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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回首、小照片 42年屆 徐 紀
2012/12/0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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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回首、小照片 42年屆 徐 紀

每期收到<臺中空小校友通訊>,

都很高興,而不免慚愧……

因為、我在“空小”,為時甚短。

沒等畢業,就因為搬家,轉學“忠孝國小”,打棒球去了。

我沒有在“空小”舞過劍,(你還記得嗎?任蓉就記得。)

因為我離校了……

否則,我的習武生涯,早在“空小”三年級就開始了。

又何致於等到高一?真是無可挽回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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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臺灣選總統,老共打飛彈。

我從美國,重回寶島。

巧遇原不認識的楊維楣,無意中提到“臺中空小”;

“哦”……地一聲,便成故交。

當然﹑談到好些老故事,舊同窗。

而﹑最貴重的,就是一提“空小”,

便如親人的這一份“空小”情,數十年不變於世界各地

——不是有了全國性、與全球性的校友會了嗎?

其後、我參加了校友會。

而﹑認得我的“老先生”、“老太太”很少……

所以﹑我常自嘲地說:“我是街上揀來的”!

“謝謝大家收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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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年,九月的<校友通訊>上,

看到了<珍貴的回憶——臺中市私立制空小學學生成績單>。

竟然將我的當年事,影印製版,出醜示眾!

說良心話,我雖然羞紅了臉——

那麼差的成績單與評語——

也不免有點驕傲,曰:“你們看看吧,我是真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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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是從“制空小學”唸到“空軍子弟小學”的。

每次校友聚會,大唱校歌之時,我不會……

我的校歌是:

“少懷凌雲志,制空為保民,不成功、便成仁,

將來學成,羨空軍……

(中間、忘了……蘇愛秋一定記得。)

同學們努力努力,互勉互勵,要做個模範的空軍人”!

只有等到高唱<空軍軍歌>時,

我才能同大家一起“凌雲御風去,報國把志伸”……

而且知道曲子是陷共的名音樂家劉雪庵作的;一直不方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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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收拾陳年舊照,

照片同我的老臉,一起破皺褪色,涕淚潸潸……

多少辜負的人……多少憾恨的事……

而﹑淚眼婆娑中,赫然見到了一張黑白,一張彩色的照片!

是﹑我﹑嗎?難信哪、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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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黑白照,正就是“制空小學”改了“子弟小學”之後,

漆書板製,豎立在日式神社,臺中忠烈祠,

我校校門口的新校名木牌!

是父親告訴我說:“你們學校,改了名字啦”!

就同我走去門口,拍下了這張古蹟。

照片中的我,無感無歡,一付莫名其妙的傻像,

不知道在想什麼……

除了僥倖保有泛黃舊照的這份微勞之外,

真是愧當“空小”之子弟,各位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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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的那張,

是攝於住家“中一中”附近,“臺中商職”——

如今早已經從“商專”而進步成“學院”了——

的門內前庭,木石之前。

左起、是剛從“清華”退休的二弟徐統,

左二是現在耶魯大學工作的三弟徐綽。

中間、是母親,而腹中已懷有四弟徐績,當日尚未面世,

而今、經已退休。

(是的,我們一家都是公的——父母親最大的遺憾!)

照片對面,當然是攝影者——父親。

可惜、不曾架起自拍機,拍成一張“空小”時代的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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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空小”制服的那位,當然是我。

別看在照片上,我瞇著眼。

身穿這套制服,可是我極大的榮耀與神氣哪!

想當年,全臺中的小學生,都是光著腳丫上學的,你記得嗎?

老師說臺語,家長說日語。

所以呀,

父親是陸軍,想方設法找關係,才把我塞進了“空小”!

只有我們“空小”,一入學,老師給了兩丈卡其布,

關照要按照格式,做製服。

頭上、船形帽;

上身、長袖軍服;下身、短褲軍裝;

腰上的布腰帶頭同父親的軍裝一式一樣;

而、

領帶最要命,永遠打不好,都是母親給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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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應該的是,

我早忘了母親是到“空小”,

巧遇同班那一位同學的媽媽;女紅既好,心腸又熱。

全無疑難地,一口應承替我縫制服。

我只記得,他們家住在“中二中”附近。

制服做好了,叫我上家去拿。

他們家附近,還是一片片的稻田。挺好看的,

我有印象。

可是有沒有向這位伯母鞠躬道謝?

“‘伯’母手中線”哪!

忘恩的我心上怎麼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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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愛好攝影,在老家時,還有機器、葯物,自己沖洗、放大。

到了臺灣,

就將這些德國照相機與暗房的器材,

陸續賣給當時物資奇缺的照相館。

換錢買米,養活家人……

拍這張照片的照相機,不記得是不是“來卡”呢?

還是“祿來福來” ——

好一個中譯的名字!

當時,不但臺灣沒有彩色照片。

根本什麼“伊斯曼”、“柯達”,也還沒有研發出彩照呢。

這張以及當時所拍的全部彩照,

用的是那一家公司的產品?我是全然忘記了呢?

還是年紀太小,根本從來不曾知道過這些事情!?

只記得一一依稀的印象吧,

好像,父親是寄回上海去沖印,再寄回臺中來的。

每回收到信件,就高興地給我們看,這張那張,有好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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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我們寒家,撤退到了臺灣以後,

同老家裏,最後的一點連絡了——

居然是為彩色照片!

而﹑早已作古的父親,終身未曾還鄉……

母親曾去探訪過分散數地的幾位舅舅,而不肯回訪老家:

“兩個人一起出來,一個人怎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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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我“空小”同學,均是顛沛流離的一代。

極其敬佩的是,有許多位,

在國內、或國外,極其努力地建立了自己的家。

我呢?不要問我了吧!

我是“處處無家處處家”……

△ △ △ 臺北郵政:108~365信箱(02)2741-4655 徐 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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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戴金生
2013/04/05 01:47
也有此記憶
雖然只讀兩年,也有此印象。校長公舘下去是操場,再就是有三排克難房子當敎室,低年級在最後一排,再後就是我們叫後山。操場另一邊是老師宿舍,小時還跟著哥哥們去老師宿舍玩,我記得他的老師叫李濮。(也許是這樣寫吧)那時我家住忠烈祠巷,走路就可上學,從沒搭過軍車上學。對了,校門再下去就是賣燒餅油條豆漿店,一群退伍老兵在那開的。再走一下就是雙十路。校門過街是個大運動場(那時覺得好大),台中公車一號從合作新村開到此上雙十路再到火車站。
1樓. 台中空小
2012/12/09 10:37
好懷念

看到學長在台中空小的那張照片

讓我不禁紅了眼框

沒錯!沒錯!

那就是我的台中空小大門

每天上學要經過一條橋

橫跨不算小河的大水溝上面

兩旁的石柱是我最愛靠在那裡看水溝流水的位置

一進校門就可看見吳慶寅校長的住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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