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因為我,離了婚˙˙˙
而我只能無力的跪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爭吵,簽字,最後別離。離開自己曾經最愛的人身邊,離開自己曾發誓要永遠照顧的人身邊。
所以,如果我受傷了,樊奕倫就能得救,這樣就少了一個因我而受傷的人。
沒錯˙˙˙只能這樣做˙˙˙
「放了他,拜託你。你要對我做什麼隨便你,不要傷害他。」我哭著,但仍直視著眼前的男人,設法鎮靜的說。
「喔?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寧願犧牲自己啊?」那男的笑得可怕,「既然女方都這麼說了,我們是不是就該放了他把這女的帶走就好呢?」
其他的男人停下動作,轉過頭等著帶頭的下指令,卻也不忘注意樊奕倫的一舉一動。
「別開玩笑了,毀了他!」那男人壓著我大笑。
「不要!樊奕倫!住手!」
這社會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沒天理?為什麼會有這種人存在?是他們病了?我們的社會變了?還是這世界,原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和正常?
「樊奕倫!!」我設法掙脫壓著我的右手,但是沒辦法。
我不得不痛恨自己的力氣,永遠這麼小,這麼沒有用。
神,如果祢真的存在,是不是可以保護他?是不是可以救他脫離這一切?還是說,連祢,都只是故事和虛幻的一切?
拜託,誰,救救他!
「嗚哇!!」
聽到大叫的瞬間,我趕緊閉上眼。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我實在沒有那勇氣睜開眼,看著受傷的樊奕倫被他們折騰。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還有誰?救他˙˙˙救我˙˙˙救命啊˙˙˙
「放了她,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
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我緩慢地轉過頭,睜開眼。樊奕倫站在我面前,毫髮無傷地用手刀對準那男人的脖子。
「不˙˙˙可能。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那男人緊張的問。
「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若不想像其他人一樣倒在這等著警察來收拾,我給你三秒鐘放開她滾開!」
「˙˙˙˙˙˙可惡!」那男人二話不說放了我,狼狽的逃離現場,而警車的聲音,隨著他的漸行漸遠逐漸靠近。
「報案的是你嗎?」一位負責的刑警走過來詢問樊奕倫。
「是的。」他抬起頭,認真的回答問題。
「可不可以麻煩你到警局一趟,我們只是需要證人作筆錄。」
「我所看到的就是倒在那裡的三個人和他們帶頭的正要傷害這女孩。」他輕摟著披著他外套的我,「帶頭的拋下部下跑了,我想他們也會乖乖招供了吧?為了抓住他們落跑的領頭。可不可以記下這些就好?我想陪著她好好安撫她。」他望向我。
「我知道了,謝謝你。不過你真厲害,一個人竟然打得過他們,還很好的防禦了自己。」
「我˙˙˙有空手道黑帶四段。」樊奕倫帶點謙虛的說。
「怪不得了,真厲害。謝謝你的協助,下次要好好保護你女朋友啊!」刑警說完離開了。
樊奕倫靜靜的扶起我,帶我走進校園裡的一張長椅上坐下。
我望向以為空無一人的校園,奇怪,明明這麼多人在打球運動,怎麼沒有人聽得到西側校門那發生了事情?還是真的沒有人想接近西側校門,所以就算聽到了也裝做沒事發生,打算見死不救?
這個世界,或許真的病了˙˙˙
「沒事吧?」樊奕倫的聲音,帶著擔憂。
「沒事。你呢?真的沒受傷?」
「如果這點程度都防禦不了,那還真的是對不起我的空手道老師。」
「真厲害,我都不知道你有在練空手道。」
「妳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他神秘的笑笑,「不過,如果跟我在一起的話,妳就會越來越了解我囉!」他認真的看著我說。
「咦?」我眨眨眼。
「涵涵,我是認真的。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傷害妳,不會讓妳受傷或孤單一個人。我會保護妳。」
保護我˙˙˙
「涵涵?真的沒事嗎?」看我不發一語的低著頭,他又不禁擔心的問。
「真的嗎?」我小聲的問。
「嗯?」他看看我,「妳是問我剛剛說的嗎?當然是真的囉!」
樊奕倫˙˙˙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轉過身抱住他,並感覺到他雙手緊緊的回抱我。我將自己的臉埋入他胸前,輕輕地點點頭。
你不需要給我任何東西做為約定,你不需要帶我去任何地方讓我開心。我只是需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只是這樣,那麼簡單。
我只是需要,一個能保護我的人,陪伴我。
(待)





