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耆的牡丹,和魚
2011/12/30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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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下午天,沙耆的心情是愉悅的吧?
風拂過一臉滄桑,他想起和畢卡索一同獲邀參展的歐陸夏日。
「時光和際遇是個什麼鬼,都要一起解放!」沙耆在湖畔吶喊,然而不會有人聽,聽了也不會懂,就算聽懂,誰又要理會這個專愛在村子裡一堵堵牆壁上畫畫的瘋巔老頭子?
輝煌都已是昨日黃花,黃花又如何?從在比利時發病的那一刻起,沙耆已然是另一個沙耆,他不必再被心法、技法和律法約束,回到解放後的中國,他成了名副其實的『沙解放』,愛怎麼畫怎麼畫,愛哪裡畫哪裡畫,黃花已謝,埋了便罷,我心有花,更五彩斑闌,更鮮麗奔放,那才是該被懂得的。
老頭兒,你就畫上一張牡丹吧?真能畫,我賞你一根煙。
於是,他讓別人幫忙點上一支中華煙,一邊畫,一邊在畫上念念有詞,牡丹小姐啊魚兄弟,喜歡老沙塗你的紅妝嗎?那是我的色彩我的調,我的自在我的放,我的生命光采,我的遺忘。
(沙耆。中國前輩畫家,曾前往比利時皇家美術學院深造,作品『吹笛子的少女』被比利時皇家收藏,可惜留學時精神病發作,回中國大陸後病情不見好轉,成了瘋子,但想像力和創作力卻大躍進,自成一格,自成一派。沙耆畫作精品多在台灣藏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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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響(1) :
- 1樓. 薇兒薇兒2012/01/03 23:59美~
沙耆和梵谷也一定不是兩個特例,好像許多創作者/藝術家,都得要拿自己的理性和快樂,跟惡魔交易,換來極端的感性和憂鬱,得以衝破種種現實生活與當下技藝的邊界,近乎悲壯的迎來作品....
即使沙耆和梵谷筆下盛開的花種不同,但帶著魔性和瘋狂的筆觸和神態,都一樣奇詭燦艷,誘人不淺。謝謝分享。我喜歡你說的魔性兩個字,我始終沒有用過這兩個字去說過沙耆的畫,然而看過一九九三年甚或一九九○以後沙耆畫作的人,也許都會承認,用魔性來形容沙耆晚年的傑作,實在再貼切不過了。
楊格夫 於 2012/01/06 23:41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