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遊戲37「你這樣怎麼可能當市長？何必浪費錢打廣告打那麼兇？這麼想出名幹嘛？」 - 房純輝的STORY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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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遊戲37「你這樣怎麼可能當市長？何必浪費錢打廣告打那麼兇？這麼想出名幹嘛？」

2023/01/26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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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遊戲37 「你這樣怎麼可能當市長？何必浪費錢打廣告打那麼兇？這麼想出名幹嘛？」
十天花光十億，你就擁有一兆台幣！如果失敗…

午餐的配餐酒是2006年份的LOUIS LATOUR CHASSAGNE-MONTRACHET白葡萄酒。帶有清新的薄荷香氣及茴香氛味，正好搭配午餐的披薩。甜點也是來自義大利西西里島的傳統點心CANNOLI，劉憶年看起來像是大形的捲心酥，『冶遊味』的助理告訴他，這甜點曾經出現在電影『教父』第三集裡面。麵皮是麵粉加入咖啡粉及可可粉，經過油炸後成型。內餡是用含脂量較低的Ricotta Cheese為主，爽口又帶著乳香。再混入糖粉、檸檬皮、柳橙皮、黑巧克力碎片，攪拌均勻之後，裝入擠花袋內，徐徐灌入圓管形的香脆麵皮中。

「真的欸！」TINA興奮地拿起CANNOLI左看右看：「我真的有在『教父』第三集裡面看到那個艾爾帕西諾的姊姊還是妹妹拿給劇中的大反派吃！」

「真的呀？」TONY問。

「對呀！他們用這個甜點，毒死了那個大反派老頭！」

劉憶年正想咬一口CANNOLI：「這就不用說了吧？」

在一段「你滿意今年的台北市長候選人」的廣播廣告之後，節目回到了現場。

廣播主持人訪問劉憶年：「嗯...那你不覺得自己是用錢綁架媒體嗎？剛剛我們又聽了一次您的競選廣告，呃...我實在不知道問了台北市民這個問題之後，還有什麼建設性的作為？當然每位候選人都有可取跟不可取之處，嗯...劉憶年先生你怎麼看呢？花錢綁架媒體的話，不就讓媒體成為你的一言堂了嗎？嗯哼...聽說你的競選經費可以比得上美國總統歐巴馬當年競選連任時的錢，這樣子好像你站在跟其他競選人是一個比較不公平的起點上，雖然你是政治新兵，其他競選者相對的比較老練，可是新對的來說，媒體對你會比對那些老面孔來得有興趣不是嗎？」

劉憶年完全無法記得這位講話嗲聲嗲氣的女廣播主持人到底要問她什麼問題？不過這有個好處，要是沒啥準備的話，被這樣的主持人訪問挺省事的，因為她會自己一直講一直講。

TONY在錄音室外面一直碎碎唸：「她到底讓不讓劉董講話啊？」

盼盼的想法跟劉憶年一樣，這樣比較輕鬆。所以她不太理會TONY的焦躁。

「我覺得，」劉憶年慢慢地說：「妳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先回答剛剛的哪一題？」

「嗯哼，我想你可能沒聽清楚，」主持人回應劉憶年：「不過我們先來接聽眾的CALL IN！台北市的汪小姐，請講！」

劉憶年的問題主持人根本沒回答，就直接進行電話接聽。

「我是台北汪小姐，我是覺得劉先生不需要在這場選舉中攪局啦，有錢也不會選得上，因為我們根本不清楚他選市長是來幹嘛的？年輕帥多金這些條件，不會是一個政治人物的重點，況且他生活太奢豪，太敗家！哪能體會我們小市民的辛苦？我勸他三思而後行，不要再整天讓我們聽到或看到他的廣告了！謝謝。」

主持人繼續說：「台北的盧先生請講。」

「我是盧先生啦，我是覺得劉憶年先生很有勇氣啦，本來是兩邊選一邊，啊他出現之後就變成第三者，夾在兩邊的中間，以前這種的都沒人理啦，這次就不一樣了，大家媒體都在討論你，我覺得很新鮮啦！加油加油！」

「嗯哼，台北的王先生請講！」主持人。

「我是台北的王先生，那個遊行收費，市民退稅的想法是真的不錯啦，可是我覺得你根本就選不上，週刊的爆料一出來，你競應該退選了，整天遊手好閒的把妹擺闊，這樣太負面了，你這樣怎麼可能當市長？何必浪費錢打廣告打那麼兇？把錢拿去做公益不是比較好？這麼想出名幹嘛？」

講話很嗲的廣播節目女主持人問劉憶年：「剛剛聽了三通台北市民的心聲，劉先生你的想法是什麼？嗯...有人說你是這次選舉的第三者，你甘心當政治小三嗎？也有女性聽眾表示你的競選廣告實在太多了，看到會想吐！然後說你奢豪敗家，你本身照媒體的披露，原來是個...呃...汽車保養廠的維修員，然後在育幼院裡長大不是嗎？這中間的落差會不會太大？」

劉憶年一聽到有人講到週刊的報導就不是很開心，臉就有點垮下來：「我有有自己的規劃。」

他本來還想繼續講，但是主持人又把話搶過去：「你的規劃是什麼呢？其實如果我像你這麼有錢，我跟本不會想要投身政治，把一切都攤在媒體前面，你不覺得這個是很受罪的嗎？」

他本來覺得不需要講太多話是不錯的，但是旁邊這位主持人一直講一直講，劉憶年已經感到不耐，這也太愛講話了吧？

「她怎麼一直講一直講都不讓我們劉董講話呀？」TONY又開始抱怨！

盼盼看著牆上的時鐘：「差不多了，節目快結束了。」

「這當然很受罪啊。」劉憶年沒好氣的說。

「今天謝謝台北市長候選人劉憶年先生嗯...來到我們的節目中呃...暢談他的心路歷程。」

屁咧！我哪有暢談了，都嘛是妳在講！劉憶年心想。

「節目的最後，嗯...劉先生有什麼話要對收音機前的所有聽眾們說的？」

「祝福大家。」劉憶年清楚的表達。

「嗯哼...謝謝台北市長參選人劉憶年先生來到我們現場。」主持人最後的眼光，停留在劉憶年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她真的可以從頭講到尾不中斷，真是太厲害了！」盼盼在電梯裡跟劉憶年埋怨。

「我哪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空間讓我講話？不過也好啦，不用講太多話，一樣可以混掉時間。」

TINA抱著衣服跟化裝箱看著劉憶年，覺得他的回答很不可思議：「上節目就是要發表意見啊，劉董怎麼會認為不講話是好事？」

「哎喲！」TONY將話接過去講：「反正就是碰到一個長舌婦啦，問問題也不會一個一個問，一次問一串，要人家劉董怎麼回答？」

劉憶年跟盼盼彼此對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兩個人面前說這些，盼盼拉開話題：「不過一開始，主持人就講我們的民意支持度有11％，這個比預想的要好哇。」

「沒錯。兩個黨的市長候選人間的支持度差距只有7%，」一直關心政治選舉的TINA 表示：「這個意思就是說，如果劉董，」她不好意思的看著劉憶年說：「如果劉董您要棄選，不管你要支持你的選民倒向哪一邊，哪一邊就會當選。」

「關鍵少數啊！」TONY若有所思的說。

電梯到了地下室，劉憶年的新座車換成賓士加長型，原來那一輛車尾被年震宇撞壞了。

「現在去哪裡？」劉憶年上車問了盼盼。

「IVY說有貴客要來拜訪你。」盼盼邊看手機邊回答。

「『貴客』？不會又是年震宇吧？」

「應該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就開車撞他。」盼盼咬牙的說。

劉憶年看盼盼那個樣子覺得挺好笑：「這樣跟他有什麼兩樣？」劉憶年說完脫下西裝外套，打了個大哈欠。

「下午才過不到一半你就打哈欠啦？」

「拜託，我昨天晚上等於都沒睡覺呀。」

「對了，你房間酒櫃的酒幾乎都被你開完了，昨晚找誰來喝酒了？我看不止一兩位吧？」盼盼邊說邊瞄他。

劉憶年搖搖手：「哪有？我是睡不著，腦子裡事情一大堆，想找瓶酒喝喝放鬆一下，但是，有些酒真的難喝死了，最後一瓶有咖啡味的還蠻順口，甜甜的，喝了大半瓶才睡著。」

盼盼追問：「什麼一大堆事情在腦子裡呀？」

劉憶年頓了頓，他該不該講給盼盼聽呢？

「講呀？」盼盼盯著劉憶年。

「呃...就是擔心那個週刊報導的事，會讓妳不再出現了。」他說的有點靦腆。

盼盼右手用力的拍拍劉憶年的肩頭：「哎呀，那都是小事！爺爺讓我知道都是年震宇這個壞蛋搞出來的，我們到昨天為止，只剩下三億多台幣要花掉，這個才重要啦！不過...」

盼盼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

「你有打電話回去給育幼院的院長嗎？週刊裡有訪問到她。」

劉憶年低著頭，當他看到院長被刊登在週刊上照片時，他發現院長老了很多，也瘦了。曾經有一刻，他的手都已經拿住了電話，但終究還是提不起勇氣撥打出去。

「沒有。我想等這整個事情過了再說。」

「她一定很擔心你。還有那個當年被你揍的育幼院朋友。」

「我知道。」話說完，他大力吸了一口氣，劉憶年用手指算了算：「剩不到三天了。」他握緊拳頭對盼盼說：「趕快回辦公室，說不定IVY那邊有什麼花錢的大好康要告訴我！」

盼盼知道劉憶年是轉移話題，他不想聊這個。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劉憶年看到IVY已經等在辦公室大門口了。

「這麼急喔？」劉憶年邊走邊問IVY。

IVY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她對劉憶年及盼盼說：「兩位客人已經在大會議室等劉董你了。」

「他們是誰啊？」盼盼問。

「從尼日共和國來的特使。」IVY說完，三人正好走到大會議室，她雙手推開會議室大門，用英語向兩位尼日共和國來的特使介紹：「這是我們的董事長，劉憶年先生。」

盼盼跟劉憶年兩個人傻在大會議室門口。

兩位來自尼日共和國的特使穿著黑色的正式西裝，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向劉憶年致意。「尼日共和國？」

盼盼用手肘推了劉憶年往前走，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走過去握手啊？」

「我英文不溜啦！」劉憶年邊走邊小聲對盼盼說。

「我跟IVY都會幫你翻譯。」

劉憶年臉上堆起客套的笑容，向兩位一黑一白的尼日特使致意握手。心裡還掂量著這兩位男子，不清楚究竟是要來幹嘛的？

盼盼面帶微笑請兩位尼日特使就座，眼神瞟向IVY。

IVY向劉憶年解釋：「你右手邊這位是特使薩林西先生，左邊這位是約翰先生。約翰先生是美國人，他會說中文。」

「劉董事長你好。」約翰用中文向劉憶年致意。

會中文？劉憶年鬆了一口氣。

「我是尼日總統薩林索姆先生的私人財經顧問，薩林西先生是薩林索姆總統的左右手，目前是擔任國家發展部的部長，同時也是總統侍衛隊的上校。」約翰笑瞇瞇的對劉憶年說。

劉憶年坐在位子上點點頭，也擠出笑容對約翰說：「請問...請問兩位來的目的是？」

約翰轉頭跟薩林西說了幾句話，然後薩林西對著劉憶年說出一長串話。盼盼跟IVY發現他們講的都不是英文。IVY因為阿達的緣故，大概知道他們是用當地的豪薩語在溝通，不過還是一樣不知道薩林西在講些什麼？

「特使表示，」約翰對劉憶年說：「我們很感謝劉董事長在百忙之中接見。也聽說您正忙著參選市長的選舉，先祝你順利當選。」

IVY在一旁心想：劉董哪有可能當選？

盼盼一直對IVY使眼色，想要先搞清楚這兩個人從千里之外的尼日飛過來到底有什麼事？ IVY偷偷地將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並在一起摩擦，表示他們是來要錢的。

盼盼看了IVY的手勢，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他們要跟劉憶年「建交」嗎？

「謝謝兩位先生的祝福。」劉憶年面帶尷尬的微笑回答。

辦公桌兩邊人馬忽然進入一種沈默的狀態，哪一方也沒先說話。盼盼跟IVY坐在一起，她用手肘用力的頂了IVY一下！

「請問薩林西特使先生，這次來跟劉先生碰面，是有什麼要事嗎？」IVY微微歪頭問。

約翰向薩西林用豪薩語翻譯了IVY的意思。薩西林對著劉憶年說出一串豪薩語，然後看著約翰。

「是這樣的，總統先生知道劉先生之前在尼日投資了一座金礦。我們覺得劉先生在國際投資的眼光非常好，您似乎對於有潛力的未開發項目有著過人的判斷，總統先生希望能跟劉先生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劉憶年心想：還過人的判斷咧？要是換做別人讓這一大筆錢血本無歸，那不跳樓？

盼盼面帶微笑的對約翰說：「可是我們劉先生在貴國的金礦開採權已經賠錢賣掉了，」她看著劉憶年：「劉先生實在不適合投資。」

「劉先生可以發現一座標售三年都沒人理的金礦，這已經很了不起。」約翰說完這一段，轉頭用豪薩語對薩西林說話，一付像是在告知薩西林他接著要說什麼內容的樣子。薩西林聽完，對約翰點點頭，意示他繼續說。約翰對劉憶年笑笑說：「您花費七百五十萬美金買下，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再由另一家倫敦的公司買走，這家倫敦的公司只花了五百五十萬美金就獲得了價值五千三百多萬美金的金礦開採權。」

劉憶年有點不知道約翰說話的重點：「那...那恭喜他們。」

「我們調查了一下這家倫敦投資公司，其中有一位董事是英國的勳爵，那是這家公司的『保險』，套句你們的話說，就是『門神』的意思。不過董事長，」他看了看劉憶年，然後從手機中秀出一張照片給劉憶年看。

劉憶年一看，兩眼得大大的，不可置信！

「也跟您一樣，都是屬於年氏企業的一份子。而這家公司正在與尼日政府打國際官司，要從尼日政府手中奪回金礦開採權。」約翰拿出另一份文件，是一紙法文版本的信函，是倫敦這家公司的訴狀。

「凱薩琳？」IVY看到約翰手機裡的照片，當場傻了！

「尼日這個國家可能不是世界列強，但是他們也會做情報工作。」約翰對劉憶年笑了笑。他認為眼前這兩女一男的驚訝表情，是因為自己將這個祕密給當場掀出來。其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劉憶年跟盼盼及IVY到這一刻才知道承接他們金礦開採權的就是凱薩琳！IVY 偷偷瞄著劉憶年，她就更弄不懂這人跟執行長夫人的關係了。

盼盼這下子全弄清了約翰說的內容。凱薩琳因著杜大勇每天從自己這裡拿回去的報表，知道劉憶年把錢花到哪兒去，然後等待劉憶年拋售這座尼日金礦時，知道劉憶年為了儘快花掉十億現金，一定會把金礦賣給出價最低的公司。而當這座金礦因為尼日政變，開採權被沒收後，凱薩琳又用倫敦公司的名義，將當初的五百五十萬美金要了回去。而現在，她還想告尼日政府，試圖取回這座金礦的開採權。

這女人也太會算了吧？盼盼心想。

「重點在於三件事，」約翰看著劉憶年：「第一，劉先生以為將金礦轉手到倫敦，以倫敦公司的名義來進行國際訴訟，尼日政府就不知道是您在背後操作嗎？」

劉憶年正待解釋，約翰繼續往下說：「再者，我們很好奇，您為什麼會看中這座不起眼的小金礦？然後它竟然會有這麼高的含金量？」

「這是運氣！」劉憶年大聲說。

「最後，尼日總統薩林索姆先生很希望有榮幸跟您碰面，」約翰站起來對劉憶年一字一句的說：「他很好奇，您為什麼知道要在他就任的前一天，把金礦賣掉？」

「我哪知道他哪一天要搞政變啊？」劉憶年脫口而出！

約翰側著頭對劉憶年說：「希望您可以告訴我們，是否在這一周之內到達尼日與總統先生會晤？或許我們可以有更多的合作？」

「啊？」劉憶年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去尼日？」

「或者，您也可以讓這場沒有必要的國際訴訟消失。畢竟，這座金礦本來就在尼日境內，管理權理應當在尼日，不是嗎？尼日現在處境比較艱困，」約翰用感性的語氣對劉憶年說：「他們被國際社會封鎖了，這座金礦的價值此時更形重要，可以幫助尼日國內許多人民得以溫飽。我們不想因為劉先生的緣故，讓這座金礦落在聯合國維安部隊的手上。」

盼盼看這局勢很糟糕，他們完全把矛頭指向劉憶年！

「這個，」劉憶年覺得很莫名其妙：「這個什麼訴訟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們可以提供連絡方式，」盼盼接過話繼續說：「提供兩位找到凱薩琳的方法。」

約翰禮貌地搖搖頭：「我們覺得劉先生比較重要。畢竟，開始的人是他。我們希望能跟劉先生共同開發這座金礦。尼日政府提供保護、人力，以及相關協助。劉先生負責出資，我們可以保證劉先生擁有三十年的金礦開採權，尼日政府只需要占有收益的百分之三十。向國際法庭提出該金礦由尼日政府及劉先生願意共同合作，從這家倫敦公司的手上買回，」約翰對劉先生露出微笑：「大家一起賺錢。」

IVY聽完約翰這番話，她大概知道這個人腦子裡打的算盤。其實就是要劉憶年幫尼日出全部的錢，好重新拿回這座金礦，而且可以坐收每年百分之三十的獲利。

「請問...」IVY對約翰提出問題：「你們希望劉先生拿出多少錢來『共同合作』？」

約翰回頭告訴薩林西IVY的問題，薩林西點點頭，他對約翰說了簡短的一段話。約翰看著劉憶年：「尼日政府希望劉先生提供五千五百萬美金。」

盼盼，IVY及劉憶年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這等於要拿出十六億台幣！IVY認為約翰根本就是要劉憶年當冤大頭呀！劉憶年心想：能花錢當然很好，但是這筆錢已經大大超過了他手上能夠花的範圍...

「我們還剩下多少錢？」他小聲地問盼盼。

「台幣不到兩億。」盼盼邊想著今天原定要扣除的花費。

這...也差不多就是六百多萬美金。劉憶年在這場花錢大賽中，第一次覺得自己錢不夠用，這個感覺真是好！不過他也清楚，就算現在把錢給眼前這兩個人，他也算是投資，而且不能保證在星期六午夜十一點五十九分之前賠光...

「我...」劉憶年微微舉手：「我可以休息一下嗎？上個廁所可以吧？」

約翰：「當然。」

劉憶年兩眼向上一翻，立刻起身離開大會議室。他可不想在這樣繼續跟這兩個老外糾纏下去，更不可能在下禮拜跑去尼日見什麼總統，這應該歸外交部管吧？自己不是什麼大咖，對方也像適來者不善，還是先閃為上！劉憶年到了地下停車場，想要上車出去遛遛，等那兩個不請自來的老外離開再說。

海中的兩顆牡蠣再相愛，也無法共處一室。

一對老鷹無論多麼濃情蜜意，還是得餐風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