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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短影音公開班課程是否含實戰操作 》「老獅說」短影音企業培訓能改善品牌曝光嗎?
2025/08/02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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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獅說是誰?掌握短影音時代的實戰型教練團隊

在這個資訊更新速度以秒計算的短影音時代,「老獅說」是一群不只懂理論、更親自下場操作的實戰派教育機構團隊。

影音內容不是拍得漂亮就好,而是要「拍得對、說得準、放得巧」,才能真正讓品牌與觀眾連結、讓內容轉化為成效。

老獅說誕生的初衷,就是希望幫助更多品牌、個人、自媒體創作者,突破「不會拍、不敢拍、不知道怎麼拍」的關卡,用短影音這個最強的行銷媒介,快速建立影響力、擴大品牌聲量,甚至有效轉換為銷售。

不論你是剛起步的新創、需要團隊升級的企業主,還是有想法卻卡在剪輯技巧、平臺規則的內容創作者,老獅說都能提供從課程教學到顧問諮詢,甚至代操執行的一條龍服務,真正陪你走過每一個關鍵成長階段。

圖說:「老獅說」實體跟線上教學課,有幾百位學生參加,學習如何掌握短影音。

為什麼選擇老獅說?三大實戰優勢讓你短影音穩定出圈

在短影音市場蓬勃發展的今天,教學資源雖多,但真正能帶來實戰成果、量身規劃、持續陪跑的團隊卻稀有。而這正是老獅說的核心價值所在。

1️⃣ 實戰導向團隊,源自第一線的內容操刀者

老獅說的導師與顧問,皆來自影音內容創作、社群經營與品牌行銷的第一線。我們不只是教你「該怎麼做」,而是用我們親自實測有效的策略與方法,直接帶你落地執行、快速上手。這不是課堂上的理論,是現場經驗的直接傳授。

2️⃣ 一條龍服務,從入門到成效全包辦

無論你需要的是短影音教學課程、企業團隊內訓、策略顧問、還是全包代操,老獅說都能提供從規劃到執行的完整解決方案。我們理解每個品牌所處的階段不同,因此不給你模板,而是客製專屬的影音行銷路徑圖。

3️⃣ 成效導向,內容風格與數據並重

我們深知短影音不是單純的流量遊戲,而是一場品牌塑造與用戶連結的綜合戰。老獅說協助企業與創作者找出「你的品牌該說什麼、該怎麼說、要說給誰聽」,並透過後臺數據與成效追蹤,讓內容不只被看見,更能轉化為真實成績單。

圖說:實戰型短影音團隊「老獅說」的學生流量案例。

老獅說的服務項目:四大系統化方案,讓長短影音成為你的行銷利器

老獅說的服務,從教學到實戰執行,全面涵蓋不同成長階段的需求。無論你是個人創作者、品牌行銷團隊,還是企業主,我們都有合適的服務幫你「會拍、敢拍、拍得對」。

📚 短影音教學課程|新手到進階,循序漸進學會影音內容力

適合對象:個人品牌經營者、創業者/專業人士、自媒體經營者

  • 課程類型多元:線上影音課程、實體講座、虛實工作坊密集營
  • 內容涵蓋:自媒體商業模式、品牌規劃、腳本設計、手機拍攝技巧、剪輯實作、媒體平臺攻略解析
  • 特色:零基礎也能上手,搭配案例練習+實戰演練,幫你拍出第一支高觸及的影片

🏢 企業短影音內訓|強化團隊影音實戰力,內部也能自產內容

適合對象:企業行銷部門、公部門、內部教育訓練單位、業務單位

  • 客製化課程內容,依企業需求設計實戰課程
  • 可配合內部品牌風格,調整腳本與拍攝風格
  • 結訓後團隊具備獨立產製影音內容的能力,降低長期代操成本

🧠 短影音顧問服務|沒有方向?我們幫你規劃一條有效的影音路徑

適合對象:品牌主、想跨入影音但無經驗者

  • 提供市場分析、競品比較、內容策略設計
  • 客製帳號風格與目標受眾設定
  • 建立週期性企劃與檢討制度,確保影音策略不斷優化、成效不斷前進

🎬 短影音項目代操服務|不只是短影音,我們全盤協助

適合對象:時間有限的企業主、需快速產出影片的品牌方

  • 全方位代操:腳本規劃、拍攝執行、剪輯後製、項目推廣
  • 強調品牌一致性與風格養成
  • 提供成效報表,讓你看得到粉絲增長、互動數據與轉換效益

圖說:實戰型短影音團隊「老獅說」的醫生百人教學班。

邀約演講案例分享

醫師不是為了紅,而是為了「被記得」

在與眾多醫療專業人士合作的經驗中,我們深深體會到:醫師經營短影音,不是為了爆紅,而是為了讓患者記得「我是誰」。這正是老獅說與專業人士合作的價值所在。

近期老獅說受邀參加《白袍人生學院》的年會,和超過100位的醫師,分享關於「醫師如何經營自媒體」的實戰觀察與策略。這不只是一次單純的演講,而是一場與上百位醫師面對面的深度交流,我們探討了醫師做內容行銷時,最常面臨的五大盲點,包括:

  • 對自媒體的排斥:「我只想當好醫師,社群不是我的事」
  • 拍片障礙:「我不會拍/沒內容/講話不自然」
  • 角色誤解:「我不想當網紅,也不想露臉」
  • 成效焦慮:「影片沒人看,代表沒用」
  • 變現迷思:「我不想硬推療程,但不知道做這些要幹嘛」

透過這次分享,我們幫助現場醫師理解:真正的內容策略,不是為了行銷療程,而是為了建立「信任感」與「記憶點」。只要你每天說給病人聽的話,轉化為影片或貼文,就已經是最具價值的素材。

我們也曾協助某位醫師學生,從完全不懂社群經營開始,逐步建立穩定的內容產出節奏,最終成功將個人專業轉化為品牌資產,從0開始創立診所並穩定經營,現在已經是同業之間口耳相傳的優質診所代表。

這些年,我們陪伴許多白袍職人踏出第一步,不追熱度、不玩話術,只做「讓專業被看見」的內容策略與技術輔導。正因如此,老獅說才能被更多專業領域信任與推薦。

圖說:實戰型短影音團隊「老獅說」的保險業百人教學班。

來自保險業現場的迴響:學會影片,不是為了紅,是為了被理解

除了專業醫療領域,「老獅說」也長期投入企業內訓與實體教學,最近我們連續幾週南北奔波,來到南山人壽斗六通訊處,開設了一場短影音實戰課程。

當天的學員來自不同世代,甚至有不少年過半百的業務同仁,但每一位都用熱情與專注,讓這堂課變得格外有感。

其中一位大姐在課堂上對我們說:

「老師,我知道自己拍得不夠好,但我學得很開心,因為我終於搞懂什麼是短影音了!」

她還說了一句話,讓我們深受感動:

「拍攝技術可以外包,但定位跟商業邏輯,是我要自己想清楚的。」

這正是我們一直以來推廣的理念,短影音的本質不是炫技,而是為了幫助你在商業世界裡,更清楚地傳達價值、被客戶理解與記住。

這堂課,沒有用一堆艱深術語,而是從「定位思維」、「內容邏輯」、「實作剪輯」一步步帶大家完成屬於自己的短影音。有的同學拍了人生第一支影片、有的同學第一次看懂演算法邏輯,還有人當場突破自我勇敢入鏡。

  • 技術能學,但「價值主張」只有你說得出來最有力
  • 內容不是為了迎合流量,而是為了縮短信任距離
  • 真正有效的商業短影音,是有目的、有脈絡、有情感連結的溝通

這些課後的互動與反饋,讓我們更堅信:不是每個人都想當KOL,但每個人都值得一個說自己故事的方式。

圖說:「老獅說」短影音企業內訓、顧問、代操服務。

適合對象:這些人最需要老獅說的陪跑

無論你是個人創作者還是企業行銷負責人,只要你正在思考「如何善用短影音為自己或品牌創造影響力」,老獅說,就是你最值得信賴的夥伴。我們的服務適合以下幾種族群:

✅ 想開始經營自媒體的個人/專業人士

不論你是醫師、律師、講師、顧問,還是正在經營個人品牌的自由工作者,只要你希望透過短影音讓人認識你、記得你、信任你,老獅說能幫助你從0開始打造清晰定位與實用內容。

✅ 行銷預算有限但渴望突破的新創品牌

對於初創企業來說,缺乏時間與人力是常態。老獅說提供短影音顧問諮詢與委託代操雙軌方案,讓你不必硬碰硬自己摸索,也能快速搶占社群曝光機會。

✅ 想強化團隊內容力的中小企業/公司部門

內部行銷團隊常常因為缺乏影音產製力而停滯不前。透過老獅說的企業短影音內訓課程,能有效提升員工腳本設計、拍攝剪輯與內容規劃能力,讓團隊自己就能產出穩定的社群內容。

✅ 希望提升品牌能見度與轉換力的商業單位

若你已經有商品/服務,但始終苦於無法有效轉單或吸引目標族群,老獅說將依據你的品牌屬性提供影音策略與演算法應用建議,讓每一支影片都更接近你的核心客戶。

我們不是只教拍片,更在意「你拍了以後,能不能真的被看見、被記得、被信任」。

為什麼現在是進入短影音市場的最佳時機?

短影音不是一時風潮,而是現今網路內容的主戰場。從 TikTok、Instagram Reels 到 YouTube Shorts,使用者習慣已經全面轉向「快速滑、快速記」的短影音消費模式。在這個節奏下,還沒進場的品牌,等於正逐漸被遺忘。

以下幾個現象,正說明「現在」就是你該開始做短影音的最佳時機:

📱 使用者注意力越來越短,唯有短影音能快速抓住眼球

過去一篇文章可能能佔據3分鐘注意力,但現在,一段10秒影片可能已決定了觀眾對你的第一印象。短影音是打造第一印象、記憶點與好感度的最快捷徑。

🔍 平臺演算法全面傾向影音內容

無論是 IG、FB 還是 YouTube,演算法全面優先推播影音形式。這意味著:做影片的人,擁有更多自然流量紅利與曝光機會。越早進場,就越有機會佔領觀眾心智。

🧠 用戶信任來自熟悉,熟悉來自穩定曝光

現在的消費者不只看價格與功能,更看「這個品牌值不值得信任」。而短影音,是目前建立熟悉感與信任感最快速的內容形式。你是否出現在用戶的手機螢幕上?決定了他未來是否願意選擇你。

🚀 競爭者已經上場,現在不做只會越追越遠

無論你是診所、補教業、零售電商或是創作者,市場中已經有無數對手透過影音內容搶佔你的潛在客群。現在開始,還來得及趁紅利期布局,否則未來只會越來越難追上。

短影音,已不是「要不要做」的問題,而是「什麼時候開始最好」的關鍵。

而答案很明顯,就是現在。

聯繫老獅說:從現在開始打造你的短影音影響力

你不需要等準備好才開始,因為內容行銷這條路,就是在實作中逐步找出屬於自己的風格與節奏。

老獅說,將會是你在這條路上最堅實的夥伴。我們不只給方法、更陪你走流程,不只談理論、更重實作與成果。

無論你:

  • 想開啟個人品牌、打造影響力
  • 想讓診所、事業、產品被更多人認識
  • 想帶領團隊進入影音時代
  • 或只是卡在第一步,不知道怎麼開始

我們都歡迎你與我們聯繫,一起用影音打開更大的影響力版圖。

📞 立即預約免費諮詢|了解你的短影音成長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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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短影音公開班報名方式與費用

在這個一滑就過、資訊爆炸的短影音時代,你不必再單打獨鬥。高雄短影音實體課適合哪個年齡層
從拍攝到定位、從腳本設計到變現策略,每一步都有方法,也都有人成功過。彰化IG短影音代操推薦
你所需要的,不是一味模仿別人,而是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內容風格,並持續累積信任、建立角色。新北短影音公開班課程推薦

這正是我們《老獅說》成立的初衷。臺中商業短影音剪輯實戰班
我們不是單純教你拍影片,而是陪你走過從「不會拍」、「不敢露臉」、「沒流量」的過渡期,直到你有能力產出有價值、能被看見、能產生轉換的內容。

我們的課程與輔導方式,從市場定位開始,幫你釐清「你是誰」、「你要給誰看」、「你想被怎麼記住」。臺北短影音實體課程推薦
你不需要有影片基礎,也不需要專業器材,甚至連上鏡恐懼、口條卡卡都沒關係—新北商業短影音企業內訓課程
我們陪你從零開始實作,用一次次真實演練,幫你建立內容邏輯與操作流程。新北短影音實體課限量名額報名中

這些年來,我們陪過醫師、保險業務、餐飲老闆、創作者、品牌主,甚至五十歲以上的學員,也都能從完全不懂剪片,到獨立產出穩定內容。
因為我們知道,短影音不是一場比速度的戰爭,而是一場用內容經營信任的長期累積。臺中短影音公開班課程安排怎麼規劃

如果你曾經想經營個人品牌,卻總是卡在「不知道從哪裡開始」,那就從這裡開始。新竹短影音代操怎麼選

安妮寶貝:暖暖  1999年3月 喧囂的機場大廳,他走過來叫她的名字暖暖,一個穿著有木扣子的棉布襯衣的男人。  她記得他的聲音。溫和的,帶著一點點沉郁的銳利。在打電話給林的那段日子里,有時來接電話的就是這個和林同租一套公寓的男人。北方人。是林以前的同事。  城說,林晚上臨時要加班。他對她微笑。在大廳明亮而渾濁的空氣中,這個穿著粉色碎花裙子的女孩,疲倦而安靜的,象一朵陰影中打開的清香花朵。獨自拖著沉重的行李,來投奔一個愛她的男人。  他們走到門外。天下著細細的春天夜晚的雨絲,打在臉上冷冷的。幫她打開TAXI的車門時,他伸出大大的手擋在她的頭頂上。暖暖,你等一下。他說。再跑回來的時候,手里抱著一大捧的純白的香水百合。林囑咐過我要買花給你,我想你會喜歡百合。他把沾著雨珠的花束放到她的懷里。  他笑的時候露出雪白的牙齒,象某種獸類。溫情而殘酷。那件淺褐色的襯衣上有一排圓圓的木扣子。是暖暖喜歡的。  晚上三個人吃飯。還有他的女友小可。  小可是土生土長的上海女孩,穿伊都錦的黑色裙子,刷淡淡的紫色胭脂。不是很漂亮卻有韻味。  暖暖吃了點東西,就早早上床去睡,她太累了。林的棉被和枕頭上有她陌生而有親切的氣息。墻上還有她的一張黑白照片,是他給她拍完手洗出來的。暖暖睜著明亮漆黑的眼睛,帶著微微惶恐和脆弱的表情。碎碎的短發在風中飛揚,笑容無邪。那時候她讀大一,林是大三的高年級男生。對暖暖窮追不舍。  暖暖迷糊地躺在那里,想著自己現在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是林的城市。他叫她過來,她就來了。就好象在新生舞會上第一次遇見林,這個能說會道的精明的上海男孩,他教她跳舞,他說把你的左手放在我的肩上,右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她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半夜林把她抱了起來,乖暖暖,要把裙子換掉。他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你終于到我身邊來了,暖暖。在黑暗中,他們開始做愛。暖暖是有點恐懼的。恐懼而惘然。在疼痛中甚至感覺到無助。  她想到廚房去喝水。沒有開燈。走過客廳的時候,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進來的是送小可回家的城。在門口看見穿著白棉布睡裙的暖暖,有點驚慌地站在那里。  外面還有淅瀝的雨聲。陰暗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清幽的花香。是插在玻璃瓶中的那一大捧百合。兩個人面對面地注視著,突然喪失掉了語言。寂靜中只有雨點打在窗上的聲音。  似乎是過了很久,城關上了門,從她身邊安靜地經過,走到他自己的房間里。  1999年4月 她放著一些輕輕的如水的音樂。寂靜的樣子。  暖暖的生活開始繼續。  一早林要從浦東趕到浦西去上班,然后有時晚上很晚才會回來。他在那家德國人的公司里做得非常好。工作已經成為他最大的樂趣。其他的就是偶爾早歸的晚上,吃完飯在電腦上打游戲,然后突然大聲地叫起來,暖暖,我的寶貝,快過來讓我親一下。  城接了個單子,一直在家里用電腦工作。家里常常只有他們兩個人,有時小可會過來,但她不喜歡做飯。所以暖暖每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做飯,中午做給城吃,晚上做給兩個男人吃。  城寫程序的時候,房間的門是打開的。他喜歡穿著很舊的白襯衣和牛仔褲,光著腳在那里埋頭工作,喝許多的咖啡。房間里總是有一股濃郁的藍山咖啡豆的香味。暖暖中午的時候,會探頭進去問他想吃什么。漸漸地也不再需要問他。知道他喜歡吃西芹和土豆。她給他做很干凈的蔬菜。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喜歡說話。但是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兩個人的心里都是很安靜的。  城感覺到房間里這個女孩的氣息。有時她獨自跪在地上擦地板,有時洗衣服,一邊輕輕地哼著歌。她喜歡放些輕輕的音樂,通常是愛爾蘭的一些舞曲和歌謠。然后做完事情后,就一個人坐在陽臺的大藤椅上看小說。她是那種看過去特別干凈的女孩,沒有任何野心和欲望。就象她的黑白相片。寂靜的,不屬于這個喧囂的世間。  小可對城說,暖暖應該是傳統的那種女孩,卻做著一件前衛的事情。同居。  城說,她和你不一樣。她是那種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  1999年5月 似乎他注定要這樣安靜地等待著她。在人群涌動的黃昏暮色里。  下午城去浦西辦事情。暖暖出去買菜的時候,習慣性地沒有帶鑰匙。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打手機給城。城說,暖暖要不出來吃飯吧。不要做了,林晚上反正要加班。他們約在淮海路見面。暖暖坐公車過隧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來上海快一個月,林從沒有帶她出去玩過。  暮色寂靜的春天黃昏。街上是行色匆匆的人群。暖暖下車的時候,對著鏡子抹了一點點口紅。她還是穿著自己帶來的碎花的棉布裙子。柔軟的裙子打在赤裸的小腿上,有著淡淡悵惘的心情。  城等在百盛的門口。在人群中遠遠的看過去,他是那種沉靜的,又隱隱透出銳利的男人。暖暖想起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很喜歡看亦舒的小說。有三本書是寫得非常好的,人淡如菊,喜寶和連環。亦舒寫的不是俗氣的言情小說。對愛情和人性她有著寂寞和透徹的領悟。暖暖喜歡她筆下的男人。帶著命定的激情和憂郁。象魯迅的傷勢。涓生。她用過那個名字。很少有男人有這些東西了。他們逐漸變成商業社會里的動物。例如林。他漸漸讓暖暖感覺到陌生。  可是城等待著她的樣子。讓她想起他們在機場的第一次相見。熟悉的感覺。似乎他注定要這樣安靜地等待著她。暖暖突然感覺到眼里的淚水。  城帶暖暖去吃了她喜歡的水果比薩。在必勝客比薩餅店里,暖暖側著頭,快樂地點了橙汁和色拉。她象個沒有得到照顧的孩子。寂寞的,讓人憐惜的。城安靜地注視著她。他體會著女孩與女孩之間的不同。小可獨立精明,永遠目的明確。可是暖暖是曖昧脆弱的。她象一朵開在陰暗中的純白的清香的花朵。  他們沒有說太多的話,和以前一樣。只是偶爾,城說一小段他北方的家鄉,和他童年的往事。暖暖微笑著傾聽他。他們這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在流水般的音樂里,在彼此的視線和語言里,溫柔地沉淪。  打的回家的時候,暖暖睡著了。她的臉靠在城的肩上,輕輕地呼吸。城伸出手去扶住她的臉,不讓她滑下來。一邊低聲地叫她,暖暖,不要睡著啊,我們一會兒就到家了。  是在公寓樓陰暗的樓梯上,在淡淡的月光下,暖暖看到城注視她的眼睛,疼惜而宛轉的,充滿愛憐。她是這樣近的看著他的臉。一個帶著一點點落拓不羈的男人。他的氣息,他的棉布襯衣,他的眼睛。  暖暖,你讓我的心里疼痛,你知道嗎。他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他克制著自己。  有時候,我會很害怕。城。這是真的。女孩溫暖的眼淚滴落在他的手心上,幾乎是在瞬間,所有的刻意和壓抑突然崩潰。他無聲地擁她入懷,激烈得近乎粗暴地堵住她的嘴唇,想堵住她的眼淚。暖暖,暖暖,我的傻孩子。  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上,感受到窒息般的激情,淹沒的理性和無助的欲望。你是美好的。暖暖。他低聲地說。為我把你的頭發留長好不好。你應該是我的。  1999年6月 你知道你無法把我帶走。你知道我們是不自由的。  有些人注定是要愛著彼此著。暖暖想。甚至她想,認識了林也許只是為了能夠和城的相遇。時間和心是沒有關系的。認識城是一個月。和林是四年。  可是他們做不了什么。似乎也沒有想過要做些什么。付出的代價太大,不知該如何開始。林和小可都是沒有錯的。他們也沒有錯。所以當城對她說,他找了份工作,要搬到單位宿舍里去住的時候,暖暖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是知道他的。他也只有如此做。  小可幫城一起來搬東西。她對暖暖說,我們的房子已經付了第一筆款子,鑰匙要過半年拿到手。城現在搬出去也好,讓你們兩個人好好地過沒人干擾的生活。  好象是起風了。  城和他們在一起的最后一個晚上。暖暖在廚房里做晚飯。林喜歡吃的魚和城喜歡吃的西芹,每天她給兩個男人做不同口味的菜。林依然沉溺在電腦游戲里面,城寫程序,暖暖在廚房里放了一個小小的收音機,收聽調頻的音樂節目,一邊透過窗口看著暮色的天空,大片灰紫的云朵,和逐漸暖起來的春風。這樣的時候,她的心里就會想起那個迷離的夜晚。在黑暗的樓道上,城霸道野性的氣息,激烈的親吻,溫柔的疼痛。  他是她可以輕易地愛上的男人。  他是別人的。  凌晨三點的時候,暖暖醒過來。林在黑暗中迷糊地說,你又要去喝水。他知道這是暖暖的一個習慣。  暖暖光著腳輕輕地走到客廳里,她沒有開燈。窗外很大的風聲,房間里依然有百合清冷潮濕的花香。那是她到上海的第一天,城買給她的。他說你也許是喜歡百合的。她的確喜歡百合。  她打開冰箱倒了一杯冰水。黑暗中一雙手無聲而堅定地捕捉了她。她知道是誰。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擁抱住她的時候有輕輕的顫栗。他說,暖暖,我們是有罪的嗎。可是上天應該原諒我。因為我是這樣的愛你。他把她推倒在墻上。她在他的親吻中感覺到了咸咸的淚水。她低聲地說,城,我的頭發很快就會長了。你要離開我。他說,我可以把你帶走,我們是自由的。她說,你知道你無法把我帶走,你知道我們是不自由的。你一直都知道。  1999年7月 我知道我們似乎無法在一起  很安靜的生活。兩個人。房間里一下子顯得空蕩了許多。  林去上班的時候,暖暖在家里洗衣服,看書,還是常常放著輕輕的愛爾蘭音樂。在陽臺上種了一些鳶尾和牽牛。有時給花澆完水,就一個人對著明晃晃的陽光出神。  房間里再也聽到不清脆的鍵盤敲擊聲。沒有了那個剃著短短平頭的男人,穿著很舊的白襯衣和牛仔褲,光著腳坐在電腦面前工作。他安靜的氣息和藍山咖啡濃郁的清香。在她跪在地上擦地板的時候,她常常很安心地聽著他的鍵盤聲音。因為一探頭就可以看見他。他叫著她的名字,暖暖。用他的北方口音的普通話。  沒有和林做愛已經很久。原來女人和男人真的不同。女人的心和身體是一起走的。如果心不在身體上,身體就只是一個空洞的陶器。林沒有勉強她,他說,暖暖你是否感覺很寂寞,或者出去隨便找份事情做,可以有些社交。可是我又真的不放心你出去。你總是需要照顧。  暖暖說,你是在照顧我嗎。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她是不輕易表達自己失望和不滿的人。和林在一起的日子,的確是寂寞的。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許如果他知道,他肯定會非常愿意給她。但是問題是,他不知道。也許永遠都是疑問。他不是和她同一類的人。雖然他愛她。  但是暖暖想她還是可以和林一起生活下去。就象城會和小可在一起一樣。  也許和林同居半年左右他們就可以結婚。過著平淡而安靜的生活。即使是有點寂寞的。  下午的時候,暖暖一個人出門,去了醫院。天氣已經非常炎熱了。暖暖坐了很長時間的車,照著地圖找到瑞金醫院。人很多,坐在走廊的靠椅上等著叫號的時候,買了一本畫報看。畫報上有一組特別報道,一大堆可愛小寶寶的照片,下面是他們的父母對他們出生的感想。暖暖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寶寶,是個小男孩,好奇地睜著大眼睛,他的媽媽說,黑黑瘦瘦,眼睛又大,象個ET。問醫生為什么會這么難看,醫生說,還沒有穿衣服嘛。的確是個很象ET的小寶貝。暖暖憐愛地看著那張照片。微笑的。  化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暖暖沒有太大意外。醫生問她你要它嗎。暖暖說我回去想一想。走出醫院的時候,她把那本畫報緊緊地抓在手里。她想也許是個男孩子,會有和城一樣的手指和眼睛。在路邊的電話亭里,她給城打了手機。她一直都記得這個電話號碼。這是他們分開后她第一次打給他。城在辦公室里,暖暖在電話那端靜默了很久,然后她說,城,我想見你。你可以出來嗎。  還是在淮海路的百盛店門口。一樣的暮色和人群。遠遠地看見城,一樣地穿著舊的白棉布襯衣和牛仔褲。臉因為消瘦而顯得更加的英俊和銳氣。暖暖想,這真的是個和林不一樣的男人。林每天都西裝革履地去三十多層的大廈上班,已經放棄掉了他的銳氣。而一個沒有銳氣的男人是讓人感覺寂寞的。  城說,暖暖你好嗎。他俯下臉看她。他的安靜的目光象水一樣無聲地覆沒。暖暖看得到里面的宛轉和疼痛。但是在黃昏的暮色里,他們只是平淡地對望著。象任何兩個在人群里約會的男女。  我好的。城。今天是我的生日。暖暖側著臉微笑地看著他。要我買禮物給你嗎。要啊。  他們走進了百盛。暖暖走到賣珠寶的柜臺前,淘氣地看著他,我喜歡什么,你就給我買什么好不好。城說,沒問題,我帶著信用卡。暖暖看了半天,然后指著一枚戒指說,我要這個。那是一枚細細的簡單的銀戒指,打完折以后是20元。  城說,暖暖,我想買別的東西。不要了,城,我們是說好的。好把。城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后叫店員用一個紫色的絲綢盒子把它裝了起來。把它放在暖暖的手心里的時候,他說,嫁給我,暖暖。他微笑著模仿求婚者的口吻。暖暖說,好的。然后她看到城的眼睛里突然涌滿了淚水。  小可好嗎。暖暖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是在比薩餅店里。兩個人坐在窗邊,看著街上的霓虹和夜色。她希望我去美國讀MBA。她姑姑在加州。一直叫我們過去。可是我不喜歡。  我知道。暖暖說,你是散淡的人,和小可是不同的。  而且我不放心你,暖暖。他低下頭,有時我希望你盡快和林結婚,讓我可以灰心,可有時我擔心你不幸福。你會一輩子讓我心疼。暖暖微笑地看著他,如果我想跟你走,你要我嗎。城握住她的手,暖暖,有很多次我夢見我們一起坐在火車上。我知道我帶著你去北方。路很長,可是你在我的身邊。那是我最快樂的一刻。甚至希望自己不要醒過來。  我們可以嗎,城。暖暖看著他。  可以的,暖暖。如果我們彼此都堅持下去,能夠背負這些罪惡和痛苦,我們可以離開上海,離開一切。只要我們兩個人。城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指。我一直在失去你的恐懼里。暖暖。上天給我的任何懲罰都不會比這個更令我痛苦。  他們在明亮的地鐵車站里等著最后一班地鐵。  城說,暖暖,你盡快考慮,給我一個電話。我會處理和林和小可的一切事情。如果能夠和你在一起,我愿意為你背負所有的罪惡。  暖暖說,好的。她看著城,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手指冰涼,心里鈍重地疼痛起來。抱抱我,城,請抱抱我。城在人群中緊緊地抱住了她。他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地說,暖暖,我已經無法忍耐這樣的離別,或者讓我一生都擁有著你,或者我們永遠都不要相見。他的手指撫摸到她背上的頭發,長長的漆黑的發絲,象絲緞一樣光滑柔軟。暖暖微笑著看著他,我努力地把它們留長了,城,我要用它們牽絆著你的靈魂。一輩子。  暖暖回到家的時候是深夜。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西裝沒有脫,地上堆著一些啤酒罐。  暖暖蹲下去,用手撫摸他的臉,然后林驚醒過來。暖暖,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下班回來第一次沒有見你在家里,你讓我很擔心。  林,我有事情要告訴你。暖暖平靜地看著他,她的臉象一朵蒼白而艷麗的花,在黑暗中散發清冷的光澤。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我有了孩子。可能不是你的。我想回家。  林驚異地看著她,為什么,暖暖,你在和我鬧著玩嗎。  不是。暖暖說。我不想讓我們活在陰影里面,這對你不公平。如果沒有孩子,我本來想就這樣下去。可現在不一樣。如果依然和你在一起,我會覺得我是有罪的人。可是我不愿意這樣地生活。你知道。  我不會告訴你任何的細節。我只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因為我曾經愛過你。因為我已經不再愛你。  1999年8月 一直在告別中  回家的航班是晚上九點。暖暖獨自等在候機大廳里。外面下著細細的雨。  她沒有給城打電話。不告而別也許能給他和小可更多的安寧。甚至她都不愿再讓自己回想帶給林的崩潰和傷害。她只是做了自己能夠做的的事情。時間會磨平一切。  這一刻心里平靜而孤單。陪伴著她的是來時的行李包,脖子上用絲線串著的那枚銀戒指。和一個小小的生命。屬于它的時間不會太多。她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放在身體上。HI,小ET。她笑著對它說話,你會和我說再見嗎。我們要和這么多的人告別。愛的,不愛的。一直在告別中。  1999年9月 或者我們永遠都不要相見  在這個熟悉的城市里,暖暖重新開始一個人的生活,黃昏的時候,她常常一個人出去散步。沿著河邊的小路,一直走到郊外的鐵軌。那里有大片空曠的田野。暖暖有時坐在碎石子上面看遠處漂泊的云朵,有時在茂盛的草叢中走來走去,順手摘下一朵紫色的雛菊插在自己的頭發上。漆黑濃密的長發,已經象水一樣地流淌在肩上。  她感覺到內心的沉寂。所有的往事都沉淀下來。偶爾的失眠的夜里,會看見城的臉,在地鐵車站的最后一面,他擱著玻璃門對她揮了揮手,然后地鐵呼嘯著離去。空蕩蕩的站臺上只有明亮的燈光。蒼白地照在失血的心上。她獨自在那里淚流滿面。  他說,我已經無法忍耐這樣的離別,或者讓我一生都擁有著你,或者我們永遠都不要相見。  她只能選擇離去。因為不愿意讓他背負這份罪惡。她已經背負了一半。于是就可以背負下全部。  在醫院的時候,她終于放肆地讓自己流下淚來。不僅僅是因為疼痛。她知道她終于割舍掉生命中與城相連的一部分。他們永遠都可以成為陌路。  她開始去附近的一家幼兒園上班,兼職地給小孩子彈彈鋼琴,教他們唱一些兒歌。  生活是單純而寂靜的。空氣中開始感覺到風中的清冷。她常常穿著洗舊的棉布裙子,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只有一頭長發象華麗的絲緞。甚至很少上街,除了上課,散步,她沒有任何社交活動。也不認識任何的成年男人。除了陸。  陸是羅杰的父親。羅杰是班里最淘氣的男孩子,他的母親在5年前和陸離異。陸對暖暖說,羅杰常對我說,他有一個有著最美麗頭發的老師。暖暖微笑地站在陽光里,白裙和黑發閃爍著淡淡的光澤。那一天他們一起走出幼兒園。羅杰在前面東奔西竄。暖暖和陸一起走在石子路上,陸驚異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她悠然地抬頭觀望云朵,卻沒有任何多余的語言。  1999年10月 要嫁了,因為已經為你而蒼老  一個月后,這個四十歲的男人對暖暖說,你是否可以考慮嫁給我。  暖暖看著他。他是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她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知道他很有錢,但并不顯得俗氣和浮躁。剪短短的平頭,喜歡穿黑色的布鞋。不喜歡說話,卻可以在一邊看她用鋼琴彈兒歌數小時。  暖暖說,為什么。陸說,我想你和別的女孩最大的區別是,你的心是平淡安靜的。這樣就夠了。我見過的女人很多。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心情是安寧的。  他看著這個素凈的女孩。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同尋常的經歷,你可以保留著一切,不需要對我有任何說明。我只希望給你穩定安全的生活,我們各取所需。你不覺得這是最明智的婚姻嗎。  他的手輕輕地撫摸她如絲的長發。你的頭發美麗而哀愁。就象你的靈魂。可是你可以停靠在這里。  舉行婚禮的前一晚,天下起冷冷的細雨。  暖暖打開長長的褐色紙盒,里面是陸從香港買回來的婚紗。柔軟的蕾絲,潔白的珍珠,是暖暖以前幻想過的樣子。可是那時候她以為自己肯定要嫁的人是林。陸還訂購了全套的鉆石首飾。他說,你脖子上那枚銀戒指已經掛了很久。我不要求你一定要把它換下來。你可以帶著它。  可是也不是太久,只不過是三個月。暖暖想,為什么在心里覺得好象是上一個世紀的事情了呢。她撫摸著那枚小小的銀戒指,它已經開始黯淡。這是城送給她的唯一一份禮物。那時候他們是在上海的大街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和一次注定要別離的愛情。  暖暖徹夜失眠,一直到凌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然后凌晨三點的時候,突然床邊的電話鈴響起來。暖暖想自己是在做夢吧,一邊伸出手去,在黑暗中拿起電話筒。寂靜的房間里,只聽到電話里面沙沙的聲音。然后是一個男人北方口音的普通話。暖暖。他叫她的名字。  城,是你嗎。暖暖覺得自己還是醒不過來。她真的太困了。可是她認得這個聲音。只有一聽到,就會喚醒她靈魂深處所有的追憶。線路不是太好,城的聲音模糊而斷續,他說,暖暖,我在美國加州。我走在大街上,突然下起大雨。  我以為我可以把你遺忘,暖暖。可是這一刻,我非常想念你。我感覺你要走了。  電話里的確還有很大的雨聲。地球的另一端,是不會再見面的城。暖暖說,城,我要嫁人了。因為我已經為你而蒼老。  城哭了。然后電話突然就斷了。  暖暖放下電話。她看了看黑暗的房間。她想,自己是真的在做夢吧。城會有她的電話號碼嗎。可是摸到自己的臉,滿手都是溫暖潮濕的眼淚。  他們似乎從沒有正式地告別過。而每一次都是絕別。  1999年12月 一場沉淪的愛情。終于消失。  圣誕節的時候,暖暖收到林的一張卡片。他說他準備結婚。另外城和小可都已出國。  在信的末尾,他說,暖暖,我想我可以過新的生活了,我可以把你忘記。  暖暖微笑地撫摸著卡片上凸起來的小天使圖案。她開始有一點點變胖,因為有了孩子,陸堅持不再讓她出去上課,每天要她留在家里。  羅杰快樂地在家里跑來跑去,和(www.lz13.cn)陸一起準備打扮一下那棵買回來的圣誕樹。陸在客廳里大聲地說,暖暖,你不要忘記喝牛奶。暖暖說,我知道了。這就是她的婚姻生活。平淡的,安全的。會一直到死。  端起牛奶杯的時候,暖暖順手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很奇怪的是,今年的圣誕,這個南方的城市開始下雪。是一小朵一小朵雪白的干凈的雪花,安靜地在風里面飄舞。在冬天的黑暗而寂靜的夜空中。  暖暖看著飛舞的雪花,突然一些片段的記憶在心底閃過。遙遠上海的公寓里,彌漫著百合清香的客廳,黑暗的樓道上,城激烈的親吻,還有隔著地鐵玻璃的城一閃而過的臉,是她見他的最后一面。那個英俊的憂郁的北方男人,可是她還記得他的手指,他的眼睛,他的氣息,他的聲音,模糊而溫柔的,提醒著她在世紀末的一場沉淪的愛情。  可是心里不再有任何疼痛。  他終于消失。   安妮寶貝作品_安妮寶貝小說_安妮寶貝文集 安妮寶貝語錄 安妮寶貝名言分頁:123

巴金:月夜  阿李的船正要開往城里去。  圓月慢慢地翻過山坡,把它的光芒射到了河邊。這一條小河橫臥在山腳下黑暗里,一受到月光,就微微地顫動起來。水緩緩地流著,月光在水面上流動,就像要跟著水流到江里去一樣。黑暗是一秒鐘一秒鐘地淡了,但是它還留下了一個網。山啦,樹啦,河啦,田啦,房屋啦,都罩在它的網下面。月光是柔軟的,透不過網眼。  一條石板道伸進河里,旁邊就泊著阿李的船。船停在水蓮叢中,被密集叢生的水蓮包圍著。許多紫色的花朵在那里開放,蓮葉就緊緊貼在船頭。  船里燃著一盞油燈,燈光太微弱了。從外面看,一只睡眠了的船隱藏在一堆黑影里。沒有人聲,仿佛這里就是一個無人島。然而的確有人在船上。  篷艙里直伸伸地躺著兩個客人。一個孩子坐在船頭打盹。船夫阿李安閑地坐在船尾抽煙。沒有人說話,仿佛話已經說得太多了,再沒有新的話好說。客人都是老客人。船每天傍晚開往城里去;第二天上午,就從城里開回來。這樣的刻板似的日程很少改變過,這些老客人一個星期里面總要來搭幾次船,在一定的時間來,不多說話,在艙里睡一覺,醒過來,船就到城里了。有時候客人在城里上岸,有時候客人轉搭小火輪上省城去。那個年輕的客人是鄉里的小學教員,家住在城里,星期六的晚上就要進城去。另一個客人是城里的商店伙計,鄉下有一個家。為了商店的事情他常常被老板派到省城去。  月光在船頭梳那個孩子的亂發,孩子似乎不覺得,他只顧慢慢地搖著頭。他的眼睛疲倦地閉著,但是有時又忽然大睜開看看岸上的路,看看水面。沒有什么動靜。他含糊地哼了一聲,又靜下去了。  “奇怪,根生這個時候還不來?”小學教員在艙里翻了一個身,低聲自語道。他向船頭望了望,然后推開旁邊那塊小窗板,把頭伸了出去。  四周很靜。沒有燈光,岸上的那座祠堂也睡了。路空空地躺在月光下。在船邊,離他的頭很近,一堆水蓮浮在那里,有好幾朵紫色的花。  他把頭縮回到艙里就關上了窗板,正聽見王勝(那個伙計)大聲問船夫道: “喂,阿李,什么時候了?還不開船?”  “根生還沒有來。還早,怕什么!”船夫阿李在后面高聲回答。  “根生每次七點鐘就到了。今晚——”小學教員接口說。他就摸出了表,然后又推開窗板拿表到窗口看,又說:“現在已經七點八個字了。他今晚不會來了。”  “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他要挑東西進城去。”船夫堅決地說。“均先生,你們不要著急。王先生,你也是老客人,我天天給小火輪接送客人,從沒有一次脫過班。”  均先生就是小學教員唐均。他說:“根生從來沒有遲到過,他每次都是很早就到的,現在卻要人等他。”  “今晚恐怕有什么事把他絆住了。”伙計王勝說,他把右腳抬起來架在左腳上面。  “我知道他,他沒什么事,他不抽大煙,又不飲酒,不會有什么事留住他。他馬上就來!”船夫阿李從船尾慢慢地經過頂篷爬到了船頭,一面對客人說話。他叫一聲:“阿林!”船頭打盹的孩子馬上站了起來。  阿李看了孩子一眼,就一腳踏上石板道。他向岸邊走了幾步,又回來解開褲子小便。白銀似的水面上燦爛地閃著金光。圓月正掛在他對面的天空。銀光直射到他的頭上。月光就像涼水,把他的頭洗得好清爽。  在岸上祠堂旁邊榕樹下一個黑影子在閃動。  “根生來了。”阿李欣慰地自語說,就吩咐孩子,“阿林,預備好,根生來,就開船。”  孩子應了一聲,拿起一根竹竿把船稍稍撥了一下,船略略移動,就橫靠在岸邊。  阿李還站在石板道上。影子近了。他看清楚那個人手里提了一個小藤包,是短短的身材。來的不是根生。那是阿張,他今天也進城去,他是鄉里一家雜貨店的小老板。  “開船嗎?”阿張提了藤包急急走過來,走上石板道,看見阿李,便帶笑地問。  “正好,我們還等著根生!”阿李回答。  “八點了!根生一定不來了。”小學教員在艙里大聲說。  “奇怪,根生還沒來?我知道他從來很早就落船的。”阿張說,就上了船。他把藤包放在外面,人坐在艙板上,從袋里摸出紙煙盒取了一根紙煙燃起來,對著月亮安閑地抽著。  “喂,阿李,根生來嗎?”一個剪發的中年女人,穿了一身香云紗衫褲,赤著腳,從岸邊大步走來,走上石板道就喚著阿李。  “根生?今晚上大家都在等根生,他倒躲藏起來。他在什么地方,你該知道!”阿李咕嚕地抱怨說。  “他今晚沒曾來過?”那女人著急了。  “連鬼影也沒看見!”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人家正在著急!”女人更慌張地問。  “根生嫂,跟你開玩笑,我倒沒工夫!我問你根生今晚究竟搭不搭船?”阿李擺著正經面孔說話。  “糟啦!”根生嫂叫出了這兩個字,轉身就跑。  “喂,根生嫂,根生嫂!回來!”阿李在后面叫起來,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女人并不理他。她已經跑上岸,就沿著岸邊跑,忽然帶哭聲叫起了根生的名字。  阿李聽見了根生嫂的叫聲,聲音送進耳里,使他的心很不好受。他站在石板道上,好像是呆了。  “什么事?”三個客人都驚訝地問。阿張看得比較清楚。商店伙計爬起來從艙里伸出頭問。小學教員推開旁邊的窗板把頭放到外面去看。  “鬼知道!”阿李掉過頭,抱怨地回答。  “根生嫂同根生又鬧了架,根生氣跑了,一定是這樣!”阿張解釋說。“人家還說做丈夫的人有福氣,哈哈!”他把煙頭拋在水里,又吐了一口濃濃的痰,然后笑起來。  “根生從來沒跟他的老婆鬧過架!我知道一定有別的事!一定有別的事!”阿李嚴肅地說。他現出納悶的樣子,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別的事究竟是什么事。  “根生,根生!”女人的尖銳的聲音在靜夜的空氣里飛著,飛到遠的地方去了。于是第二個聲音又突然響了起來,去追第一個,這個聲音比第一個更悲慘,里面蕩漾著更多的失望。它不曾把第一個追回來,而自己卻跟著第一個跑遠了。  “喂,怎么樣?阿李!”小學教員翻個身叫起來,他把窗板關上了。沒有人回答他。  “開船罷!”商店伙計不能忍耐地催促著,他擔心趕不上開往省城的小火輪。  阿李注意地聽著女人的叫聲,他心上的不安一秒鐘一秒鐘地增加。他并不回答那兩個客人的話。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聽女人喚丈夫的聲音,忽然說:“不行,她一定發瘋了!”他就急急往岸上跑去。  “阿爸!”那個時時在船頭上打盹的孩子立刻跳起來,跑去追他,“你到哪里去?”  阿李只顧跑,不答話。孩子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在空氣里不曾留下一點痕跡。空氣倒是給女人的哀叫占據了。一絲,一絲,新的,舊的,仿佛銀白的月光全是這些哀叫聚合而成的,它們不住地抖動,這些撕裂人心的哀叫,就像一個活潑的生命給毀壞了,給撕碎了,撕碎成一絲一絲,一粒一粒似的。  三個人在泥土路上跑,一個女人,一個船夫,一個孩子。一個追一個。但是孩子跑到中途就站住了。  船依舊靠在石板道旁邊,三個客人出來坐在船頭,好奇地談著根生的事情。全是些推測。每個人盡力去想象,盡力去探索。船上熱鬧起來了。  女人的哀叫漸漸低下去,于是停止了。阿李在一棵樹腳下找到了那個女人。她力竭似的坐在那里,身子靠著樹干,頭發散亂,臉上有淚痕,眼睛張開,望著對岸的黑樹林。她低聲哭著。  “根生嫂,你在干什么?你瘋了嗎?有什么事,你講呀!”阿李跑上去一把抓住她,用力搖著她的膀子,大聲說。  根生嫂把頭一擺,止了哭,兩只黑眼睛睜得圓圓地望著他,仿佛不認識他似的,過了半晌她才迸出哭聲說:“根生,根生……”  “根生怎么樣?你講呀?”阿李追逼地問。  “我不知道。”女人茫然地回答。  “呸,你不知道,那么為什么就哭起來?你真瘋啦!”阿李責罵地說,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他們一定把他抓去了!他們一定把他抓去了!”女人瘋狂似的叫著。  “抓去?哪個抓他去?你說根生給人抓去了?”阿李恐怖地問。他的心跳得很厲害。根生是他的朋友。他想,他是個安分的人,人家為什么要把他抓去。  “一定是唐錫藩干的,一定是他!”根生嫂帶著哭聲說。“昨天根生告訴我唐錫藩在縣衙門里報告他通匪。我還不相信。今天下午根生出去就有人看見唐錫藩的人跟著他。幾個人跟著他,還有偵探。他就沒有回家來。一定是他們把他抓去了。”她說了又哭。  “唐錫藩,那個拼命刮錢的老龜。他為什么要害根生?恐怕靠不住。根生嫂,你又不曾親眼看見根生給抓去!”阿李粗聲地安慰她。他的聲音不及剛才的那樣嚴肅了。  “靠不住?只有你才相信靠不住!唐錫藩沒有做到鄉長,火氣大得很。他派人暗殺義先生,沒有殺死義先生,倒把自己的鄉長弄掉了!這幾天根生正跟著義先生的兄弟敬先生組織農會,跟他作對。我早就勸他不要跟那個老龜作對。他不聽我的話,整天嚷著要打倒土豪劣紳。現在完了。捉去不殺頭也不會活著回家來。說是通匪,罪名多大!”根生嫂帶哭帶罵地說。  “唐錫藩,我就不相信他這么厲害!”阿李咕嚕地說。  “他有的是錢呀!連縣長都是他的好朋友!縣長都肯聽他的話!”根生嫂的聲音又大起來,兩只眼睛在冒火,憤怒壓倒了悲哀。“像義先生那樣的好人,都要被他暗算。……你就忘了阿六的事?根生跟阿六的事并沒有兩樣。”恐怖的表情又在她的臉上出現了。  阿李沒有話說了。是的,阿六的事情他還記得很清楚。阿六是一個安分的農民。農忙的時候給人家做幫工,沒有工作時就做挑夫。他有一次不肯納扁擔稅,帶著幾個挑夫到包稅的唐錫藩家里去鬧過。過兩天縣里公安局就派人來把阿六捉去了,說他有通匪的嫌疑,就判了十五年的徒刑。警察捉阿六的時候,阿六剛剛挑了擔子走上阿李的船。阿李看得很清楚。一個安分的人,他從沒有做過壞事,衙門里卻說他通匪。這是什么樣的世界呀!阿李現在相信根生嫂的話了。  阿李的臉色陰沉起來,好像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他絞著手在思索。他想不出什么辦法。腦子在發漲,許多景象在他的腦子里輪流變換。他就抓起根生嫂的膀子說:“快起來,即使根生真的給抓去了,我們也得想法救他呀!你坐在這里哭,有什么用處!”他把根生嫂拉起來。兩個人沿著河邊急急地走著。  他們走不到一半路,正遇著孩子跑過來。孩子跑得很快,高聲叫著:“阿爸,”臉色很難看。“根生……”他一把拉住阿李的膀子,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根生,什么地方?”根生嫂搶著問,聲音抖得厲害。她跑到孩子的面前搖撼他的身子。  “阿林,講呀!什么事?”阿李也很激動,他感到了一個不吉的預兆。  阿林滿頭是汗,一張小臉現出恐怖的表情,結結巴巴地說:“根生……在……”他拉著他們兩個就跑。  在河畔一段凸出的草地上,三個客人都蹲在那里。草地比土路低了好些。孩子第一個跑到那里去。“阿爸,你看!……”他恐怖地大聲叫起來。  根生嫂尖銳地狂叫一聲,就跟著跑過去。阿李也跑去了。  河邊是一堆水蓮,紫色的蓮花茂盛地開著。小學教員跪在草地上正拿手撥開水蓮,從那里露出了一個人的臃腫的胖身體,它平靜地伏在水面上,香云紗褲給一棵樹根絆住了。左背下衫子破了一個洞。  “根生!”女人哀聲叫著,俯下去伸手拉尸體,傷心地哭起來。  “不中用了!”小學教員掉過頭悲哀地對阿李說,聲音很低。  “一定是先中了槍,”商店伙計接口說。“看,這許多血跡!”  “我們把他抬上來吧。”雜貨店的小老板說。  阿李大聲嘆了一(www.lz13.cn)口氣,緊緊捏住孩子的戰抖的膀子,癡呆地望著水面。  根生嫂的哭聲不停地在空中撞擊,好像許多顆心碎在那里面,碎成了一絲一絲,一粒一粒似的。它們滲透了整個月夜。空中、地上、水里仿佛一切全哭了起來,一棵樹,一片草,一朵花,一張水蓮葉。  靜靜地這個鄉村躺在月光下面,靜靜地這條小河躺在月光下面。在這悲哀的氣氛中,仿佛整個鄉村都哭起來了。沒有一個人是例外,每個人的眼里都滴下了淚珠。  這晚是一個很美麗的月夜。沒有風雨。但是從來不脫班的阿李的船卻第一次脫班了。  1933年夏在廣州 巴金寫《家》時用的桌凳 巴金作品_巴金散文集 巴金:自白之一 巴金:夢分頁:123

雷達先生走了,在清明節的前五天。十多年前,赴京參加散文年會,到會的著名作家有梁曉聲、王劍冰、雷達、鄭彥英等,會議期間又搞了幾次文學講座,其中有一次是雷達先生主講,開講之前課室的熒屏上打出了一行“關于文學創作的機電思考”的醒目大字。我盯著黑板上的熒屏發蒙,猜測了老半天也不解其意。我不敢懷疑那是筆誤或打錯字,我一直認為北京的作家、評論家都是全國一流的,不可能出錯。也許是新異的文化概念和藝術觀點? 不一會兒,雷達先生抱書踱進課堂,全部寂靜,睜眼屏氣,筆記本刷刷地翻動。雷達先生瞟了一眼熒屏,咧嘴笑了,他說:“不好意思,我講的普通話是陜南口音,不標準,錯了,應該是幾點思考,不是機電思考,這是電腦員的筆誤。”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同時看見有許多同學在筆記本上把“機電”改成“幾點”。 事后我把此事寫成文壇趣話——《筆誤》。 那天雷達先生給我們講了些散文創作上的創新及超越的要義,他強調文貴在真,文貴在新,切忌跟風而上。接著又講到了文壇上的一股跟風潮。比如繼《狼圖騰》之后,不久又出了一部叫《懷念狼》的文學作品,文壇一時嘩然。《懷念狼》與姜戌的《狼圖騰》多少有些類似的地方。雷達先生認為《狼圖騰》和《懷念狼》都值得寫,圖騰也好,懷念也罷,都未嘗不可,角度不同,內容不同,切入的主題也不同。作者要雷達先生給《懷念狼》寫評論,雷達先生寫了,《懷念狼》也跟著《狼圖騰》紅紅火火了一陣子。沒想到,第二年,又一位女作家寫了一部《懷念羊》的小說,也要雷達先生給他寫書評。此時雷達犯難了,他剛剛寫了《懷念狼》,又怎么來寫《懷念羊》?狼是羊的天敵,在西北的草原,牧羊犬和篝火,陷阱和獵槍全都為了對付狼而保護羊的,這書評實在難以為繼了。無論雷達先生如何博覽群書,妙筆生花,狼和羊這對自然敵手都值得懷念,都值得寫,但該從何入手才不相悖呢?雷達先生終歸沒有想出平衡和中庸的好辦法,因此《懷念羊》的書評最后沒寫出來。 近幾年一批文藝界的前輩老師陸續去世了。韓作榮、雷抒雁、周彥文、呂雷、陳榮琚、羅觀星、謝逢松、雷達,總感覺他們走得有些急促和匆忙,讓人猝不及防,徒生悲傷。我與這些先生,或有師從之歷或有多面之緣,每每想起他們總是心有隱痛。 雷達先生曾答應我今春專門來惠州走走,一要去拜謁東坡祠和朝云墓,二要為惠州的作協會員講講“雷達觀潮”。他在樟木頭有房子,而且還兼著那里的作家村的村長,每年都會在村子里小住一些時日,而樟木頭到惠州只有三十分鐘車程,這短短的三十分鐘卻成為了我們永遠遺憾的期待。 >>>更多美文:心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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