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等於自私嗎?」小海若有似無的放空著,突然就落下了這麼一句。
靜怡還在攪拌著手中的咖啡匙,突然抬頭問:「幹麼問這個?」
「沒事,我只是想知道,這麼做,算不算自私?」小海一手托著側邊,又放鬆的望向窗外。
空氣凝結了五分鐘,靜怡才回答:「是吧!」
「妳也這麼覺得,是嗎?」小海收回自己出神的眼光,轉向靜怡。
「嗯。」
「喏…那妳也覺得我這麼做是自私的方式?」
交知了十年的朋友,靜怡永遠是小海最佳的老友,雖然思想上有幾乎雷同,小海剛強了些,而靜怡,柔了些。
「人,是該為自己自私的。」
不像是認同了她的說法,而是用著不變的道理回答了,像是用著公式套用了所有人生該解決的問題。
「五年了,說放就放,沒想到,真的分手的時候,反而什麼都沒講。」
「妳提分手了?」靜怡像是不可置信的又問一次。
「算是吧!乾脆點不是很好,不接電話、不回訊息,他可能覺得我在逃避,但是逃避是為了不想再拖拖拉拉,我不想這樣…」
「為什麼?」
小海笑了笑。
「怎麼,到底是為什麼?」
「喂!我們相交十年,第一次在感情的事上面,妳問了我為什麼。」
靜怡收了嘴,也收回了對她的注視。
「生氣了?」
「沒有。」靜怡喝了口咖啡,說:「只是,五個年頭了,說走就走。那麼我們十年只不過多了小小的一倍。」
「所以我說,到最後,消失算不算自私?」
「是很自私。」
結束了和小海的相聚,靜怡接起了已經靜音中來電五次的電話。
「石,我聽她說了…」
「我已經盡力在找她了,也許,這樣也好,我也不用老是在MSN中突然丟下妳一個人。」
「但,我們還不是得躲下去嗎?」
消失,靜怡已經很習慣了。要求不被發現,只能突然消失,是因為自己怕自私,還是為了對方好而自私?
「我們真的不該在一起。」
「怡…,如果不管怎麼做,全世界的人都被傷害了,那麼,為什麼要把想在一起的我們也一起拉了進去到最傷害的地步。」
「因為,我們是飲著別人的鮮血而過著的幸福。可事實我們都不幸福。」
「我想,也許小海早就猜到了吧,也許她什麼都知道。」
該不該自私?於是選擇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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