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磕茶磕咖啡聽來的故事

由於轉述的人不同.聽來感覺就不同

米蟲對於主人翁Angel .如何到寄養家庭的過程輕輕帶過

因為母親是啞巴.Angel 早學會手語跟母親溝通

看見Angel 常跟"空氣"比手語.寄養媽咪認為這是人之常情

頓時失去至親.女孩需要時間去療傷跟適應新生活

Angel 卻日益嚴重.還說她看見母親

說母親變成鳥飛進她的房間.會停在床頭跟她"交談"

女孩說得彷彿真實發生.心理醫生卻判定是創傷後遺症

米蟲說說其實女孩母親一直在Angel 身邊

有通靈者來家裡.看見女孩旁邊站個婦人

女孩因思念亡母得嚴重憂鬱症.自殺被救數次

怪事連串發生了...鏡子會淌鮮紅的血.還寫歪歪斜斜的Angel

午夜床會劇烈搖動.門窗都會發出聲響

米蟲說女孩亡母要來帶Angel走.展開陰陽親情爭奪大戰

迪生轉述論點就較以攝影師的角度來看

他說拍過很多天使的主題作品.Angel是最像天使的天使

Angel遺傳了荷蘭籍生父的血統.有深邃迷人的輪廓

她那雙棕藍清澈的眼眸.彷彿會自動過濾週遭的雜質

假使你大聲說話或叫囂.你會自動降低音調

她那白皙的臉孔彷彿沒有一絲血液充沛的痕跡

不可思議潔淨的亮.卻活生生在呼吸在看這世界

迪生的描述讓我很想衝去看Angel

美玲給我看某某娛樂週刊.標題是~落難靈異天使~

我看到Angel從嬰兒到14歲的照片.

某週刊以敢暴料過分渲染出名.把Angel寄養家庭寫得像鬼屋

不過不佩服週刊蒐集資料的能力.不過也很不道德

因其中一張是Angeg生母被歹徒封喉慘死的情形

週刊渲染Angeg被生父遺棄的身世.生母又發生車禍變啞巴

悲劇發生那天是夏日午候.Angeg準備放暑假

Angeg跟生母約好12點見面吃飯.卻因跟同學逛卡漫店遲到

說來彷彿就差那遲到15分鐘.碰到搶劫變態歹徒

Angeg趕來時只看見躺在血泊的母親.旁邊圍滿觀看的人群

有人聽到Angeg像發瘋似尖叫...最後呆跪在滿是鮮血柏油路

米蟲說Angeg從此很少說話.不是比手語就是用口紅在鏡子寫字

迪生說Angeg患嚴重憂鬱症.有幻聽跟自殘失控行徑

美玲說Angeg讓眾位名醫束手無策.她一心想死

米蟲說Angeg生母用強大靈力要帶這孩子走

正當我陷入數位轉述者的故事情節中

晴子用輕柔卻肯定的語調說:[Angeg生母從未想帶這孩子走]

晴子從事特殊教育多年.自己也是寄養家庭

她說麗嘉寄養過很多孩子.Angeg是她最心疼的孩子

Angeg非常自責遲到.讓生母意外慘死.

Angeg生母常會用口紅在鏡子留言.演變鏡子淌血字的靈異傳說

Angeg除了自責也對世界怨恨.歹徒只不過搶了250塊

因母親生前愛鳥也養過鳥.Angeg妄想母親變成鳥來陪伴

Angeg多次張開雙臂.想變成鳥飛到母親的身邊

Angeg常常起床就哭.死意堅決.身上全是自殘的傷痕

誰都想救那孩子.但她活著卻是種痛苦的折磨

孅細的手腕佈滿剛結疤又新增的傷痕

Angeg在多次獲救後對嘉麗.哭求..讓我走吧!

嘉麗已經付出到身心交瘁.也是心理醫生手帕交珍妮

所謂通靈者是珍妮好友.她看見Angeg身邊有個婦人

根據描述的模樣.那確實是Angeg的生母

幾次作靈的溝通.才知Angeg生母是擔心Angeg再做傻事

並非如傳說是要帶Angeg走.也沒所謂陰陽大戰

Angeg得知生母的靈在身邊守候.由欣喜轉變成質疑

因從悲劇發生她未曾夢過母親.有也是她自己妄想症發作

Angeg覺得是嘉麗編故事騙她

通靈者堅定反覆對Angeg說要好好活著.母親在看她啊

Angeg說:[如果媽咪在我身邊證明給我看.叫她讓我看見]

並非每個死後的靈魂都像靈異片上演那般具有強大力量

它們也像出生孩子必須給時間去適應第三空間的存在方式

Angeg始終看不見母親.她還是決心自己去到母親的世界

Angeg用燒碳跟割腕雙管齊下.嘉麗以為她服用安眠藥入睡

她把浴室登關掉.點燃蠟燭.用膠帶堵住門

穿衣服進入注滿水的浴缸.她又狠狠在手腕劃下鮮紅終結線...


不斷喃喃自語說夠了.她受夠了.這次是最後的終結..

晴子說若有所謂靈異事件

那也只是一個母親對孩子不捨守護.在另個世界耗盡極限靈的能量

當時整個客廳都在震動.彷彿有風雨在敲打門窗

浴室門明明被膠帶封死.Angeg卻感受到有風繞過點燃的燭光...

嘉麗以為是發生地震.爸比本能衝到Angeg房間探視

兩夫妻發現浴室不太對勁.趕快用力撬開門..

本以為又要抱自殘Angeg跑急診室

卻看見全身濕透了Angeg走出來

她奇蹟似站在兩夫妻面前

有一刻時間是靜止.Angeg只是睜大眼睛無表情看著週遭

Angeg突然上前抱住嘉麗:[我看見媽咪了...她沒有不要我...]

極度思念跟遺憾的漫長折磨.在微黯燭光看見熟悉的身影

雖然相隔兩個世界.溫暖的眼光依舊

只是點暫擁有.瞬間彷彿命運施捨的撫慰.撫慰千瘡百孔的心

晴子說那夜發生的事.兩夫妻絕口不提

Angeg日漸在修復中.她又能真正開懷大笑

始終保留在浴室鏡子用口紅寫著..我的天使不要哭..

米蟲立即插嘴:[那就是Angeg生母寫得對不對?]

晴子只是輕輕牽動嘴角的線條.並沒開口回答

美玲也追問:[是嗎?真的有喔]

迪生說了耐人尋味的話:[愛就是所有疑問的答案]







文 葵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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