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一個老弟,同我一樣,是個單爸.
不同的是,他帶兩個男孩,皮得緊.
最近小老弟內憂外患,
約僱的工作到期了,
租賃的房子被迫又要搬了,
帶著兩個年幼不懂事的孩子顧前顧後,
跟他住的遠,遠水救不了近火,挺心疼他.
電子語藝的年代,找人不是難事,
時常看他在微網誌上隻字片語的訊息,
揣想著他最近的日子多苦多難,
甚至午夜夢迴的多餘心思,
總仍難逃前段情債竟讓七尺男兒,
成天夜裡趁著孩子熟睡後盡是淚眼婆娑.
Van的光景,如同前些年的我,
一個好端端的男人,
冷不防招架突如其來的莫名家變,
回首逆境求生帶著孩子相依為命的這些年裡,
對,生活慢慢地找到了適應的秩序與步調,
很多心裡的怨,苦,毒,痛,
似乎隨著光陰的沖洗滌淨,孩子的逐日成長,
以及心底反反覆覆排練無數次的心思意念,
漸漸地我才明白,原來很多以為找到終點的曾經,
夢醒之後,就像截了肢那般的迷離思緒,
不痛了,不在了,沒事了,習慣了,沒感覺了..........
整個春夏秋冬的過程,
像是經歷了一場悲喜交集,
似真如幻再真實不過的殘夢.
帶孩子放學回家的路上,
車裡聽到張惠妹那首催淚的歌,
沒哭的我,並非淚乾,而是無感.
但種種當自己有勇氣凝視那個,
曾經像Van現在那付模樣的自己時,
Van的淚,不知道何時才會乾,
Van的心,不曉得何時才會醒.
何辜的孩子,在不知情為何物之時,
每逢玩鬧回神偶爾想起離異的那人,
不聽話的淚腺包準觸動正在嗑著重度憂鬱藥石,
還要帶著兩個稚子準備去市場擺攤的Van,
廉價似地無度揮霍一尊七尺男兒的失心瘋淚.
我尋找的平靜,是我將來看電影,
帶著一顆平常心,
不必為誰心碎閉上眼睛.
我需要的平靜,是敢回頭看曾經,
那些為愛患得患失的情景.........
我選擇忘記!!!
識字的葳,回家看著You Tube KTV上的字幕,
一字一句用她稚嫩的聲音,
把這催淚情歌的歌詞,
從頭到尾天真地唸給我聽.......
慶幸無感,恰似截肢許久後的習慣與認清,
但Van,我深深明白,他那方才截掉的傷口,
可能還不時隱隱地痛著,
也可能每當他看見那處被迫截掉的曾經,
或許因著想念,因有不捨,
甚至種種說的出或說不清的原由.......
由它吧!!!Van,
就讓自己哭到飽和點,
想到痛到習慣了也不痛了,
截掉的那部份會好的,會習慣的,
就像那些曾經為愛患得患失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