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間錯過了多少風景?
2013/09/26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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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普通火車慢慢地從板橋老家搖晃到台北車站的七十年代初,不要
說手機,連固定電話都是窮人家的奢侈品.
唯一公平的是天地間的風景.
還沒有地下化的台鐵火車,哐喳哐喳地穿過平疇綠野的板橋到江子翠那片美
得像田園詩般的稻田;然後是古老的酒廠區,安靜地矗立在田間的閩式老厝,
然後是淡水河和大漢溪匯流的溼地;在火車緩緩行過古老的日式鐵橋光復橋
時,我通常都和同學坐在火車上車的夾層鐵踏板上,讓風吹掠過頭髮和裙裾,
昂首看著白鷺鷥翩翩飛起,好不痛快!!
那年代唱著剛學來的「Green Green Grass Of home]或『Take me
home Contry road}』,最大的願望是成為余光中或鄭愁予那樣的詩人,
用史家的筆寫李杜蘇秦那樣千古吟詠的優雅壯闊的詩句.
那時以為:這樣抬頭看見的風景必是人間的永恆,必是最美的土地圖畫.
雖然,如今我也還寫著詩,但那片水墨般雅緻的風景,卻已經退場了.
全世界的高鐵.地鐵或公交,一律成為低頭族的天下.
或看微信,或看影劇,或玩遊戲....,低頭族與風景無緣,與留白無緣,與冥想無緣
~~他們的眼睛和心神都被科技帶來的手機革命俘虜了.
所以,妳不管去哪裡吃飯,很少不被朋友要求停下筷子,讓他們拍一下.
所有食家的評述和細描缺席:只剩圖象被到處Po著,宣告儀式餐飲的進行.
而中國大陸則更徹底把文字惡俗化:曰『吃貨』如何發現這樣那樣的美食,
男也吃貨,女也吃貨:我想起日本人哪怕一碗冷喬麥麵都要湯碗分離的精心
小巧,看著眼前的低頭族們和無所不在的吃貨們,想起所謂的中國夢和文化
復興的囈語,竟只是外星人般的楔形文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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