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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店活得還好嗎?英美法德獨立書店生存狀況點擊
2007/12/10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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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2 藜芙荷/李麗



國:在夾縫中呼吸 一片慘澹?
今年,獨立書店在英國的生存狀況,截止到目前,可以說是有點兒慘,至少已經有40家獨立書店不情願地關門歇業,根據《書商》的報導,在四月份的一週內倒下的獨立書店就有6家。為此,小說家蘇珊希爾甚至提出「小書店沒有存在的必要」的說法。

希爾的話固然激怒了不少獨立書商,但英國二月份的議會報告《High Street 2015》中早已發出警告,報告認為在未來不到10年的時間內,英國的小商店將很可能在超市的強勢進攻下消失;英國的公平貿易署(Office of Fair Trading)三月份公佈的調查也顯示超級市場令市場競爭走樣,地方零售商處境不妙;此外,從書商協會(Booksellers Association5月份的年會上傳出的消息也表明,英國1,500家獨立書店的生存壓力都有進一步增大的可能,不僅如此,書商協會今年損失的會員已經達到40位,這個3%的會員數量下降幅度大於往年1.5%左右的降幅。

按照業內專家的分析,大型超市與線上書商瘋狂的「特價銷售」策略加大了獨立書店的生存壓力。例如特易購(Tesco)超市的平裝本每本售價不足4英磅,標價16.99英鎊的「哈利波特」在某些超市的售價只有2.99英鎊,沒有一家獨立書店具有與之抗衡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正是「價格」不幸擊中了那些倒下的獨立書店的命門。

不過處於大型超市、大型圖書連鎖店和亞馬遜重重包圍之下,獨立書店當真沒有一點兒生存空間嗎?獨立書店未來是否和二手書店的命運類似,慢慢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呢?

從《衛報》記者史蒂芬莫斯對十多家獨立書店的走訪中可以看到,除了被迫停業的書店,幸運的是,英國還有正在欣欣向榮中發展的書店,後者為了在圖書市場大塊頭的夾擊中呼吸到成長的新鮮空氣,可謂是不遺餘力。

根據莫斯的調查,獨立書店的生存要求其實並不高,只要大約區區250位忠實客戶就可以維繫一個書店的生存。通常而言,這些老主顧會經常到書店聊聊天,他們對書店的任何一個角落都非常熟悉,他們大概每兩週買一本書。

總的說來,一家成功的獨立書店首先應該具有濃鬱的地方色彩,與社區打成一片,為每一位購書者提供特別的人性化服務;其次是經營者要擁有豐富的經驗,在倒下去的書店中,有相當一部分的經營者對圖書知之甚少,有的則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門外漢;第三個因素是位址的選擇,書店周圍是否有足夠的閱讀和購買人群是其能夠長期生存下去的關鍵所在。


調動社區力量
作為一家成功的獨立書店,位於赫福郡Hertfordshire位於英格蘭南部,距倫敦北方30公里,緊鄰英國的主要高速公路網。)的books@hoddesdon可以說是把社區這張牌運用到了極致。在今年46的「作家見面會」上,充滿創新的books@發起了「愛你的當地書店」(Love Your Local Bookshop)行動,旨在說服更多的社區居民把購買圖書的首選地點從大型連鎖店、大型超市或者線上書店轉移到自己所在的當地書店。

本次行動有5項主要內容:
1.官方簽名儀式。布羅克斯伯恩Broxbourne)的市長,當地的議員、Hoddesdon協會和布羅克斯伯恩藝術團體的成員以及其他名人都會受邀在Books@書店的巨型書簽上簽名留念,他們的簽名照片將在網站和當地媒體上刊登。

2.寫作競賽。主題是在消費者心目中,Books@最值得珍視的優點。

3.郵件宣傳單。目前有650位客戶在書店的郵寄名冊上,這些宣傳單還會透過上門發放、報紙夾帶和圖書館協助等方式向大眾發放。

4.在當地報紙、電台和雜誌上安排訪談和專題節目。

5.走近名作家。書店邀請名作家在「愛你的當地書店」的書簽上簽名,同時請他們為書店的發展發表支持性言論。這些作家簽名的書簽將在本次行動中拍賣,所得資金用來支付徽章、書簽和汽車張貼畫等宣傳品的製作費用。

此外,Books@為了發展更多的忠實顧客,還特別推出了全新的積分方法。顧客購買圖書每支付10英鎊,就會得到1個積分,當積分累計到10分時,他們就可以得到一張價值5英鎊的優惠券。

「熱愛你的社區書店」行動開展期間,書店邀請每一位顧客在店內的巨型書簽上簽名,同時要求這些顧客承諾兩件事,一是只要有可能,他們只在自己的當地書店購買圖書;二是把書店的宣傳單傳給他們的熟人(包括他們的家庭成員、朋友或者同事)閱讀,同時向後者推廣在獨立書店購買圖書的種種優點。

透過這次行動,Books@計畫一方面向大眾強調當地書店為他們提供的種種利好,例如人性化服務、經驗豐富的店員以及24小時免費的顧客訂購服務等等;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把獨立書店的生存現狀傳達給大眾,特別是告訴他們在水石書店收購奧塔卡之後,獨立書店的生存壓力進一步加大,Books@提醒大眾,如果他們不珍惜自己當地的小書店,如果所有的小書店都淹沒在巨頭書店的浪潮中,那麼他們就再也享受不到獨立書店為他們提供的獨特的服務,超級市場將成為他們唯一的選擇,那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忍受在蔬菜和衛生紙的包圍下選購圖書的過程了。

Books@更遠的構想中,他們希望「愛你的當地書店」行動能從他們一家擴大到全國範圍內的所有獨立書店,他們願意免費向任何獨立書商提供此次行動的整體企劃方案以及各類宣傳品。如果本次行動初衷能夠實現的話,Books@還希望建立一個獨立書店全國範圍內的合作與基金機制。當然了,Books@也期待透過這次行動,拉近與出版商、圖書批發商和暢銷書作者之間的距離,最重要的是後者能以現金或其他任何形式為其發展提供幫助。

成功的因素不止一個
在《衛報》記者莫斯採訪的獨立書店中,成功的獨立書店大部分都有上佳的地理位置,倫敦書評書店在英國博物館對面,News From Nowhere書店在利物浦的市中心,百老匯(Broadway)書店位於當地社區的主要大道上,周遭的居民大多在25-35歲之間。英國書商協會今年評出的年度最佳書店溫羅克(Wenlock Books)則位於一座漂亮的15世紀的大樓內。

此外,成功的獨立書商無一不是經驗豐富的業內人士,他們了解自己的當地客戶,懂得如何與社區居民建立朋友式的關係。百老匯書店的簡霍維曾經在3家不同的書店工作過15年之久,Oldfield Park Bookshop書店的哈利News From Nowhere威恩賴特曾經是水石書店西南區的經理,倫敦書評書店的經營者安德魯‧史蒂爾維爾在水石書店1982年成立伊始就已經是其中的一員了。他們之所以離開水石書店,開始自己的獨立書商生涯,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們對水石書店集中化發展方向的不滿。

News From Nowhere5位女性共同經營,書店的庫存圖書種類非常豐富,一些稀缺種類(例如美國黑人作家圖書系列)也能在這裡找到。在童書的選擇上,News From Nowhere與其他書店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嘗試向少兒讀者介紹他們周遭的真實世界。他們的童書包括探討身體、殘障兒童、家庭、世界文化等各種話題的圖書。除了圖書,News From Nowhere還有相當多的音樂CD和卡帶等商品。自1974年就在這裡工作的、資格最老的曼蒂維爾說,News From Nowhere不僅僅是一家書店,還是一個資訊和活動中心。

很多獨立書商都不是時尚的追逐者,史蒂爾維爾的書店雖然容納了2萬種圖書,但是看起來卻比較簡樸。對史蒂爾維爾來說,書店的設計應該是現代的,但絕不能是花哨的,皮沙發和俱樂部的氛圍不是關鍵,圖書本身是最好的裝飾品。為了在有限空間陳列更多的圖書,他的書店內大部分圖書都是書背向外擺放。此外,丹布朗的圖書在很多書店都看不到。史蒂爾維爾雖然有一本丹布朗的作品,但他說這是專門為來英國博物館觀光的美國遊客準備的。

值得注意的是,大部分獨立書商都拒絕從價格入手與巨頭書店展開競爭,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價格戰是一場他們永遠也不會贏的戰爭。對他們而言,服務品質、書店氛圍與社區性才是他們區別於巨頭書店的重要因素。

談及未來,獨立書商的自信溢於言表。Sevenoaks書店的瓦萊麗格蘭克羅斯認為,隨著連鎖書店的飛速發展和無限膨脹,獨立書店的生存空間不是縮小而是增大了,因為連鎖書店在發展中擠垮的不是獨立書店,而是他們自身。在大型超市的步步進逼下,連鎖書店不得不捲入持續的價格戰中。由於連鎖店的分店無限增多,也由於瘋狂而荒謬的打折銷售,在格蘭克羅斯看來,與獨立書店相比,連鎖店未來的命運才是真正讓人堪憂的。

溫羅克書店的安娜德雷達知道每一位購書者的名字,她的書店已經成為當地居民生活的一部分。她說當地的購書者都非常忠實,他們知道在當地書店購書能為他們的小鎮帶來經濟利益,這些顧客對獨立書店的重要性非常清楚。如果獨立書商能夠勉力而為的話,獨立書店未來的發展機會還是很大的。


國:60年始終如一的獨立性
與其他國家一樣,法國的獨立書店也處在各大巨頭書店的鉗式夾夾下。法國的書商協會(SLF)和全國出版商公會(SNE)以及文化部目前正對國內獨立書店的整體生存狀態進行系統研究。

位於法國蒙彼利埃市(Montpellier)的Sauramps書店是一家較大的獨立書店,1946年由詩人皮埃爾托雷利(Pierre Torreilles)創建,60年後的今天,這家書店已經發展成為蒙彼利埃市的一面文化旗幟,其年營業額在2,000萬歐元左右。儘管處在一個市場越來越集中化的時代,Sauramps書店在抵禦法雅客(Fnac)和維珍(Virgin)這樣的連鎖書店巨頭的攻擊中,始終堅持經營的獨立性,為大眾提供了一種獨特的文化消費觀。本文根據法國《圖書週刊》對Sauramps書店總裁讓-瑪麗瑟維斯特(Jean-Marie Sevestre)的採訪編譯整理。

「在我看來,60年代是Sauramps書店發展的第一個關鍵期,當時居住在阿爾及利亞的大批法國人返回法國,Sauramps書店的規模開始擴大,口袋書成為書店的一個經營品種。由於當時的經營者明智地預測到知識型書店的時代即將到來,因此導入了很多管理和商業實踐方面的圖書,此外,當時書店還開展各種互動活動,並且開始接待作者,不過在這一過程中,Sauramps書店並未因此消減其陽春白雪的一面,詩歌仍然占到文學圖書的一半。

1978年,Sauramps書店遷移到三角(Triangle)地區,面積也從250平方米增加到1,000平方米,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然而不幸的是1986年,法雅客這個連鎖巨頭來了。

為了自身未來的發展,Sauramps書店對市場作了仔細的調查研究,我們決定繼續增加自己的投資,繼續增大庫存量,招募更多的工作人員,開始的時候這一決策的確讓我們吃不消,後來雖然顧客量增加了,但是因為我們的書店變得像一個怪模怪樣的法雅客,這些顧客很快就失望了。儘管現在我們仍繼續堅持擴大店面的發展方向,但是我們根據自身的情況調整了發展的節奏。

在法雅客之後,維珍連鎖書店和樂柯雷爾文化空間Espace Culturel Leclerc)相繼來到蒙彼利埃,此外,銷售圖書的大型超級市場還包括三家家樂福,一家歐尚(Auchan),兩家Casino。蒙彼利埃1970年有52家書店,今天這個數字已經降到了18家,不過我認為並不能因此就說蒙彼利埃的圖書銷售面積下降了,因為現在的書店面積都很大,而且其他行業也開始經營圖書了。

我們非常重視和大眾的互動活動。目前我們每月大概有15-20項文化活動,包括見面會、閱讀會和討論會等等,每項活動都是免費的,幾乎每週都有一家媒體在報導Sauramps書店的新聞。不過舉辦這些活動的費用很高,我們努力使其控制在營業額的2%以內,畢竟我們不是導演不是製片人,我們只是為了顧客的需要才舉辦這些活動的。

我認為書店銷售的產品內容應該根據周遭的環境變化而變化,畢竟消費習慣是有地域性的。由於現在的消費者越來越不願意到市中心購物,所以我們也在考慮如何利用我們的網站為這些顧客提供更多更方便的服務。除了實體店面中陳列的大約13萬種圖書外,我們的網站還能提供更多的選擇,透過這個網站,我們希望為顧客提供的是高品質的選擇以及快速的服務。

今天的Sauramps書店有100多位工作人員,我們的書店向所有大眾開放,凡是我們有能力銷售的圖書種類我們都儲存在架,市場上的大部分新書都可以在我們的書店找到。蒙彼利埃這座城市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對當地和大學市場非常熟悉,此外我和很多出版商關係良好,1999-2002年我在法國書商協會擔任主席,這讓我對行業內的許多問題有了新的思考和新的看法。交流可以讓我們變得明智,孤立則無異於自殺。

談及未來,我想最重要的是在衡量前進中的風險的同時,迅速而準確地抓住發展的機遇。哪裡有需求,我們就應該向哪裡發展。既然園藝店、修理店等等店鋪可以銷售圖書,為什麼我們不能把圖書與其他商品的銷售結合起來呢?在我們Polym mes的書店內,圖書占70%,其餘30%是玩具和遊戲等商品。20071月,我們還將在法布林博物館(Musée Fabre)開設一家藝術書店。

至於如何堅持獨立書店的獨立性,我想這需要三方面的努力,一是獨立書店自身,能否堅持自己的初衷;二是獨立書店這個行業,大家能否團結一致,能否調動一切因素保護自己的未來;三是大眾的觀點,每一代讀者都有自己的圖書消費觀念,要不要獨立書店,最終還是由消費者說了算。」

國:獨立書商巧用當地媒體開展宣傳
根據美國書業研究會(Book Industry Study Group2002年的資料,只有38%的成年人會從傳統書店(包括獨立書店和連鎖書店)選購圖書。佐格比調查公司(Zogby2005年春季的資料更加糟糕,他們的調查顯示,只有21%的成年人願意從獨立書店購買圖書,獨立書店面臨的挑戰,從這兩個資料中可見一斑。

蘇珊諾沃特尼在紐約經營著兩個書店,除了書店的正常工作,諾沃特尼還在奧爾巴尼(Albany)的電視節目「Live at Noon」中有一個電視真人秀時段,主要是作為特邀來賓向觀眾推薦圖書。諾沃特尼在節目中充滿熱情,言談機智而又不失幽默,任何一位觀看節目的觀眾,都會被她感染,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到她的書店買書的衝動。

除了每月在「Live at Noon」這個節目出鏡一次外,諾沃特尼還參與兩個電台節目的播出。在美國,諾沃特尼不是唯一一位利用媒體出鏡率來吸引顧客的書商,康乃狄克州Category)的公共電台WNPRThe Faith Middleton節目中,朱利婭書店R. J. Julia Booksellers)的經營者洛葛仙妮科迪也是比較典型的例子,另外,舊金山市的一個名為Writer's Voice Radio的節目是和「一個潔淨明亮的書地」(A Clean Well-Lighted Place for Book, ACWLP)書店合辦的,在這個節目中做新書推薦的書商大約有30位。(參閱:〈潔淨明亮到骯髒昏暗舊金山兩家書店側2005.5.6鍾芳玲

利用當地媒體對自己的書店進行宣傳,能夠讓消費者,特別是那些不在獨立書店購買圖書的消費者更好地了解他們的當地書店,這一點對獨立書店來說相當重要。諾沃特尼相信她對圖書的熱情可以透過電波傳遞給更多的消費者,此外,他們的個人形象頻繁地出現在媒體上,最起碼也可以向讀者傳遞這樣一個資訊,即獨立書商並不神秘,他們不過是一位普通讀者而已。「Live at Noon」的節目製作人認為諾沃特尼對她的當地顧客非常了解,最重要的是,諾沃特尼透過媒體和當地居民建立了人性化的聯繫,從而縮短了兩者之間的距離。

Book House of Stuvvesant Plaza書店已經有30年的歷史,書店的服務人群大部分是知識型讀者。作為這家書店的經營者,諾沃特尼推薦的圖書大多是她認為最適合大眾閱讀的圖書,事實證明她的推薦確實產生了拉動書店銷售的作用,有不少聽眾趕到書店追著諾沃特尼買書,他們喜歡諾沃特尼的節目,辨認出她的聲音後常常會激動不已,通常這些顧客買了一本諾沃特尼推薦的書後,又會去買另一本與該書相關的圖書。

藍燈書屋的地區銷售經理瑞貝卡費亭說,諾沃特尼的宣傳節目透過推薦圖書的方式把他們的專業熱情傳遞給了顧客,後者的購買行為因為這些專業的推薦而變得輕鬆愉快。哈潑‧柯林斯負責市場零售的副總裁卡爾倫內爾茨對諾沃特尼也是稱讚有加,他認為諾沃特尼眼光獨到,充滿革新性,而這正是其書店能夠成功的關鍵所在。

除了媒體宣傳圖書的方式外,諾沃特尼定期在店內舉辦閱讀和其他活動,她的書店不僅與35家圖書俱樂部建立了聯繫,而且還和紐約州作家學院(New York State Writers Institute)有合作關係。

如果書商想透過印刷媒體、電台、電視台吸引更多的顧客,還應該了解下面五點小祕訣:

1.為當地報紙定期撰寫推薦書專欄;

2.與出版社的公關人員共同安排對作者的媒體採訪;

3.必須保證所有的工作人員對圖書的了解都是專業級的,必須讓當地媒體相信你的書店提供的是可靠的知識;

4.透過贊助、募集資金和文化活動加強與當地媒體的聯繫;

5.邀請電台或電視台在你的書店或者停車場做一次實況轉播節目。

國:大型連鎖書店咄咄逼人

獨立書店被排擠出商業繁華區
如今,德國的圖書銷售業正在發生結構性的變革,隨著大型全國性連鎖書店的不斷擴張,擁有數十年歷史的獨立書店和小型地區連鎖書店正在被逐步排擠出城市商業繁華區。

德利亞(Thalia)和威特比爾德(Weltbild Plus)是引發德國圖書零售市場格局激變的兩大巨頭,它們是德語國家中最大的兩家連鎖書店,2005年的營業額分別為5.147億歐元和2.66億歐元。

德利亞在德國的主要城市都開設了形式多樣的生活化的書店,由郵購公司威特比爾德和獨立書店胡根杜貝爾(Hugendubel)合資的威特比爾德連鎖書店也在過去的10年間建設了308家風格簡約的門店。

威特比爾德連鎖書店的位址通常選在中等規模市鎮的商業繁華區和購物中心內。門店面積一般在150平方米左右,銷售出現在郵購目錄上的那些動銷快、價格低廉的圖書品種。

而和德利亞連鎖書店比起來,威特比爾德的發展就顯得失色了。作為德國最大的專業連鎖書店,不景氣的經濟形勢絲毫沒能阻擋住德利亞大刀闊斧的擴張進程。德利亞隸屬於Douglas AG,這是一家上市公司和市場領先的零售專家,它有充足的資金來支援德利亞放心大膽地增開新門店和收購其他書店。

2001年以來,德利亞的營業額已經是原來的三倍多,年成長幅度一直保持在兩位數,2005年的成長率是14.7%。其董事會的策略是要把德利亞打造成一個在德國、奧地利和瑞士都擁有全國性知名度的品牌,因此,2005年德利亞又新開了20家門店,使門店總數達到了141家。其門店面積一般在600-4,500平方米之間,所有門店的賣場總面積為12.4萬平方米。2006年,德利亞宣佈將繼續開設五家以上的新門店。

但德利亞的光輝發展歷程卻是獨立書店的噩夢,對於獨立書店而言,無論是規模還是資金,它們都無法和德利亞相提並論。眼看德利亞日益壯大,德國書商口中最常念叨的一個詞就是「侵略性競爭」。

由於有母公司的強力支持,德利亞得以同時透過兼併和內部成長兩種途徑來擴張。2003年以來,該公司在德語國家內收購了一系列著名的獨立書店,最近的一樁交易是收購GondromGondrom是一家市場領先的地區性書店,年銷售額6,000萬歐元,在德國南部和東部擁有26家分店。

德利亞連鎖書店大舉進駐城市商業中心區的舉動,正給德國書業帶來前所未有的影響,幾年前,當德利亞宣佈要開新店時,獨立書店還會努力為捍守自己的一席之地而鬥爭,可今天,越來越多的書商還沒等到德利亞新店開張,就先關門退出了市場。比如Dieter Schormann,在德利亞進入他所在的城市之前,就已經宣佈要關閉其183年歷史的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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