」、「其實你不懂我的心」.....,想起那段的年少輕狂,只是說起那個年代除了歌曲,也有我懷念的人。
記得那一年是重考大學的生活,對於從國中高中都念女校的我,在補習班的生活,不習慣的竟然是男女合班,她坐在我的前面一排,通常我不會主動去認識朋友和打招呼,第一次的接觸應該是借東西吧,給人的感覺很親切,看到我總是微笑著,看到她留著飄逸的長髮還好生羨慕,那時的我才剛脫離高中尼姑學校,頭髮也在聯考完燙了個老氣又沈重的髮型,那一年過著戰戰兢兢,考完我差強人意考上國立的夜大,心想可以半工半讀減輕家中負擔,又能累積實務經驗,她的目標是美術系卻不盡理想,後來只好先勉強先念夜三專準備隔年再試,我想對於學習藝術的人總是較為執著,我則是展開新鮮人和半工半讀的生活。
和她有比較深入的交流也是在考完之後的暑假,她老家是在客家鄉,聽他提起有個從小青梅竹馬的男友,從她一往情深的眼神,令我感到這段感情的甜蜜,那位男友我只有匆匆一撇的印象,長的秀氣與斯文,那時還是某醫學院學生,看到兩人在一起的景象,對從沒談過戀愛的我,幻想理想的感情就該是如此,只是再完美總要有些缺憾才比較接近現實,她說男友家人強烈反對,已到當街對罵水火不容的程度,所以有段時間她幾乎很少回家。
記得那是新鮮人結束的暑假開始,某天我打工下班,她約了我見面,就如同平常輕鬆的聊天,結果她突然冒了一句說她懷孕了,已經二個月了,剛滿二十歲又在保守家庭長大的我,只能將眼睛瞪著大大的,實在不敢相信連續劇的劇情出現在我眼前,試探的問說是真的嗎?打算怎麼辦?她冷靜平淡的說著等確定後應該就要去診所,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找我也是說我是身邊值得信任的朋友,她說男友正在美國親戚家度暑假,在那通訊還不太方便的時代,她寫了張簡短訊息還託我用打工公司的傳真機傳過去,告知的內容也是將會小心,不用擔心這樣的話語,心裡面雖然覺得這時她男友應該在才對啊,只是再次看到女人的獨立與無怨無悔。
雖然算起來距今也有十幾年了,對於那時的種種實在很難忘,手術那天因為白天我需要上班打工,只能約了下班過去,那時還有另一位她的女性友人陪在身邊,記得是在信義路上知名的婦產科,她跟我說會用化名,之前聯絡時這麼交代著,也要我準備錢和一些住院的用品,等我到時她已經打了所謂催生的針,也不清楚之前的程序,只看到一個人在病床上捧著肚子痛苦呻吟,隨著藥效而加劇,那時我顯得手足無措,只能握緊她的手,那位朋友則因不忍見她的痛苦只能頻繁進出病房消除焦慮,約過了一二個小時,護士進來說是差不多了就推進產房,猜想那跟生產的程序差不多吧,很快的就被推出來了,再次看到她臉上毫無血色,但意識清楚,還說著那個生命應該是女孩,我則是故做鎮靜,張羅著飲食等瑣事,很快的時間,在我們的言談就好像沒發生任何事般,只能慨嘆一個生命的消逝似乎也很容易,隔天一位打掃的歐巴桑見我們年輕模樣,打探了一下,說這間診所因是名醫也是貴族收費,勸我們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好,所以住了三天便出院了。
出院後,她說想去男友租屋處休養,我也騙著家人說要去陪同學住二天,到接近市郊的租屋處陪著照顧,只是不善廚藝的我,能做食物的就是泡麵加些配料,也不知該做些補品,總是以填飽肚子優先,那時才後悔沒有好好學著廚藝,隔了一個禮拜,她還要參加聯考,當然我也是陪著打點,那一陣子我和家人交代行蹤的神色總是不夠坦然,媽媽以為我交了壞朋友,心裡頭很清楚總是為了朋友,編些善意的謊言也無妨吧,總要義氣著幫朋友守秘密。
和她相處的一些點滴,她總是對我多加鼓勵和支持,帶著我接觸詩談美術音樂,聊聊感情種種,就如同姊姊般親近,只是她和那位男友依然沒有打破家人的阻力而分手,之後隨著大學生活和打工的忙碌,和她顯得疏遠了,最後一次的聯繫是我已經是職場的新鮮人了,在辦公室接到她的來電,她說是輾轉透過補習班同學打聽到我的消息,電話的那一端我很驚訝,稍來的訊息卻是要訂婚了,結婚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