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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篇十二
2008/12/0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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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十二》

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

而由人乎哉?」顏淵曰:「請問其目。」

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

解釋:禮是顏淵努力的志向

顏回問如何做到仁。

孔子說:「約束自己的心行,實踐『』的規範,那就是仁了。果真有一天

能做到這樣,天下的人都稱他為仁人了。為仁與否完全在自己,不

是靠別人啊!」

顏回說:「請問老師實行仁的條目有哪些?」

孔子回答說:「凡是不合禮節的不要看,不合禮節的不要聽,不合禮節的話

不要講,不合禮節的事不要做。」

顏回聽了說:「我雖然不夠聰明,請老師放心,我願意遵照老師這些話努力

去奉行。」

仲弓問「仁」。

子曰:「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

仲弓曰:「雍雖不敏,請事斯語矣!」

解釋:仲弓問「仁」

孔子說大賓,大祭,大意是說,出門與人相晤,猶如接見大賓,使用民力

猶如承奉大祭。見大賓必須敬,承大祭必須誠誠與敬即可為仁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施→加﹚,凡是自己不願接受的事情,不要加於他人

之身。舉此一條,可以類推一切。﹙這是恕道→能行恕道→即可為仁。﹚

在邦無怨,在家無怨,就是無論在那裏做事都不使人抱怨。如果不仁,便辦

不到。

仲弓聽了說:「我雖然不夠聰明,請老師放心,我願意遵照老師這些話努力

去奉行。」

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已夫?」

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解釋:司馬牛國人,是孔子的弟子,史記列傳說他名,字子牛

司馬桓魋是他的哥哥。

桓魋有意謀害景公子牛深恐其謀反成功,便是弒君篡位,天下人皆得誅

之,謀反失敗,也必然召來滅族之禍,憂國憂兄,陷於兩難之境。因而憂心

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能明說,乃至國,向孔子問仁。

孔子知其問意,便答復:「仁者其言也訒。」訒→難於說出的意思。

子牛再問,有話難於說出,就是仁嗎?

孔子解釋,「為之難」,辦這件事很難,「言之得無訒乎」,說這件事豈能不難。

此話意在言外。

一個人遇到為難的事情,說給人聽,無非是求人代辦,或求

人代出主意,但如他人無力代辦,也不能代出主意,如說出來,便是令人為

難,甚至惹出更多的麻煩。基於這樣的顧慮,所以,為難之事,不輕易說,

這就是仁。

司馬牛問「君子」。子曰:「君子不憂不懼。」

曰:「不憂不懼,斯謂之『君子』矣夫?」子曰:「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

解釋:司馬牛問孔子怎樣才算是君子。

孔子說:「君子樂天知命,故不憂愁,也不恐懼。」

司馬牛不明白,又問:「不憂愁,不恐懼,這樣就叫做君子了嗎?」

孔子說:「自己從內心反省,正大光明,做事無愧疚,還憂愁什麼?恐懼什

麼呢?」

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

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

之內,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解釋:司馬牛憂愁著對子夏說:「人家都有好兄弟相親相安,單單只有我沒有。」

子夏安慰他說:「我聽前輩說過:『一個人的生死是命運註定的,富貴也是天意的安排。』君子只要自己在

﹙內﹚敬謹而沒有過失,

﹙外﹚與人往來又能謙恭有禮;那麼四海之內的人,都像是自己的兄弟一樣。君子何必憂慮自己沒有好兄弟呢?」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 (ㄗㄣˋ),膚受之 愬 ( ㄙㄨˋ ) ,不行焉,可謂明也矣。

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解釋:子張問怎樣纔能明察事理心無蔽惑,而明見遠達。

孔子答:「要以向像水浸濕物體一般,漸漸滲透的讒言;要以向像肌膚受傷,

忍不住痛那麼迫切的訴冤;行道者都能識破他的奸計,使他達不到

目的,這樣就可算明察事理了。

滲透式﹙毀謗﹚,傷痛式﹙誣告﹚,都能識得破,讓它行不通,不

但是明智『明』,也可算是見識深遠了『遠』。」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

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

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解釋:子貢向孔子請問行政治國的道理。

孔子答:「﹙民以食為天﹚要有足夠的糧食以備民食,﹙國防須堅實﹚要以足夠的武裝軍備預防外敵的侵類,且要使人民信賴政府,這樣百姓就會信賴這個這個政府。」

子貢問:「假設在不得已的時候,必須減去一項,在這三項裡面,哪一項可以暫時先減去呢?」

孔子說:「可以先減去武裝軍備。」

子貢問:「假使不得以必須再減除一項,在這兩項裡面,那一項可以暫時先減除呢?」

孔子說:「可以減除食物。因為自古以來,人都有死的一天,可是,如果人民不信任政府,那麼國家就無法存立了。」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

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鞹 (ㄎㄨㄟ ),猶犬羊之鞹。」

解釋:魏國大夫棘子成說:「君子只要才學優良、言行樸實就夠了,何必在去講求表面

上的文采外飾呢?」

子貢聽了說:「可惜啊!棘子成解釋君子的言論錯了,想改也來不及了。象用四匹馬駕的車子,想追也追不回來了!其實君子的表面的儀態和內在的本質都一樣重要、同等重要的。

譬如虎豹的皮和犬羊的皮,如果拔除皮上的毛,那虎豹的革與犬羊的革都失去文采,沒有區別了。」

思就是君子去了文采就與小人不易分別了。﹚

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

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

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解釋:魯哀公問有若說:「年逢飢荒,國家費用不夠,如何補救呢?」

有若回答說:「為什麼不實行十分取一的稅法呢?」

哀公說:「現在徵收十分之二的稅,都不夠用了,怎麼還能實行十分取一的稅法呢?」

有若回答說:「如果百姓富足了,國君還有什麼不足呢?如果百姓不富足,沒有力量供應國君的費用,那麼國君那裡會富足呢?」

子張問「崇德,辨惑。」

子曰:「主忠信,徙義:崇德也。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

是惑也。」(誠不以富,亦祇以異。)

解釋:子張問如何可以算是崇德與辨惑?

孔子說:「言行以忠誠信實為主,聞義即能改過遷善,可以算是崇德了。喜愛一

個人的時候,希望他活得很好,討厭的時候,希望他死,既要他生,又要他死,這就是迷惑!」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解釋:齊景公問孔子為政治國的方法。

孔子答說:「君王盡君王之義務,臣子負臣子的責任,父親盡父親的義務,兒子負

責兒子的責任。」

齊景公說:「這番話說得太好了,如果做君王的不盡君王的義務,做臣子的不負臣

子的責任,做父親的不盡父親的義務,作兒子的不盡兒子的責任,縱然有米糧,我

也吃不到啊!」

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則天下大亂矣!

子曰:「片言可以折獄者,其由也與!」子路無宿諾。

解釋:孔子說:僅憑片面之詞就可以斷案的人,大概衹有子路吧?

子路對他人所承諾履之言一定如時履踐,從不拖延到次日。

子路對可以片言折獄的人,這就要平常得到人相信才可以做得到。

【解析】孔子對子路的片言折獄到底是贊賞還是批評呢?

我們知道,在孔子的學生中,子路是以性情急躁和輕率著稱的

﹙一﹚不論古今,審理訴訟案件,都不能只聽單面之辭,這裏的「片言」應指為判決的言辭,審判者在問過兩造案情之後,以三言兩語批示判決,兩造都能心服。

所以;孔子說子路憑一面之辭斷案,實際上是批評子路

同樣,孔子對「片言折獄」更是持否定態度的。一面之辭可以準確地斷案?

子路無宿諾」→是對子路俠義精神的贊揚與子路的急性特徵

﹙二﹚「片言折獄」與「子路無宿諾」放在一起,突顯子路急性的性格特徵

當然,更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在今天的時代,像子路這樣「無宿諾」的人真是太少了,而說話不算數的人太多了。

從這意義上說,我們倒是該多提倡「急性」的子路精神:重然諾,守信用

像這種明快的決斷,孔子以為,大概只有子路始能如此。

子路為人忠信剛直,剛則明,明則斷,

孔子讚許子路「無宿諾」有忠信服人之德,所以「片言可以折獄」。

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

解釋:孔子說:審案,我跟別人一樣。我想做的是:使案件消失!

解析:孔子聽訟,與別人無異,即聽取雙方所訟之辭,判定誰對誰錯,但不同的是使人無訟

使人無訟→就是以德化人

孔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為政篇﹚

當今天下,要治理一國之民,首先要實行仁政。仁政的核心是品德與禮儀

用刑法來治理民眾,民眾雖然畏懼而不犯罪,但是內心並沒有消除犯罪的欲望。

如果用加以感化,就可讓民眾自覺地消除犯罪的欲望。

論語集解:此章明法治與人治二者效果不同之甚。

用刑政齊民之效果,僅免於刑而無恥;如用德禮齊民之效果,民皆有恥而能自正。

按格→正也

民知恥則不犯順,且自修而歸正。民心既歸正,何用刑政齊民?

孟子曰:「恥之於人大矣。」

故為政者,當以德風化民,使人人皆知恥而歸正道也。

子張問「政」。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

解釋:子張問政。孔子說:勤勉為公,忠心報國。

解析:倦→是懈怠,疲倦。

居字→有居家、居官、居心﹙日常之道,道在生活中﹚。

家有家政,居家以孝友治家,不能懈倦

居在官位,所得的俸祿,都是由人民納稅而來,更不可懈倦

就居心而言,無論治家治國,心都要公正而無倦

居家居官,都要辦事。辦事就是行。

無論辦任何事,自始至終,都要把心放在當中,不能偏私。這就是忠。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

解釋:孔子說:「君子成全他人的好事,不成全他人的壞事;小人剛好相反。」

解析:春秋穀梁傳:「春秋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

君子助人成就善事,不助人成就惡事。

小人與君子相反,見人作善事,便妒嫉,見人作惡事,便贊成。

小人行為乃天理所不容。

大戴禮曾子立事篇說:

「君子己善,亦樂人之善也,己能,亦樂人之能也。君子不說人之過,成人之美,存往者,在來者,朝有過夕改則與之,夕有過朝改則與之。」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

解釋:季康子向孔子請教為政之道。

孔子回答說:「政是群眾的事,應當以正道治理,不能偏邪。

你若以正道來領導,在下面的部屬人民,誰敢不正?」

己身正,不令而從。

修真錄:正人行邪道,邪道悉歸正;邪人行正道,正道悉歸邪;

道無邪正,視其人為邪正。

佛治身經:己得身心教,後不難教他,若欲教餘者,先須教自己

自己先身體修養好,那就不困難去教別人,如果你要教別人,先教自己,

自己沒辦法教自,如何去教別人?

季康子患盜,問於孔子。孔子對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

解釋:季康子苦於盜賊,問孔子怎麽辦。

孔子說:如果您不貪婪,即使盜竊有賞,也沒人去乾。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

解釋:季康子問政:如果殺掉惡人,延攬好人,怎樣?孔子說:您治理國家,怎麽要殺人呢?如果您善良,人民自然也就善良。領導的品德象風,群衆的品德象草,風在草上吹,草必隨風倒。

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

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邦必達,在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在邦必聞,在家必聞。」

解釋:子張問:怎樣才能顯達呢?孔子說:你所說的顯達是什麽意思?子張說:國外有名,國內有名。孔子說:這是名,不是達。所謂顯達,就是品質正直,崇尚道義,善於察言觀色,甘心處於人下。這樣就會國外顯達,國內顯達。表面仁義而內心相反、以仁義自居而不疑的人,也能騙取國內外的名聲。

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曰:「敢問崇德,脩慝,辨惑?」

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脩慝』與?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

解釋:樊遲陪孔子到魯國的天壇游覽。

樊遲問:請問怎樣才能提高品德、改正錯誤、明辨是非?

孔子說:問得好!吃苦在前,享受在後,不就能提高品德嗎?進行自我批評,不去批評別人,不就能改正錯誤嗎?忍不住一時之氣,忘了自己和親人的安危,不就是糊塗嗎?

樊遲問「仁」。子曰:「愛人。」問「知」。子曰:「知人。」樊遲未達,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樊遲退,見子夏曰:「鄉也吾見於夫子而問『知』,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何謂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選於眾,舉皋陶,不仁者遠矣。湯有天下,選於眾,舉伊尹,不仁者遠矣。」

解釋:樊遲問仁,孔子說:對人慈愛。問智,孔子說:對人瞭解。樊遲不理解。

孔子說:以正壓邪,能使邪者正。樊遲退出來,見子夏說:剛才我見到老師,問什麽是智,老師說:以正壓邪,能使邪者正,是什麽意思?子夏說:這話很深刻!舜管理天下,從群衆中選拔人才,選了皋陶,邪惡之徒從此銷聲匿跡。湯管理天下,從群衆中選拔人才,選了伊尹,不法之徒從此無影無蹤。

子貢問「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

解釋:子貢問怎麽交友。孔子說:忠心地勸告,善意地引導,不聽則止,不要自取其辱。

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

解釋:曾子說:君子以知識結交朋友,以朋友輔助仁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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