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日語:河童,平假名:かっぱ;意思是居住在河川如孩子般的動物)是日本神話中的傳說生物,有鳥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體及烏龜的殼,如同多種動物的綜合體。傳說其弱點為頭頂的碟,只要誘騙河童彎身,讓他頭頂碟子裡裝的水流盡,他就會精力盡失。
(以上摘錄自維基百科)
十多年前,在我剛開張網路的部落格沒多久,曾試仿當時風靡暢銷書榜的王文華,特別是在當年中時人間副刊⟪三少四壯集⟫裡那種調侃、戲謔又機巧的押韻文,寫了兩篇:⟨我愛大陸妹⟩與⟨詩人禿了頭⟩.
⟨詩人禿了頭⟩
新聞台裡的政治脫口秀
一個個嘴炮男女噴口水也都爭先恐後
偏偏這種口水又鹹又臭
看多了心情鬱卒保證活不久
正當我忙不迭轉台的時候
竟然瞥見一個有氣質的禿頭
慢條斯理地說人民在怒吼
雖然他努力的將僅剩髮絲拿來精衛填海
但一大片的地中海
還是成了難堪的反白
其實 禿子上電視並不奇怪
儘管不帥 但也無害
之所以讓我感到深深的無奈
是他曾經給我對文學與詩的愛
如今看來卻是如此滄桑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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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說的詩人,就是楊照.
在成功高中、特別是在成青社(校刊社)的時候,是自我感覺文青值最高漲的時候.對於曾在經歷登錄高中校刊主編的少壯作家,我一律投以「有為者亦若是」的傾慕,像是許多年前的劉墉(成青主編),以及文風名動一時的楊照(建青主編).
劉墉的文風,從國中起成為我寫作上步履相隨的精神標竿,雖然層次上力有未逮,倒還是學到了些皮毛,如今似乎也為我的文筆定了型.
楊照書讀得多、讀得深,也讀得通透,下筆也是力透紙背,令我心嚮往之卻難以追隨,畢竟他不是暢銷書的市場性作家,目標讀者不在於通俗,我是連皮毛都摸不到邊的,只能遠遠觀之,用仰望泰山的角度.
他寫詩、寫散文、寫小說、寫文學評論,有歷史學的訓練底蘊,有條有理,不是只有風花雪月.所以他涉入政治時,似乎不脫離古來知識份子「學而優則仕」的人設,並不令我十分訝異,甚至教我驚奇喝采.
直到他淌了❮新新聞❯與呂秀蓮的混水,原本的偶像形象在心中崩解,但,我還是尊敬他的學養.只是嗟嘆:榮光已經過去,那英雄,也不復再見.
所以,看到電視上的楊照,頂著遮蓋不住的童山濯濯,抨擊時政的時候,當下的我,一股膠厚稠重的惋惜與無奈,汩汩地壅沒我的視線,讓我不忍卒睹,別過頭去.
他的神采飛揚,竟和他的頭髮一樣,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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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過世後,我們兄弟共同參與做七的法會.誦經後休憩片刻,大弟好意地說:「你頭頂中間的頭髮怎麼少了?」
當下我不以為意,想著先把媽媽的後事辦周全了要緊.
過了一兩個月,在百元理髮剪完頭,理髮師拿起鏡子,到我身後一照,我才赫然發現:我的頭頂中央,經過修剪沒有掩蓋後,的確有一小部分白色頭皮露出,寸草不生.
心頭一震,親眼看見,果然衝擊力強大.
隨後上網查找資料,也認真的去藥妝店買了落健來擦.
包裝上說,禿頭使用者要連續使用四個月,才會開始見效.
但台灣一瓶落健(一個月的份量),就要價超過台幣一千六百塊,就算好市多特價三瓶組,也要四千五百多塊.連用四個月,姑且不論有沒有效,荷包一定先損失慘重.
再繼續研究生髮議題,發現落建生髮水的主要成分Minoxidil,已喪失專利很久,各大藥廠都可以使用,所以只要含有同樣成分的,就可以和落健有相同療效;因此,同樣在落健的開放架上,就會擺著其他廠牌的生髮水,通常一罐都是設計使用一個月的份量,台廠出的一罐大約八九百塊到一千出頭,也強調具有Minoxidil成分5%.所以認明了成分,台廠的我也買來用.
鍥而不捨地用了四個月,感覺似乎久旱逢甘霖,原本的荒漠也萌出些許新意.心頭大喜,解除了禿頂的危機感後,便不再把這事放在心上.直到一個月後,心血來潮,拿起手機打開錄影模式,往頭頂上掃描.
原本期待的綠洲,又變成了沙漠般的光禿禿!
就如同網路上所說的,生髮水停用後的副作用,就是掉的更多,而且,更難長回來!
我用後來持續一年使用的經驗來看,此話,所言不虛.
每每剪完頭髮後,理髮師拿起鏡子從身後一照,總是難以忽略頂上發白的一塊禿,有一次,我竟然下意識的聯想起:河童,不就是這樣子嘛!
此時此刻,我想到了楊照,和我當年悵然若失的惋惜.如今,像是失去了什麼,不忍、也不敢回首,面對青春.
我像是辜負了什麼,沒有勇氣反抗無奈的現實,只好墮落、隨波逐流.看到禿頭的河童,雖然是日本聞名的妖魔,其實不過小奸小惡,只是業障所拘,只能在茫茫水煙裡隨波浮沉,抓個交替,緩解痛苦罷了.
時間如流,既然不能堅毅如清流,墮入人海,終究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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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童冷知識:據說河童能靠放屁,短暫的飛行.看來,以後多吃點地瓜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