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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應刁卿蕙女士:關於“中國中心”思維及其他
    2025/05/04 15:5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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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卿蕙女士針對我反駁“綠共”說的一篇貼文提出質疑,內容涉及法蘭克福學派的哲學代表阿多諾(Theodor Adorno)、中國的現代發展成就與其在國際上的處境等議題,皆是值得認真討論的重要主題。在此,我願就幾個關鍵點回應如下:

    一、沒有人要求中國“下跪”,但世界的反感不是無的放矢

    刁女士提到“中國才剛要站起來,全世界就壓着她的頭,要她跪”,這樣的說法其實是一種典型的受害者敘事,它將外部批評一律視為惡意打壓,而不是對中國外交行為與內政模式的理性回應。

    事實上,今日國際社會對中國反感升高,並非因為她崛起本身,而是與其崛起方式息息相關:包括在南海的擴張行為、對新疆與香港人權問題的處置(事實上還有更早期的西藏的處置方式)(註一)、對新冠疫情早期資訊的不透明,以及“戰狼外交”中咄咄逼人的語言姿態。這些行為不僅挑戰國際秩序,也激起多數民主國家的警覺。當然,中共作為極權體制政權,本身就讓現代自由民主國家感覺戒懼,何況中國又是偌大的國家。

    中國若真要“站起來”,就應該用一個更自信也更負責、更理性的姿態面對世界,檢視自己在國際秩序中的角色與責任,而不是一味抱怨外界不公、動輒自比為受害者。不反省自己,卻總以為全世界都在打壓她,這才是真正讓人反感的心態根源。

    這裡,我再稍提一下川普的關稅政策問題。這對中國確實很不利。不過,理論上,這只是願打願挨的問題。中國如果真能夠完全搞內循環經濟,不跟外界做生意,或者不和美國做生意,美國關稅高又能奈中國何?而美國正是因為受不了長期大額貿易逆差,才來搞高關稅政策。當然,最終目的是要中國去和美國談。談又怎麼樣?如果沒有內在的危機,中國何須對美國下跪?中國依賴外貿,因為內部購買力太低,而後者又源於財富分配極度不平均。問題的根源其實是在內部,是在財富分配,而最終則是在權力分配。

    二、批判中共不代表對中國人民的苦難無動於衷

    刁女士質疑我對中國人民的苦難視若無睹。這種質疑是對我原文的誤讀。我從未否認中國人民曾歷經巨大的苦難,我反中共正是為了中國能夠理性改革,真正朝向幸福邁進,而中共的革命已經走向死胡同;維護中共,並不是在造福中國,而是在戕害中國。

    我也從未完全否定現在的中國在某些領域的發展成就。但我們不能因為這些成就,就忽視中共在政治壓迫、人權侵犯與資訊封鎖上的問題。正是因為我在意廣大中國人民的尊嚴與福祉,我才更無法容忍一個政權以”苦難的歷史“為正當性基礎,長期壓制異見、逃避問責,並將一切批評都扭曲成對中國整體的侮辱。

    簡單說,批評中共,不等於否定中國;正如批評川普,不等於背叛美國。這樣的區分,應是民主社會基本的討論能力。

    三、我不推崇阿多諾,而主張思想應該是開放與多元的

    我在前文中提到法蘭克福學派。的確是因為我比較欣賞人本主義馬克思這種思想傳承。但是,法蘭克福學派並不只有阿多諾,還有很多其他優秀思想家。事實上,若要說我傾向哪位思想家,我更推崇的是尤爾根‧哈伯瑪斯(Jürgen Habermas)——他主張”理性溝通“,強調透過平等、非壓制的討論來追求理解與共識。

    哈伯瑪斯並非激進的批判者,而是一位深思熟慮、具建設性的改革派,他的思想為自由民主制度提供了持續進化的可能。這也正是我對待政治與思想的態度:不盲目追隨特定理論,而是從中尋找能夠支持人類自由、尊嚴與對話的價值。

    若從人本主義的角度重新詮釋馬克思,我們也能發現一個關注人的”異化”(alienation)與自由的馬克思,而不是一個被極權主義扭曲濫用的馬克思。重要的是,思想從來不應被定於一尊,而應在不斷討論中進步與轉化。阿多諾也好,哈伯瑪斯也好,我們都不必把他們視作教主、定於一尊。他們可以自由思想。我們亦然。

    四、偏心的委屈:天朝心態下的中國中心主義盲點

    刁女士對中國“被打壓”所表現出的強烈委屈感,我願提出一點觀察:這種情緒表面上是對一個國家遭受外部壓力的同情,實則往往是從一種深層的“中國中心主義”出發——甚至是“漢人中國為中心”的想像所滋生出來的情緒反應。

    這種情緒往往不是真正同理”中國“內部所有人民的苦難,而是對一個想像中強大、尊嚴不容冒犯的“中華大國”受到外界非議時所產生的心理防衛。它所捍衛的,不是人民,而是一個符號化的政權面子、一種帝國中心的文化幻覺。這是典型的“天朝心態”延伸到當代國際政治的反射性表現。

    如果這份委屈感真是出於對中國境內人民命運的關懷,那麼她是否也會為那些流落異鄉的藏人、逃離家園的維吾爾人、被壓制沉默的香港人、長期遭受國際孤立與軍事威脅的台灣人感到同樣的痛與悲?我們不禁要問:這樣的委屈,是否只是選擇性地為某一種政治想像的“中國”代言,而對實際存在的多數人的自由與尊嚴保持冷漠?

    如果一個人對中國的苦難無比敏感,卻對中國體制下的少數民族壓迫視而不見,這種”共感“就不是普世的人道立場,而是一種政治情緒的偏心選擇。而這種選擇正暴露出她所謂”委屈“的根源:不是來自對人權的敏銳,而是來自對權威體制被挑戰的不安。

    更值得警惕的是,這種情緒往往會被政權操弄,將正當的國際批評簡化為對“整個中國”的敵意,製造出全民受害的氛圍,藉此掩蓋體制內部的問題,壓制異議聲音。

    真正值得我們珍惜的中國,不應該是那個不容批評、要求全世界為她讓步的“天朝”,而是那個能面對現實、包容多元、願意傾聽不同聲音的中國。唯有如此,中國才能真正“站起來”,而不是在假想的委屈中原地踏步。

    結語

    在這個充滿分歧的時代,我們最需要的,並不是把思想或政黨標籤化、妖魔化,而是重拾一種理性對話的能力:能夠批評中共,但不否定中國;能夠討論馬克思,但不崇拜教條;能夠質疑主流,但不破壞制度。

    我們真正該害怕的,不是誰說了“否定”,而是我們喪失了討論“肯定與否定”的能力。

    註一:

    這裡面還未包含“蒙古”。這恐怕並不是因為蒙古族對漢人為主的中國從來就心悅誠服,而是蒙古幾乎已經完全被打趴、被分割了。不是在19世紀以後,而是在18世紀以前。準格爾之役打了很長時間,造成了準格爾部蒙古族的近乎滅族式的災難。其實,在文革期間,蒙古族再度遭到沉重打擊。「內人黨」冤案造成重大傷亡。依據198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檢察院特別檢察廳起訴書》:34.6萬人被關押,16,222人被迫害致死, 81,808人致殘。另據估計,內人黨事件中實際有2-10萬人非正常死亡,總共有數十萬人被關押和迫害。連烏蘭夫(前國家副主席)也受到牽連而受到打擊。

    另外,回族也未必從來就對漢人中國心悅誠服。在19世紀末,左宗棠的部隊清剿回亂,按照馬長壽根據關中地區的口述調查寫成的《同治年間陝西回民起義調查記錄》指出,1869年,清軍北路劉部首先把靈州金積堡周圍全部的回民屠殺乾淨,屠殺全部500多座回民村的回民,殺死了超過五十萬回族人。而這很可能只是回亂屠殺回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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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響(32) :
    32樓. 刁卿蕙
    2025/05/12 12:52

    “真正的理性,是能夠區分「批評」與「抹黑」的”

    -----------

    同意!

    你附的视频旁,有另個視频標題為“習近平在俄病危”,你會點來看嗎?

    非學有專精的學者宣傳”中國經濟大崩潰“,你會轉帖嗎?

    這類造謠者不是卑鄙是什麽?

    當認知戰铺天蓋地而來,中國的適度自衛反擊,是可理解的。

    在此欄留言,我不是要出風頭。以實名發言,將自己曝露在危險中,愚不可及!但,在此艱險的局勢下,在台灣没有一個人能選擇沉默,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是的,没有一個人可“站高處,看馬相踢”!

    請閣下自省你發表偏激言論的强大動力何來,當你下筆時,摸摸自己的良知,誠實自問,這些言論是真為了台灣人,中國人的和平,還是在火上澆油?

    (我真切地反省,在留言時,我是否也因回應了你的有害passion,而傷害了自身的靈性。在udn我朋友没有,仇家倒是一拖拉庫,他們等着要看好戲。你一再把標題上我的名字,這心理我是明白的:)

    以下這段話譯自《慕善集》,也分享給大家:

    每當有人愛上屬世之物時,他的心靈就會承受負擔,被拖累而無法上升。這種人的意志,也就是,心的重量、其成見和平衡都傾向於邪惡的東西。

    痛苦和試煉就是這樣折磨著整個人類,不論他們是住在城市、山上、修道院、鄉下或沙漠的基督徒。

    ....為了獲得人的讚美而設計的五花八門的智慧、或權柄、或來自人們的榮耀、或憤怒、或無用的言論、或只是做白日夢和聽閒言閒語、或為了人們的尊敬而好為人師--在各種情況下,把自己獻給一種激情顯然就是愛它。”

    31樓. 刁卿蕙
    2025/05/11 13:11

    (2025/05/11 13:02 留言記錄)

    結論看似正確,卻堪議。

    前文您問:“滿足哪些歷史條件,國家才能自由化?“我反問:“真理,正義,自由”的人類集體存在模式,可曾真正落實在人類歷史上?“您尚未作答。

    整個西方文明史就好像周伯通自個兒左手打右手,現單就以“主體”(Subject)這個名詞來看西方哲學的“互打”演變,再來談“自由”的定義吧。

    主體的概念先是由亞里士多德提出,他說“人是一種理性的動物“。希臘社會逐渐形成以人為本的主體性哲學,著重於主體的自主性。然而,長達千年的中世纪,人的主體性逐渐被神學所抑制,一直從文藝復興到啟蒙時期,新興資產階级取得話語權,高举人文主義,高呼”自由,平等,博愛“才又確立了人的主體性地位,扳回一城。

    之後,就實現 “理想國”了嗎?到了後工業化社會,人的主體性随着資本主義的發展,愈趋不堪,接下來就是無產階级革命的反擊了。

    從笛卡爾,康德,黑格爾,馬克思,尼采,到拉康,福柯,德里…. 光是這個“主體性“的名詞定義,西哲們就充份演繹了周伯通式左右手互搏的錯亂。

    你要談“自由“?請先表明是以誰主張的”主體性“為立場,當你預設好對自由的語境,以上的大哲們就會給你南辕北辙的答案。那麽再談geist (精神)與宗教的spirit,可會有結論?這個看似開放性的討論,只會是原地打轉。

    讀哲學,有其樂趣,一旦被繞進去,就不妙了。尼采精神分裂了,他難得清醒地說道:真理並非客觀存在的,而是人創造出來,甚至是為了權力意志的需求而必須創造出來的。

    以之來看宗教神學亦可。你問,那麽我為何還如此堅信基督?讀哲學的唯一好處,就是它讓我看到以人為主體所發展出來的“理性“是多麽幼稚,脆弱與充满偏見。而人若要與最高層次的聖靈交通,就必須培養出辨别人類語言的假智,才能避開誤區與陷阱。

    行文至此,我必須說,西方哲學裏最講直觀的,莫過於馬克思主義了。它的無神論,摒棄所有人為的“神神叨叨“,直指受造物自身。這樣說來,這反倒成為以直觀來”理解“神的最佳途徑了。

    30樓. 刁卿蕙
    2025/05/11 09:21

    謝謝格主不删留言,不把我列入黑名單。

    請留住這篇文章及回應,供日後檢驗。

    今讀到一篇立論鏗鏘的好文,在此分享。

    https://www.chinatimes.com/opinion/20250510003066-262104?ctrack=pc_opinion_headl_p01&chdtv

    29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38

    愛台灣也愛中國!

    28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21

    此文標题本人名字,把這些天的留言,也集中到這裏。本人甚不喜被斷章取義,强貼標籤。

    你希望我
    一、刪除本文
    二、修改標題
    三、修改內文
    四、按照你的修改文字修改
    請告知你的選擇,我盡量按照你的意思做。 出岫閒雲2025/05/11 09:11回覆
    27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19

    2025/05/08 07:25

    是的,我對所有好戰的國家都恐懼,我不勇敢。我無法想像台灣發生巷戰,在沙灘散步就被地雷給轟了,我無法忍受馬桶没水冲...

    戰爭是最下策,所有的殺戮原都是可以避免的。“愛你的鄰舍”太難,能做到的是--各退一步,不挑釁。

    中國人不殺中國人?這是wishful thinking。一旦擦槍走火,殺红了眼,人,不管你是誰,就会失去理智。不要再以你對“民主”的熱情去點燃仇恨,為要成就你個人的榮光,要證明你是先知?

    請别拿我們當墊背。

    前附的影音,你顯然没看。和平,奮鬥,救世界!你我都有責任。

    大家都該看看這個影音,尤其是格主。放下你的偏激,讓中國在和平中好好進化。真正的民主自由是得建立在民生均富的基礎上的,廢墟中,何能侈言自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ACwn4mlfaQ

    ---------

    那影音是一位美國學者的演說,與會的全是歐洲人。主要講的是歐盟和北約的地缘政治。

    不是一般的台灣名嘴政論喔,標題下得有些悚動,害我差點也不想看,的確該改進。

    其實提到中國的部份才不到1分鐘吧?

    不預設立場,打破意識型態,開放心胸,聽聽真正理性的思维。

    26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13

    (把這留言提上來,格主将我貼標籤為“中國中心”思维,非常誤導)

    2025/05/04 19:58

    我再把我之前的兩則留言貼上,以免某些讀者被閣下的“花花心腸”修辭學給繞暈了。

    -----------

    1. 貴文標題的用的“鏡像”,可是Simulacrum(類像,擬像)?這字在藝術界,尤其後現代主義很愛用,是西方最重要的哲學命题之一,因為它觸及 representation(再現)的危險。

    繪畫/雕刻如此,語言學上更是容易以操弄符號直接來取消了真實與客觀,流於虛無,以致人們無法確信自己能以語言准確地來“再現”現實。

    我們可以這麽理解:“民主主義”與“共產主義“,在思想付諸文字符號後,就已各說各話,衍生無盡的各式解讀,再加上時空變遷,早已不具原初的定義。

    到現在還執著於“民主自由“和”共產主義“這八個字的人,其實已掉進一個與現實無關的封閉系统,他們依這兩個名詞的表面意義來建構自己的思想,自我强固意識型態,並以之來制约主體對客體的再現與理解。

    格主的近期系列文章已充分演绎了Simulacrum 的陷阱—一種“仿真邏輯”的强化語境,結果就是進一步脱離現實。

    我本人亦不認為“綠共”這詞可再現“民主進步黨”的沉淪,但這是呈現給那些認定“共產黨”就是代表罪惡,被這根深柢固語境所制约了人們,一種 “擬像”的語言。

    以此較易被了解的擬像—共產黨是邪惡的,來打破另個牢不可破的擬像—民主是神聖的--或許,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鬆動那種對“名詞”的執拗吧?

    2.

    格主深受法蘭克福學派“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的影响,應也知這個學派主要的構建理論就是來自於馬克思主義,“解放人類”,達到自由訴求,尤其是其理論的“旨趣”。

    無奈的是,該學派歷經三代的演變,自以為涵盖西方主流哲學,如黑格爾,弗洛伊德…卻成了一支為反對而反對的雜牌軍,對破壞旣有秩序高度熱情,卻没有能力有實際建樹。

    阿多諾(Theodore Adorno)可謂是該學派的第三代的代表,其鼓吹的美學至今仍被許多藝術家奉為圭臬,他的哲學,簡言之,即是一種“否定辯證法”。黑格爾和馬克思雖也是在求否定,但較有變通,否定的否定,可以導致肯定。 Adorno則不然,他死磕到底,他的否定是绝對的否定,是永不含任何肯定的否定。當一派學說走到這份際上,可以肯定的是,除了破壞,就只會是更深的破壞。

    藝術家可以随意糟蹋前人的作品求自以為的創新,而一個國家能禁得起這樣的折腾?

    貴文提到“ 歷史情境的巨大差異”這句話,您旣然可以接受阿根廷的歷史情境,為什麽就對中國的苦難無動於衷?總是一個勁兒將她往死裏打,不願正視其努力成果?全球有哪個國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提升十四億人民的生計?

    而才剛要站起來,全世界就壓着她的頭,要她跪!

    看到中國的表現,我常忍不住紅了眼眶。

    中國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與進程,幸好領導者具辨别力的智慧,未放任西方那類“三手”革命理論肆虐,爽了理論家,滿足少數人的破壞慾,把全民帶向深渊。

    25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07

    2025/05/10 07:54

    "文明價值應該優先於民族情感嗎?"

    “所以,當文明與民族衝突時,我選文明。”

    -----------

    先提出一個十足的偽命題,再回以非黑即白的答案。

    有點智力的人,立刻能指出其中的謬誤。

    讀讀維基吧,以下定義,很基本,卻很中肯:

    假兩難(推理、論證)(英語:false dilemma),又稱非黑即白(black-or-white)、偽(假)二分法、偽二擇(選)一法、偽兩面法、雙刀法、二極體思維等,是提出少數選項(一般是兩個,但有可能是三個或更多)要人從中擇一,但這些選擇並未涵蓋所有的可能性的非形式謬誤。

    與假兩難推理相對的謬誤有假定一切都有中間解,或者某種中間解是最佳解的訴諸中庸,以及認為對立議題彼此不對立的否認對立等等,像「你要不就是跟我們一夥的,要不就是與我等為敵的」(You're either with us, or against us)

    這類的講法,或諸如將理性與情感、內向與社交、天然呆與腹黑、左派與右派等看似對立的事物視為彼此衝突的屬性的作法,在某些情況下,會犯下此種謬誤。

    24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04

    ”任何兩種不同價值之間都可能出現衝突”

    ---------

    這的確不是選青菜或蘿蔔那麽簡單。

    昨在捷運上碰到幾位海外歸僑(包括一位白人老先生),其中一位老太對旁讓座的小姐聊起旅行經驗:“2,30年回台時,被廁所嚇壞了...到哪兒都得叫計程車..."

    今天台灣的乾净與方便,是全體人民的努力,得來不易。對岸也迎頭趕上了。

    這一切的”文明“都得在”和平“的前題下才得以進行。

    聽任自私的政客,不顧現實,硬是叫戰,激化對立,假民主之名,把台灣玩残,置人民生命於其股掌。引戰,再企圖以戰止戰,自不量力,這是文明進程的必须嗎?

    覆巢之下無完卵,廢墟裏何來民主自由?給中國進化的空間,就是給台灣時間。

    23樓. 刁卿蕙
    2025/05/10 21:01

    (這篇旣標题我的名字,就把相關的留言也贴過來。)

    5/10/2025

    這個題目很大,格主僅憑某位網红簡述歐洲學者的一本書,就 “非常佩服“,令人不禁對閣下向來引以自豪的critical thinking的深度感到憂慮。

    16世紀才出現Utopia(烏托邦)這個名詞,最早或可溯及希哲Plato的《理想國》的概念。拉丁文的意思是“烏有之鄉”--不存在的地方。

    這個類指名詞,幾乎推動了所有西方的文化思想的實驗與實踐。從文學,藝術,哲學,宗教,乃至經濟,科技… 都可看到Utopia 和Dystopia(反烏托邦)的角力。整個西方文明史就好像周伯通自個兒左手打右手。

    無辜的是那堆被亂拳所傷的寡國小民和原住民,非死即傷,而他們原本已有,或正在發展,屬於自己的烏托邦。

    你問:“滿足哪些歷史條件,國家才能自由化?“

    我也抛出個問題:“真理,正義,自由”的人類集體存在模式,可曾真正落實在人類歷史上?

    (别再以希臘城邦為例,那被世代哲學家捧上天,神化了的一小撮貴族,不能代表實質的國家,與全體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