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清德總統22日起展開「團結國家十講」全台巡迴演講，今晚為首場，演說主軸為「國家」。（本報資料照片）
國家的總統，應該是人民團結的象徵，是憲政秩序的守護者，是高於政黨之上的全民代表。但當這位總統拋下憲政分際、親自下場操盤罷免，搖旗吶喊、全台巡迴，這不再是民主的展現，而是政治鬥爭的赤裸本色。台灣的民主，此刻正加速墜落，淪為一場失控的鬥獸場。
賴總統啟動所謂的「團結國家十講」巡迴演說，時間點卻巧妙落在立法院藍委罷免投票前的黃金動員期。誰都看得出，這不是什麼政策宣導，而是一場以國家資源與總統身分，為民進黨罷免行動背書、動員的選戰行程。當總統不再掩飾中立、不再矯飾高度，不再扮演整體國家元首的角色，而是毫無顧忌地為政黨出征、為權力奪取鋪路，我們就知道—民主的最後遮羞布，已經被撕下。
民進黨發動反民主的大罷免，開始時，民進黨內部還信誓旦旦「身為總統不宜介入政黨紛爭」，如今，賴清德果真不顧身分，親自披甲上陣。總統的臉面與角色定位，連裝都不裝了。
總統成為政黨鬥爭的旗手，象徵的是制度角色的崩毀。當國家最高領導者放下超然立場，不再維護制度平衡，反而帶頭摧毀它，台灣還有什麼憲政可言？還有什麼制衡可講？
這場「惡罷大戰」，表面是針對個別藍委的罷免，實質卻是民進黨蓄謀已久、以全面奪回立法院為目標的總體戰。只要罷免6至8席立委成功，藍白聯盟即告瓦解，民進黨將重新掌控國會，把過去被壓下的「黑箱預算」、「政治酬庸」、「圖利法案」全數推上檯面。屆時，立法院將再次淪為一黨之私的橡皮圖章，選民手中辛苦投出的「制衡票」將被無情吞噬。
我們眼前看到的，不是一場正常民主制度下的罷免活動，而是一場赤裸裸的政治清洗行動。罷免變成鬥爭工具，司法成為選舉機器，媒體失去公正報導，側翼散播假訊息，總統則親自擔任「空軍總司令」。這樣的選舉環境，還能稱之為「民主」嗎？台灣的民主，如今更像一場沒有規則、沒有底線的「鬥獸場」，輸贏至上、是非無用，價值成笑話、程序成障礙。
賴清德的親自下場，不只是權術操作，更是價值背叛。他口口聲聲「民主」、「團結」，實際卻推行「清算」與「肅清」。他曾說要「做一位讓人民信賴的總統」，如今卻成為把台灣推入撕裂深淵的操盤者。若連總統都無法自持，無法克制政黨慾望，那麼這個體制，早已喪失制衡機制與倫理底線。
當總統都帶頭衝進政爭的戰場，這不只是民進黨的墮落，而是台灣民主的自戕。這個社會需要總統作為國家的燈塔，而不是黨派的戰鼓。當民主的制度設計被一一拆毀，我們要問的，不只是誰勝誰負，而是這場遊戲還剩下多少規則可遵循。
若民主不能保證反對力量的生存與發聲權，那它不過是披著制度外衣的獨裁。7月26日的反罷免投票，不只是幾席立委的存亡，而是台灣要走向政黨輪替的常態，還是走向一黨獨大的「假民主」，就在此一役。（作者為孫文學校總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